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會遭到許多人的不理解。
一般來講,像是修到了上尊之位的人,年歲早就不可估量,地位比普通仙道高上好些節。脾氣差點的會極度不喜他人問自己名諱。
季銘玉問出這句話,也是心裡捏着一把汗,他說完這句話,心裡實際也是有些虛的。
事實總會打臉,白發仙道并未生氣,反而好好回答了他,“還以為什麼以下犯上,原來是這事,為師姓虞名靳淮。”
虞氏在本朝中,極為稀少,早在百年前,皇上下旨誅殺虞氏餘孽,所給出的理由是驢頭不對馬嘴。季銘玉在宮中無聊時,翻藏書庫發現的。
“疑問得到解疑了,就該睡了,明日早課要早起,誤了時會被罰的,”虞靳淮也經曆過上早課,隻因為他晚了一會,就被罰抄書,現在想來,依稀還能覺得手發酸。
“好,師尊晚安。”
一早,季銘玉隻喝了一壺過夜的茶水,着急地往學堂跑,路上還遇到了梁文羽。
“銘玉哥!”梁文羽打了聲招呼,與自己同行的幾人說了些什麼,蹦哒着走過來,“聽師姐說,銘玉哥被上尊收做親傳了?”
“是啊,想不到這消息傳那麼快,”季銘玉和梁文羽并肩走着,一路上時不時有人投過視線,又轉身和同伴讨論着什麼。
季銘玉不用猜也能想出來,無非就是覺得他沒有靈力,怎麼還會在宗門中走動。
“銘玉哥,咱們快選個位置,一會人越來越多,就隻能選後排了,”梁文羽徑自走到第一排靠窗的位置,盤腿而坐。
講課的夫子很年輕,沒有蓄胡子,頭發也還是烏黑濃密的,隻是看樣子兇得很。季銘玉又想起了太子的那位教書夫子。
“都找好位置,開始講課!”
戒尺一拍桌,開闊的屋内回想起撞擊的回聲,衆弟子不敢說話,擺正姿勢,拿出了本子。
“靈是活的,是需要我們去馴服,然後讓它們輔助我們進行一系列的攻擊,防禦,一些不懂得珍惜的臭小子,濫用靈力,最終被反噬的例子,隻多不少。”
季銘玉昨夜裡有點學會控制自己的眼睛了,自己不想看的時候就自主關掉,而現在他想打開來看看。
一霎那間,屋内都被那些瑩白靈力占據,它們穿過身體,穿過木桌,沒有什麼可以妨礙它們的運動軌迹。
“靈分好壞善惡,你們現在修煉不夠,還不能看到空氣中的靈力顔色,”夫子眨眼間,屋内的靈力實體化,弟子們震驚,有些試圖用手去握住它們,顯而易見地失敗了。
“像屋内這些,白色的靈是平靜的,它們不會突然暴亂,靜靜在空中飄着,天賦之人可以試圖将它們吸收進體内。”
“先生!惡靈長什麼樣子?”
“一種極黑色的,往後你們會有下山曆練的任務,到那時,你們就能見到各種各樣的靈的顔色。”
“靈究竟有幾種顔色呢?”
“常見色有白,黑,紅,綠,紅色代表着它們不是很穩定,或惡或善,綠色則是相較于白色,情緒更穩定也更充裕,”夫子解答着新弟子們的疑慮問題,衣袖在半空中擺過。
除了季銘玉,其他人皆再看不到靈光。
“先生,錦山不是号稱靈力最充裕的嗎?為什麼我們看到的是白色?”季銘玉問出,其他人也相繼表達出疑問。
“是啊先生!為何我們不可以馴化綠色?”
“白色乃是你們最好馴化的,你們道行尚淺,綠色雖情緒穩定,若馴化不當。會轉成黑色,有同門師兄師姐陪着的話……”
夫子停頓下,餘光撇過講桌下的一群新人,全然一副小鳥讨食的模樣。
“如果那樣的話,你們全都會因為馴化不當,成為那些靈的食物。”
場面一片嘩然,新弟子們翻開書頁,握着筆杆記錄着夫子的話,生怕自己失誤認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