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剛都懷疑你失憶前是從哪個原始部落裡出來了,不過原始部落也不會穿那樣的衣服了。而且都這年代了哪還有原始部落啊……你說是吧。”沈月說着說着變得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雖然原始部落可能不存在了,就算世界上什麼雨林裡都沒有那種原始村落了,但原始的欲望、原始的肮髒依然存在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裡。
在陰暗的角落裡等待着把所有溫暖、美好的東西腐蝕掉。
……
明碎夜看着祈願者去收拾了一會兒東西。
然後她帶她來到沐浴的地方,
“你先去泡澡吧,這個要我教一遍嗎?
如果你知道浴球怎麼用你就用吧,
那個放在浴缸旁邊的黃色小鴨子不要用。”沈月打了個哈欠,眼皮有些耷下來。
“你換的衣服我給你放在這裡了,可能不合身你湊合穿吧。
對了動作快點因為我也要洗。
明天還要早點起來……去劇組。”
天晚了她也困了,倦意往上湧,撿到的女人的存在現在并不令沈月感到緊張,反而有種放心的感覺。
她覺得可以跟這個女人說一些平常不會跟别人說的話,就那麼随意地說出來,随意地發洩一些牢騷,就好像這個人,就好像這個人是自己的妹妹一樣。她在她的面前能夠表現得随意,暫時放下身上和心裡的負擔。
真神奇。
……
……
……
“給……被子,你睡沙發……我睡我的床。”沈月在洗漱完畢後打了好幾個哈欠。
她雖然已經神奇地對撿來的女人沒戒心了但還是讓對方睡沙發,她可不習慣自己的床上多一個人。
而且,雖然讓陌生人進家門很離譜再在睡覺這事上防備也為時過晚了——她還是按照自己先前說的讓陌生女人睡沙發。
沈月揉了揉自己因為打哈欠流淚而有一點發酸的眼睛,然後稍微靠近明碎夜一點,
“說起來……你不化妝的嗎,沒有黑眼圈,毛孔也不粗大,真羨慕你們這種人……”
明碎夜聽她這麼說沒回什麼。
“你看起來很健康啊……你有肌肉,”沈月羨慕地想道,這個陌生女人甚至還有肌肉,那種恰到好處絲毫不像是用藥用出來的而是很自然的肌肉,
“你可能以前是替身哎,就那種武打替身。”
明碎夜沒聽懂祈願者後半句話說的什麼。
不過她确實無論是臂膀、大腿還是腹部都比較結實。
裹得比較嚴實的時候看不出來,穿着這個祈願者口中的她的“睡衣”就顯出來一些了。
“又健康,又美好……充滿青春和活力,真好啊……”
雖然撿來的女人的性格跟“活力”放在一起好像有點奇怪。
祈願者又喃喃了幾句就去自己的房間了。
沈月看着祈願者關好了房門,随後自己脫下了鞋子,抱着被子躺到沙發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沒多久,她就睡着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明碎夜醒得早,她是那種比較容易通過休息回複體力的類型,何況昨天根本沒費什麼體力。
不如說除了去的第一個異世界以外,她都輕松。
通往卧房那邊的門還是關着的,祈願者應該還沒醒。
那她就不發出什麼動靜了,省得打擾了對方。
她再一次地觀察自己的周圍,她希望對這個世界了解更多一些,無論是哪方面的了解。
她聽到了外頭的鳥叫聲,清脆悅耳。
她想起祈願者的願望:
不成為替身。
不【再】成為替身。
“再”。
祈願者原先是什麼,是誰的替身呢?
……等到沈月醒來打開房門,已經是明碎夜醒來後的一個小時後了。
明碎夜聽着她說什麼“遭了我應該更早點起來的今天要去劇組”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拖着鞋快速地從這跑到那,從那跑到這。
并不寬廣的空間使得她的行動稍微受阻,沈月飛快地換上衣服、洗漱,簡單化個妝後熱了下面包就準備拎上包走。她準備打車到那裡去,要早點到那裡的。
在這匆匆忙忙中她還不枉囑咐撿回來的女人“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你要想用就用點啊我忘了你不用那些和我不同(對她自己來說當演員那張臉是非常重要的化妝是對自己的工作負責)”、
“冰箱裡還有面包你拿出來熱一下将就吃吧剩下來的量早上中午應該夠晚上你就等我回來吧或者你願意的話繼續吃面包也行”、
“冰箱裡的草莓醬你可以抹一點在面包上不過我提醒下它很甜”、
“你待在這裡不要亂跑不要出去我大概晚上五——六點以後回來有人來敲門你别開就當自己沒聽見反正本來我今天出去就應該家裡沒人的”、
“明天、明天我再帶你去公安局哈”。
明碎夜聽她飛快地說着那些話,在急匆匆準備出門的同時。
然後就在祈願者在門口換鞋子的時候她突然停頓了一下,調轉過頭看過來:
“不行,你還是跟我一塊去吧,你别待在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