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近三十歲的beta,某些時候卻純情的幾乎有些矛盾。
alpha收回眼神,最終隻是說了一句“沒必要這麼拘束,把我當成你的室友就行。”
事實證明嶽鳴欽的廚藝确實和魏斯明不在一個水平線。
alpha刀工娴熟,對每種食材的烹饪時間和順序都了如指掌,像颠鍋這種高難度操作也不在話下。
魏斯明站在他旁邊,像小學生罰站一樣站的闆正,專注的看着他的每一次動作,想要開口問又怕打擾到嶽鳴欽。
“蔥姜要先熱油下鍋,不用完全按照菜譜去做......”嶽鳴欽知道他每次的欲言又止,做完一道菜後就追加講解。
最終做了五道菜,魏斯明擺的盤,整整齊齊放在餐桌上,還在冒着熱乎的白煙。
“抱歉,我做的菜可能味道不太好,還有你的運動服,應該沾上油煙味了,等一會我可以給你洗。”
魏斯明總是考慮的很多,嶽鳴欽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之後又莫名有些煩躁。
“以後我們能改一個稱呼嗎?我不叫你魏老師,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還有我再重申一遍,你把我當做室友就行,我們的關系是平等的,我不用讨好你,同樣的,你也不用站在下位的姿态一直為我考慮。我做飯是應該的,衣服上難免會有油煙味,”
他直視魏斯明的眼睛。
“不用一直抱歉,不是你的原因。”
Alpha說完之後低頭扒了一大口飯,留下魏斯明一臉懵的拿着筷子發呆。
他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任何問題,從小戚琳就教導他要學會察言觀色,做事前要先看别人的臉色和動作。
嶽鳴欽做了飯就應該表達感激,他的衣服上有油煙味自己當然也該幫他洗。
站在對方角度思考問題,多為别人考慮不是美德嗎?
就這麼沉默的吃完了一頓飯,魏斯明一邊思考一邊看着alpha飛快地吃完了多出自己兩倍的飯。
平心而論,嶽鳴欽做的菜味道很不錯,而且他中途還很賞臉的夾了兩塊魏斯明做的肉。
“不用勉強自己,我知道我做的菜不好吃,”
“不是不好吃,是難吃,肉還沒熟,”alpha毫不留情的說道,“還有,謝謝你的海報。你剛才的那句話就不錯,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餐廳燈光明亮,木質的桌子上飄着未散盡的飯香味。alpha五官線條淩厲,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是笑着的,帶着幾分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逗弄意味。
魏斯明放下碗筷,在此刻溫馨的氛圍中緩緩開口:
“我知道,說實話,我在想洗碗筷和打掃廚房應該怎麼分配。”
...........
最終兩人湊到一起,一個大學老師,一個知名運動員,想到的解決辦法是抓阄。
是魏斯明寫的紙條,他寫紙條的時候alpha就站在一旁看。
魏斯明學過很多年的書法,如今一出手就知道不凡,力透紙背,但字的風格完全與他本人性格相反,筆畫舒展,每個字都飽滿張揚。
“你的字很漂亮,”
“因為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你寫的字也不錯,有很多可圈可點的地方。”
所以這就是他如此仔細的看自己寫的紙條的原因?
“把我寫的紙條放在公文包裡是因為想研究我寫的字嗎?”
魏斯明正低頭一筆一劃的寫着字,聽到他說話便擡起頭,alpha在燈光下站的挺拔,帥的鋒芒畢露。
像他剛才說的話一樣,不屑于任何彎彎繞繞的心思,也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
“是我的習慣,任何人給我的紙條或者紙質的東西我都會存下來,然後整合在一起夾在書裡。當然,你的字确實不錯。”
嶽鳴欽明知道魏斯明做這種事不會出于任何暧昧的私情,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回過神來才覺得這句話不妥。
轉頭一看魏斯明,已經弄好了紙條,眼神清清亮亮,俨然沒事人一樣。
“你想先抓嗎?”
嶽鳴欽抓到了洗碗的紙條,魏斯明自然就是打掃廚房。
Alpha系上圍裙——紫黃色的圍裙,來自魏斯明在一堆家常圍裙中精心挑選的最醜單品。
溫熱的水流穿過一個個盤子,嶽鳴欽修長蒼白的手指就算在洗碗都能看出幾分美感。
魏斯明比他先一步打掃完,站在他身後,不說話又覺得尴尬,于是開口稱贊:
“其實你和新聞上寫的不一樣,你是一個很勤奮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