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過去。”艾莉森給了拉裡一腳。
拉裡·芬克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喘着粗氣。
廢物就是廢物!什麼事都幹不好!
艾莉森急躁地一腳踹向牆,那挂鐘直接被她踹到地上還有點癟了。
空氣被抽走的速度變慢了,表盤上的秒針一卡、一卡地往前走,走得慢多了。
大吸了一口氣的艾莉森氣不過又踩了一腳上去。
“嗯?”紅發少女耳朵豎起來,她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等等。”
艾莉森:“哈?”她還準備把這爛鐘拿起來狠狠地再砸一遍。
卡娜莉過去彎腰把那破破爛爛的鐘稍拿起來晃了幾下,然後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瑞文:“是鑰匙?”
還有一張皺巴巴的紙條落了下來。
卡娜莉把鐘放下,把鑰匙和紙條撿了起來。
索菲亞已經打開了門。
門現在能打開了。
他們也并不覺得悶了。
艾莉森在紅發少女一旁雙手插起,斜眼看着她。
紙條上有字。
“寫了什麼東西?”艾莉森問。
這張紙條上的字,比較潦草,不知道是不是在比較急的情況下寫的。
但還保持了一定的工整,字體也很優雅。
“逃出去,别回來,别讓小姐發現。”卡娜莉把它給讀了出來。
“方便給我看一下嗎?”瑞文問。
然後他接過卡娜莉遞給他的字條。
“看起來就像是那位管家寫的。”他道。
确實。
這樣的字确實比較令人聯想到一絲不苟的老管家。
倘若是他留在這裡的,那,為什麼?
還有就是,“小姐”,是指誰?
聽起來這個人是隐藏在幕後的boss一般,或許她就是讓他們莫名其妙到這裡的人。
通常情況下,應該是女性。
“聽起來那位‘小姐’決定着我們的命運,我們要是找到她,說不定能求她放我們出去?”栗發少年露出一個勉強的……笑。
“那她,她會是這裡最厲害的鬼嗎?”小女孩問。
“或許是吧。”索菲亞望了眼小女孩。
“我們現在對這位小姐一無所知,除了她應當是位女性外。”瑞文攤了攤手,面露無奈地掃視了周圍一圈,最後落在艾莉森身上。
結果【恰好】被那女生捕捉到了。艾莉森頓時兇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
栗發少年:“……啊?”
“好了,”索菲亞打斷了他們,“往好處想,這張字條在向我們傳達一個信息,我們是【能夠】逃出這裡的,這座宅邸并不是打不開的密室。”
“倘若這就是熟悉這座宅邸的管家留下的,那他——可能并不想害人,但也忤逆不了自己的主人。”她繼續說道。
“那個什麼——“拉裡說到這聲音突然變小,就好像害怕一樣,“什麼小姐,就是二層中間那張畫像上的人吧?”
畫像,聽到這提米心一動,那副勉強能看出是一家三口,兩個大人和一個孩子的畫。
以及,那鏡子裡出現過的黑發女人。
他的頭隐隐發痛,剛想要忍住難受說點什麼有人把他想的說出來了些。
“那副畫根本就看不清,但是個小孩對吧?”艾莉森指甲重重掐進掌肉裡,盯着小女孩。
恐懼和憤怒,矛盾地交雜在一起。
“但有個問題,那應當是以前的畫了,我覺得那個小女孩現在已經長大了。”瑞文提出這一點。
“看不清……”拉裡喃喃道,“如果能看清的話……”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幾乎小沒了。
“布朗這麼說是沒錯,”索菲亞點頭,“說不定那人不僅長大了,還離世了呢。這裡看起來可不算新。
那麼那位小姐是保留着幼時的模樣還是死前的模樣呢?”她将思維發散開來,看向大家,
“就算,我是說就算那位‘小姐’真隐藏在我們當中,都是幽魂了變成什麼樣還不是随她。
就算真在我們當中她也不會自己站出來承認的,所以現在就别想這個了,就當不清楚,還是一起想辦法逃出去比較好。”
這一長段話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包括艾莉森。
雖然她還是那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模樣。
“不過……”拉裡·芬克慢吞吞地說下去,
“為什麼是逃離……那位小姐呢?她的父母呢?
我是說這座宅邸的……額,老爺和夫人呢?”
這當然沒人能回答得了。
但令他們都想起了什麼。
小女孩抓住了紅發少女的手,話裡帶上了哭腔:
“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媽媽了……”
紅發少女握緊那小小的手,低頭不語。
同樣低下頭的還有提米·李。
“走吧,我們還得繼續。”索菲亞打開懷表看了眼,然後第一個走出了這個房間。
随即她在門外的牆壁上發現了血字。
這一次沒有人被吓到。
時間太近了,他們才從空氣稀薄的痛苦中緩過來。
“從現在起,不要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