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走多久了,怎麼會知道,”唐閣主怼道,見他沒動靜,催着他繼續下棋。
“哎呀,我實在不會下棋這種東西,明日在比武台,你我好好過幾招!”盧閣主撓着頭,看着這棋盤發愁,思慮一番後還是和唐閣主坦白。
自己似乎影響了兩人的娛樂活動,虞靳淮頓然覺得他不該待在這裡,尋了個機會,和他們編了個謊,略顯狼狽地出了正堂。
一道白影站在堂外不遠處,看到虞靳淮出來後,一溜煙閃沒了,一點痕迹都沒留下。
虞靳淮有些好奇,卻沒有追上去。
文絲摘了芍藥,拎着花籃要去虞靳淮的房中熬制花茶,不成想經過季銘玉房前時,被他一把拉進屋内,花籃掉在門外,被季銘玉拾起來。
“你幹什麼啊!”文絲現在的表情非常地不高興,她奪過季銘玉手上的花籃,仔仔細細地檢查着數量。
“我都給你拾好了,”季銘玉說,他現在的心情有點奇妙,今天和師尊親密接觸後,他的後背一直給他傳遞着那種熱度。
文絲拎着花籃坐到椅子上,一雙紅眼将季銘玉從頭到尾仔細瞧了瞧,似乎是難以開口,好看的臉蛋皺了起來:“你有心上人了?”
衆人都說,妖族最不會惺惺作态,愛就是愛,恨就是恨,撇去它們的暴行,這點仙門也可以略微學習一下。
被道破情感後的結果就是:季銘玉的臉上驟然爬滿了紅,支支吾吾地否定着文絲。
“說了你又不樂意聽,抓我進來做什麼?”文絲看着他的變化,可又有一種覺得有些無語,想罵些什麼又罵不成的疲憊感。
“沒有不樂意聽,隻是想和你問問,喜歡一個人該做些什麼?”季銘玉用了好大的勇氣,才問出這句話,說完後,他還觀察了一下文絲的表情,和剛才無兩樣。
“那個人喜歡什麼,你就送什麼呗,最基本的求偶都不會,”文絲鄙夷地說。
季銘玉難住了,他隻知道師尊喜歡種花。
“還有沒有别的法子?”
“……”文絲用一種季銘玉讀不懂的眼神看着他,安靜了一陣時間,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你師尊來了,這種事情還是問他靠譜,他活的時間可比我久,”文絲走到門前開了門,對虞靳淮打了聲招呼,頭也不回地走了。
虞靳淮目送着文絲的離去,覺得自己就不該回宗門來,去正堂時覺得自己像是第三者,來徒弟房中又撞見了徒弟和文絲在一塊。
“師尊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季銘玉拘謹地問道,任誰上一秒肖想親近之人,下一秒就與這人同屋,都會有些害羞。
“文絲用心聲和我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不給虞靳淮再問下一句的機會,季銘玉着急地否定:“沒有!”
虞靳淮心下了然,越是有,越是着急否定。
隻是任他再怎麼開口問,季銘玉也不給回複了,甚至膽子大到把他推出門外。
被推出去前,虞靳淮還回頭看了眼季銘玉,臉頰上明晃晃的兩道紅,異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