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遲冉的手舉在面前,傅良意垂眸看着,上面似乎比以前有更多老繭,這些年她在國外過得不好對嗎?猶豫了幾秒,他剛想伸手握住,謝易的聲音傳過來,打斷了他。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謝易把撞他那人晾在一邊,先看向他們,結果就發現兩人眉目傳情,他起疑心,“你們是不是搞鬼了?怎麼每次碰到你兩我就出意外輸呢?”
“純屬巧合。”莫遲冉看過來,關琪聳聳肩,像是在說這人幼稚得沒邊了。謝易發現她沒說話,轉過頭瞥她一眼,她扯了個笑出來哄着他,“撞得疼不疼,要不要我吹吹?”
謝易見她說着視線卻落在傅良意那,轉過身來擋住她,“你不許看。”
“好好好,我不看,那能放我回去睡覺了嗎?”
“不行。”剛回答完注意到眼皮底下的黑眼圈,謝易拎着她衛衣帽子,改口道:“走吧,關琪妹妹,我送你回去。”
關琪對着莫遲冉揮了揮手,就跟着謝易走了。
莫遲冉也困了,眨了眨眼睛。
傅良意注意到,問她:“還玩嗎?還是回家?”
“困了,走不動了。”莫遲冉懶洋洋地說,“你能背我嗎?”
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哥哥背妹妹,不行嗎?”
傅良意咽了口口水,轉身蹲下,莫遲冉勾了下唇,摟着他脖子,靠在他背上。
莫遲冉看見他喉結滾了滾,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傅良意嚴肅地說:“安分點,别亂動,不然就把你扔在這。”
“好的,别把我扔在這。荒郊野嶺,我害怕。”莫遲冉把那根手指彎曲收回來。
她看着四周,以前的荒地建了個賽車場,可周邊還是很荒涼。
她不自覺貼得更緊,傅良意感覺到她的舉動,耳朵紅了起來。
莫遲冉沒看見,她實在是累,閉着眼睛沒多久就睡着了。
深秋天氣漸漸變涼了,晚上風大吹得莫遲冉臉冷。傅良意背着她走到了車面前,但停在副駕駛旁邊,沒動作。
她還是很瘦,明明現在生活條件好了,應該比以前更重才對。傅良意咬了下唇,輕聲問:“在國外過得不好嗎?”
莫遲冉在睡夢中沒聽見他的話,但因為冷把臉往他頸窩靠,無意間碰到他的耳朵,好溫暖。
傅良意感受莫遲冉的額頭貼到他耳朵上,她睡着了嗎?還是故意的?還沒來得及問,莫遲冉動了,眼睛擦過他耳朵,睫毛撓得他耳垂癢。
“你做什麼?”他啞聲問。
莫遲冉沒回答,傅良意側過臉,想看她,但沒想到她的嘴唇貼到他臉頰上。
他看清她睡着了,但臉騰一下紅了,腳不受控制地開始動,不知不覺居然繞着車轉了一圈。
莫遲冉又把臉貼在他耳朵旁,這次還說話了,“阿飛,你好溫暖。”
傅良意這才覺得風有些大,“你冷嗎?”
“傅…良…意。”她開口。
“嗯?”他又停下腳步。
她清楚地說:“對不起。”
三個字讓傅良意快速降溫下來。
他打開副駕駛的門,把莫遲冉慢慢放下,給她系好安全帶。
她睡得很沉,但傅良意還是開得慢。
莫遲冉早上是被阿飛吵醒的,她發現自己睡在傅良意家,而他去上班了。
昨天她是怎麼回來的,哦,被傅良意背回來的。
“阿飛,我昨天睡着了沒說什麼夢話吧?”
阿飛喵了一聲,莫遲冉自言自語,“也是,你一隻貓知道什麼。”
“喵~”阿飛趴在地上,伸展了個懶腰,然後把頭埋在爪子裡窩成一團繼續睡。
它再擡起頭來,是幾個小時後,傅良意下班回到家。他給阿飛喂食,看它吃得香,自己也覺得餓了,就想去冰箱裡找點吃的。
一打開冰箱門,他看見裡面滿滿當當的東西,食物飲品各種各樣的都有。祝女士來過了?但她在外出差,不在京禾。正疑惑着,傅良意想起莫遲冉昨晚那句對不起來。
他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好一會她才接,聲音有些輕,“怎麼了?傅醫生。”
“冰箱裡的東西是你放的?”
“除了我還有别的女生去你家嗎?”莫遲冉立馬警覺。
“我媽。”
“哦。”莫遲冉停頓了下,接着說:“是我放的,你家冰箱裡什麼都沒有,你平時是不是不好好吃飯……對了,我忘了你做飯不好吃。”
“那是以前的事,我現在廚藝還行。”傅良意蹙起眉,認真地說。
電話那頭傳來聲笑聲,莫遲冉質疑,“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你試試不就行了?”傅良意看着冰箱裡豐富的食材,“等會回來吃飯吧!我給你做。”
“好。”莫遲冉把電話挂掉,她今天開始着手處理傅良意的事,一直在忙。
首先是醫療糾紛的問題,她拿到了患者病曆,手術記錄,護理記錄,知情同意書等,還咨詢了别的醫院的心外科主任相關治療是否有問題。
接着是正當防衛争議,她申請查看了當時的監控錄像和現場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