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來人并不是虞靳淮,而是福音閣的那位上尊,他踩在劍上,目光自上而下看着季銘玉一行人。
“林上尊,”季銘玉行了個禮,“上尊怎會來這?”
“你師尊喊我來的,”林上尊名為林冼,這還是虞靳淮告知的,“你師尊沒教過你怎麼用結界?”
“并沒學過,”季銘玉如實告知。
“……”林冼沒話可說。
箭矢停止了攻擊,霎時間平靜的隻能聽見風聲。
宮門内的守衛們沒了招,季銘玉翻身下馬,推開面前這扇大門。
就像剛才那樣突然,宮門還隻是開了一條縫隙,一把長劍就從那道縫隙中刺出,季銘玉快速地低身躲掉。
“好些年不見七皇弟,反應能力比以前快多了,”宮門大開,季應手上拿着一把劍,正是他之前細心擦拭的那一把。
季銘玉沒有直接搭理他,他看向了季應的身後,“當初是你讓他們綁架我?”
他的身後不是别人,正是當年在山下把他打暈綁架的那群人,季應沒有回頭,而是直接承認了。
“是啊,不過沒想到,你居然能逃走,真是低估你了,”季應攤開手掌無奈搖頭。
季銘玉看着他這副模樣,心裡沒有什麼波瀾,季遊不知曉還有此事,看向季應的眼神又加了一層恨意。
“皇兄,你可别這麼看我,大家誰不想當上那九五至尊?”季應換了一隻手握着劍,“七皇弟曾經也想過吧?”
季銘玉執劍的那隻手握緊,身體前傾,往前走了一步,被季遊攔住。
“銘玉和你可不同。”
罕見的,季應的身形頓了一下,随後又說:“銘玉,真是親昵的稱呼。”
同一時刻,季皓良在半途中停下。
“皇姐這是要去哪?”季皓良擋在了季疏書的前面,根本沒有想要放他走的意思。
季皓良的身後還帶着人,一群人騎着馬将季疏書的前路完全堵死,季疏書的馬是臨時向别人借的,跑速不怎麼快,這才和季皓良撞上。
“和你有什麼關系?”
“算算時間,皇兄大約已經到了皇宮,你猜,是他赢還是四皇弟赢?”
“無聊,讓開。”
季疏書手心捏着一把汗,臉上盡量裝作平和。
季皓良最是多疑,他騎着馬來到了季疏書的面前,走到她身側:“皇姐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和皇兄說吧?”
季疏書臉上還是繃着,不讓他看出什麼來,但是季皓良一直就沒在意過季疏書什麼表情。
離大漠還有點距離,季皓良開口命令道:“把她看好了,我沒回來前,不要放她走,無論采取什麼手段。”
守衛們看了看彼此,誰也不敢忤逆,隻好答應。
季應首先出劍,讓季遊打了個措手不及,拔劍的速度慢了半怕。
兩人對峙時,不相上下。
季銘玉練了五年的劍法,就像曾經虞靳淮一眼看出他的劍法帶有戾氣一般,他站在後方,看得出來季應的劍法更加的出神入化,反觀季遊,也許是被迫後手的關系,隻有擋的動作,看不出進攻的招式。
林冼就站在季銘玉的身邊,“兩人劍法都是半吊子,沒什麼好看的。”
這話兩人也許都聽到了,季遊手下一狠,劍尖離季應的眼睛隻有短短幾厘米之差。
“喔!這下好看多了,”林冼擡手鼓掌,“這種時候還搞這些花拳繡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兄弟間的茶後比試。”
“林上尊……哪有您這樣撺掇的,”季銘玉突然有一種無語感。
林冼不答,他繼續看着季遊和季應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