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副病殃殃的模樣,可不像是輕微創傷,梁文禮注意到地上的血污,手肘碰了下梁文春。
隻半刻,梁文禮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管梁文春的疑問,兀自走到一邊。
梁文春:?
“我既觀出他帶有天賦,恐是時機未到,”白發仙道雙手浮出淡淡綠光,撫過季銘玉全身。
“試着動動。”
借由着梁文春的拉扯,季銘玉試圖直起身子,不同的是,他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了。
還是有傷,隻是不疼。
“謝過仙人。”
梁大人也上前捏着季銘玉胳膊,“還疼嗎?”
“不疼了義父,我現在能跑能蹦!”
“哎!剛好不要這麼鬧騰!”梁大人斥責,轉瞬換過态度,對白發仙道一通道謝。
“無礙。”
仙道們走路都沒音,白發仙道身旁不知何時站着人,季銘玉認得,是那位來晚了的墨發上尊。
“你要收?”墨發上尊問着白發仙道,眼神卻是看着季銘玉。
“我見他兩次,怎麼不是緣分?”
“也就你信這種東西。”
墨發上尊說了些讓季銘玉聽不明白的話,離開的方法和白發仙道無差。
都是突然消失。
仙道們都是這樣跑路的?
梁文禮從中得出一句重要的點:白發仙道要收季銘玉為徒。
“仙人,您說,見過銘玉兩次?”
“沒錯。”
“銘玉想來拜師,也是您指導的吧?”
仙道不推辭,坦然的點頭。
季銘玉有些微征,他已經可以直接站起來了,在不借助他人的情況下。
“這還沒入門拜師,銘玉就被搞成這樣,萬一以後還有更危險的,他豈不是要命喪他處?”梁文春不滿道。
“并不會,”白發仙道一語斷定。
收徒乃是大事,收親傳更是重中之重。
有幾位仙道注意到這邊動靜,看熱鬧地聚過來。
“虞上尊可是最愛雲遊的上尊,這一回來就要收他,莫不是……”
“又賣弄你那小道消息?”
“不愛聽算了,我還不想講呢!”
宗主正和一些有極高天賦的弟子談笑風生,聽到此處,轉過身走到白發仙道身旁。
“不知可是看中這孩子身上有過人之處?”
“自然,眼下宗主您也來了,”白發仙道使了個術法,白霧散去,衆人來到了拜師堂。
“銘玉,快去,”梁大人提醒着。前路雖苦,若是有人指點,也不至于過得太慘。
季銘玉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原以為自己落選,不會被仙道收為親傳,眼下仙道願意主動收徒,他沒理由不答應。
“弟子季銘玉,為師尊敬茶!”
這一句話,喊得響亮。
沒人知曉他曾是皇宮的七皇子,但姓氏引發了一衆猜忌。
“季?皇上同為季姓……莫不是?”
“同姓之人還是多了些的,不能單憑姓氏斷家室。”
“是啊,我也未曾聽到過,皇宮裡有叫季銘玉的麼?”
“我也沒有,也許就是同姓吧!”
不出名的好處就是沒人扒出來他的身份。
季銘玉起身倒茶,敬過白發仙道,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