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白骨面說大話的時候,顔滄就在周圍用法器布下防禦陣法,二師兄的陣法向來好使,這些魔修一時間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當着魔修的面布下的陣法,白骨面當然清楚,隻不過他覺得顔滄今日在劫難逃,沒有出手阻止。
“你肩膀扛的那個修士,是你的結拜兄弟?瞧着有幾分眼熟。”
“與你何幹。”顔滄坐下,同時把墨無韻放下,或許是衣袍不體面的原因,後者的臉色難看至極,看了顔滄一眼抿着嘴扭過頭去。
“哈哈哈——”白骨面忽然仰頭大笑,連着頭骨也發出陰森笑聲。
身後的魔修在攻擊陣法,前面的元嬰魔修卻在大笑,顔滄皺起眉頭,這魔修在憋什麼壞?
笑夠了,白骨面才語氣嘲諷道:“你可知,你把他當結拜兄弟,他背地裡是怎麼對你的?”
什麼?
顔滄轉頭看着墨無韻,後者正閉目養神,一點沒被魔修莫名的話給打擾。
“知道我是如何知道木靈珠在你身上的嗎?就是你這個表面和稱兄道弟,背地裡出賣你的小人告訴我的!”白骨面得意帶着嘲弄道:“你們正道修士和我們魔修又有多大區别呢?”
想離間他們?顔滄便順着他的意用眼神質問墨無韻,他捂住胸口裝作震驚加難以置信的模樣,用略帶傷感的語氣問:“阿韻,你……真的出賣了我?”
“你信他還是信我?”墨無韻絲毫不為所動,邊調理身體邊說:“魔修慣會謊話連篇,更何況,你不是清楚嗎?木靈珠并不在你身上。”
“是誰謊話連篇,死到臨頭還不肯說實話。”白骨面冷笑着取出一段綠色藤條,那藤條正指着顔滄他們的方向,隐隐泛綠光。
“這藤條取自木靈珠的伴生藤樹,若你身上沒有木靈珠,它為何會有反應?”
那是因為藤樹的本體種子就在他身上,顔滄又瞥一眼墨無韻,怪不得在地宮裡要把藤樹扔到血池裡,原是怕被發現木靈珠就在他身上。
墨無韻面無表情說:”顧兄,可否把繩子解開?”
差點忘了這茬,顔滄手指一揮,縛靈繩化作金光回到他儲物袋裡,嗯,好用,他下次還用這個。
見他們要好的模樣,白骨面冷眼旁觀,不忘語言上的幹擾,“你是沒腦子嗎?都出賣你了,還把人留着。”
被魔修攻擊,有的陣法支撐不住破開,顔滄揮手又補上幾層,真摯道:“你當我傻子?拿條破藤就說什麼破木靈珠在我身上,我要是連我兄弟都不相信,還信你做什麼?”
心頭泛起漣漪,墨無韻吞下丹藥的動作一頓,神識碰到儲物袋中的青色小瓷瓶後火速撤回。他不該輕信這個謊話連篇的騙子,所有對他的好都是有所預謀,來日會加倍從他身上讨回去而已。
見顔滄“油鹽不進”,白骨面懶得繼續費口舌,盤腿在原地坐下,頭骨們攻擊陣法的速度增快。
陣法破碎的速度加快,顔滄靈力也消耗不少,周圍掉落一地的廢棄靈石。
“我知道方府有一個廢棄陣法,或許能出去。”恢複了一些靈力,墨無韻取出一把普通的鐵刀作為武器。
想起七曉刀還在自己這裡,顔滄取出遞給他,“你的刀,如你所願沒魔氣了,怕是不太好用。”但比起普通的武器強些,畢竟用了也該一百多年了。
“多謝。”墨無韻把刀收進儲物袋裡。
見他不用,顔滄也沒多說什麼,陣法馬上快破了,他已經找好方位,等陣法一破就帶墨無韻逃走。
變故恰好在陣法破的前一刻發生。
忽然一陣地動,來源方向正是被衆人忽略的城主府廢墟,隻見廢墟中間凸起一個巨大泥土鼓包,黑氣湧出,一個形狀怪異的活物漸漸顯形。
顔滄凝聚在玄冰扇上的靈力一滞,望着城主府方向的眼神這次是真正的難以置信。
魔物,那是一頭活生生的魔物!不是雕塑,也不是虛影,而是真實存在的活物。
“這……怎麼會有……魔物!”在場有魔修認出來了。
在魔修們都看着城中心的魔物卷起幹屍放入嘴裡,一口好幾個時,顔滄倆人對視一眼,皆不約而同往方府飛去。
可沒被魔物震撼住的不止他們倆人,白骨面遲了一瞬就立馬追上來,有漫天魔氣在,速度比倆人快多了。
沒辦法,顔滄隻得回首變出一堵冰牆暫時擋住白骨面,頭骨咔咔撞在冰牆上,冰牆瞬間破裂。
對着追來的白骨面,顔滄看的卻是他身後城主府的魔物。
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