「嘿咻。」
在我腦子裡為自己有沒有變胖而一團亂的時候十代忽然摟着我的腰将我從眼鏡蛇教授邊上搬遠了才放下,甚至還煞有其事地擦擦汗。
「呼~感覺和之前差不多。」
「……就、就是說啊,我沒胖,那個腳印一定是不小心蹭上的。」
一同前來的約翰将十代的動作盡收眼底仿佛看穿一切,偏過腦袋問旁邊十代的同伴們,「十代剛才隻是想占便宜吧?」
早已經見怪不怪的翔點了點頭,「這時候隻要眼觀鼻鼻觀心就好。」
「原來如此,日本人好難懂哦。」
由于眼鏡蛇教授意外(被我砸暈)失去意識,和十代的決鬥隻得暫時終止。十代将我的決鬥盤交給我後開始和其他人商量着要怎麼解決眼鏡蛇教授的問題,将學生強制戴上危險的手環,甚至還綁架學生,無論哪一項都十分惡劣就算是校方也難以包庇他,算上這些私人恩怨十代是在不想把對方扛回去。
大家圍在一起讨論無人注意到金色的能量從眼鏡蛇教授的手環中抽離。
【危險,勇者小心!】從卡組裡跑出來的水遣掏出法杖橫在身前在我們面前展開一道保護屏障,盡管被吸收的速度不及屏障外眼鏡蛇教授那樣流失迅速卻還是讓我再度感覺到之前與亞門決鬥後體力不支的暈眩感。
突然間原本萬裡無雲的天空被烏雲籠罩,以一種将大地所有生靈吸收吞噬的氣勢,雷鳴與狂風交錯,偶爾在天際劃過的閃電仿佛要将天空割裂。
【這個力量是…超融合?不、不可能的,他明明在……】水遣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回頭看了眼将我架在肩上的十代。
保護着我們的屏障周圍漸漸出現細小的裂縫,随即羽翼栗子球與紅寶石也從十代和約翰的卡組裡出現,三名精靈的力量凝聚在一起這才勉強抵擋住可怕的力量一次次沖擊。
從外面嘈雜的電閃雷鳴中我似乎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因為不久前才從那裡逃出來所以我很肯定——
是那個眼睛的聲音。
又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但是伴随着落下的閃電一束白光将所有人籠罩,在炫目的強光下使我産生了片刻的眩暈,直到一聲清脆的碎裂我才睜開眼。
不再是曾經喜歡趴在我肩膀或是抱着我臉頰撒嬌的迷你模樣,水藍色的飄逸長發讓精靈的存在更添幾分不真實感,恢複成為原本模樣的水遣微微側過身露出淺笑。
以及那根落在地上斷裂的法杖與魔法師精靈結晶化的雙手并朝着身體四肢不斷蔓延。
「水遣……?」顧不上身體的無力感,我跌跌撞撞地跑到精靈身邊,可是剛一觸碰到她結晶化的部位就瞬間破碎,「這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兩股力量所影響,對不起勇者……】
「為什麼要道歉啊,要怎麼辦才好,對了回到卡組裡行不行,快點回來吧!」
水遣輕輕搖了搖頭,【回不去的我試過了,而且我還有好多好多要向勇者道歉的事情,對不起…我做了很多錯事……】
錯事?
——不要相信那個精靈的話。
我忽然想起在迷失花森林裡霸王曾對我的提醒。
「……你做了什麼?」
【阿拉瑪提亞…勇者你其實已經……】結晶化的速度此時依舊蔓延到水遣的脖頸,精靈努力地開口卻無法發出聲音。
絕望的淚水從精靈眼眶中落下,隻能重複着用我能看懂的唇語說着對不起,借着最後一點力氣向前傾倒,不再柔軟反而像寶石般冰涼的嘴唇擦着我臉頰劃過,就和她平時最喜歡待在肩膀的那樣,在最後也依舊倚靠在我肩上。
就如玻璃那樣碎裂。
【願您往後武運昌隆,勇者大人。】
我連忙伸手借助破碎的結晶,從那片結晶中映射的微光中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一段記憶。
阿拉瑪提亞是可以重置時間的魔法,将被施術者的靈魂提取使其回到過去,因為是隻針對靈魂施展的咒語所以即便身體受損也會不斷重複在時間的循環裡。
一旦開始便無法結束的詛咒,每一次重複都會撕裂靈魂,直到最後靈魂徹底粉碎身體淪為一具空殼。
【我絕不會讓你在這裡倒下。】
【約定好了,我們的冒險還會持續很長很長的時間,所以就算使用禁術我也——】
任務失敗
【……不會失敗的。】
允許啟用禁咒阿拉瑪提亞
【展現吧,此世極惡的奧義——阿拉瑪提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