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姐給傅良意遞了個袋子,他便走了,原來隻是偶遇,她剛剛還想過另一種可能性。
莫遲冉垂眸,把手上的表給摘下來,謝易見她這舉動,“姐姐,你戴這表好看,我送你吧!”
“不用了,不是說給女朋友買表嗎?”她冷聲說:“我又不是你女朋友,無功不受祿。别對我動其他心思,我對你不感興趣。”
“我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己逛吧。”莫遲冉不待他回答,走了出去。
謝易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總覺得這兩人不對勁,但莫遲冉他勢在必得。
商場三樓,莫遲冉向遊戲廳走去,發現傅良意在鎖門。
“怎麼突然關門了?”她問。
他瞥過來一眼,“我是老闆,想什麼時候關就什麼時候關,需要告訴你理由嗎?”
“是在躲我嗎?”莫遲冉走近他,“那你為什麼又把這店盤下來,開那麼多年?”
傅良意沒往後退,把手插進兜裡,眼神對上她眼睛,“你覺得我是因為你?”
“未必也太自作多情了吧!你以為你是誰?”
莫遲冉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眨了眨眼,他打算走,她攔着,“為什麼不做醫生了?”
“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怎麼?想起以前做的事良心不安,要彌補我?”
“你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嗎?”莫遲冉抿了下唇,握住他手腕認真地說。
“好好說話你抓我手做什麼?”她手上的表沒了,但想到剛剛在店裡那一幕,傅良意甩開,“現在是你居心不良,還要我好好說話,再被你騙一次嗎?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心裡住着一個,還能再裝成愛别人的樣子。”
“不對,這麼多年過去,好像更厲害了,現在能同時騙兩個了。”
騙什麼了?僞善嗎?莫遲冉看着他的背影,把手垂下。
落日了,藍調時刻,她托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好安靜,感覺整個世界都按下了暫停鍵。
手機響了一聲,打破了寂靜,是關琪發來的信息,【姐,你在嗎?】
冰塊:【嗯,什麼事?】
關律師:【你還記得上次那個酒駕案的委托人嗎?】
何止是記得,剛剛才見過。
冰塊:【怎麼了?】
關律師:【他給了我兩張票,賽車比賽的,簡棠姐說你喜歡,要一起去看嗎?我剛來京禾,也沒什麼朋友。】
賽車,她已經很久沒接觸過了。還記得曾經傅良意還說要為她建賽車場,也不知道她走後那個工程有沒有爛尾?
冰塊:【好。】
冰塊:【你現在有空嗎?】
關律師:【有。姐,你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冰塊:【那麻煩你幫我把律所所有的醫療糾紛案件整理出來。】
關律師:【是因為律所要中标醫院的法律顧問嗎?】
冰塊:【有一部分是,主要還是想學習。】
關律師:【學無止境,莫律師休息的時候還想着工作,太努力了吧!我也要好好學習。】
冰塊:【别拍馬屁了,趕緊幹活去吧。下次請你吃飯。】
關律師:【OK。】
莫遲冉把手機放下,天還亮着,等她從浴室出來時,窗外夜幕已降臨,華燈初上。
她把房間燈打開,專注看關琪發過來的文檔。
隻有把時間投入到工作中,她才不會胡思亂想。
旁邊的鐘表時針從八轉到十一,莫遲冉終于累了,她想着在桌子上靠一會,等會接着看。
她也沒想到休息一會的功夫睡了兩個小時。
淩晨一點,莫遲冉被敲門聲吵醒,那聲音像槍響一樣,把她吓了一跳。
她第一反應拿出手機,撥号打出去,想起不是在國外,又聽見開鎖的聲音,她這才清醒過來,把手機放下,拿起電棍出去。
是房東兒子,喝得醉醺醺的,他手脫着外套,看上去意識不是很清醒,含糊不清地說,“你誰啊?這是我家。”
“我是租客,你喝多了,我打電話讓你媽來接。”她平靜地說。
“不用,我沒喝多,這就是我家,你是租客?”男人打量着莫遲冉,走近她,“長得還挺漂亮的。”
莫遲冉皺起眉,用電棍抵着他肚子,“别動手動腳。現在這房子租給我了,我知道你要用做婚房,但已經簽了合同,我和你媽說好了,給我違約金我就搬走。”
“你現在的擅自闖入的行為是違法的。請你立馬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男人往後退了幾步,莫遲冉還以為他要走了,但下一秒他開始脫褲子。
“你别亂動。”莫遲冉厲聲說。
男人沒理,他脫到隻剩一條短褲,向莫遲冉撲過來,她突然想起來電棒電人也是違法的,遲疑了一秒,手上沒動作,男人手扯她衣服,莫遲冉用力踹了他一腳。
他躺在地上,沒動彈。
莫遲冉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