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出好戲,周圍人心道。
同是武靈修,高下之分立見。
也叫他們一些人生出羨慕之心來。
要知道,世間有靈氣,幾乎是個生命就能夠納吐靈氣,但是隻有少數人——也沒少到萬裡挑一、千裡挑一,大概十人裡頭有一二,是能夠将靈氣轉化為使出來的靈力的。
能使用靈力就被稱作“靈修”。
靈修當中将靈力用于武道就叫“武靈修”。
靈力可不僅能附在武器或拳腳上,還能用在煉器、煉藥等多方面,總之确實帶來不少便利。
武靈修在靈修裡頭是少的,而不管是武靈修還是其他,能夠将靈力用得純熟的也總是少的。
假若一個武靈修靈力使用很是艱難,那打不過不能使用靈力、身強體壯的普通武者也是正常的。
還很少有人能兼在武道和其他方面同時熟練運用靈力。
因此周圍那些人才不會很怕那個鬧事的武靈修。
那在少女手上吃鼈的男人隻能将靈力附在拳腳武器上,不能使用法術。
更精通使用靈力的武靈修才能夠通過不同靈器上樣式多樣的靈轉石将靈力轉換為法術。
至于不用靈器使用法術,那是很難做到的。
方才她用杖召出了幾個小風卷,此即風系法術。
包括風在内,有金木水火土,風冰雷,光暗,不同系别法術。不同的施法者親近的元素不同,能使出的法術也不同。
同樣能夠使用風系法術的,術法形态、攻擊力等也依個人能力而不同。
因而靈修不能一概而論。
卻說在少女打翻這男人,暈頭暈腦的他被幾個保镖摸了錢袋子又扔出去之後,人群中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了。
這女人在事發之後便從樓上下來了,沒有錯過少女進來後這一出好戲。
“真是好身手!”女人贊道,“多虧這位姑娘,不然今日我這品香樓恐怕還要多遭些難。”
明碎夜聞聲望過去,隻見那是一個似乎年過四十的女人。
她身材适中,穿着一看是好料子的衣裳,戴着一對明亮又不誇張的耳環。歲月給她的臉龐留下了痕迹,不過她臉上第一眼望過去令人注意到的不是皺紋,而是那雙有神的眼睛。
聽她的話,她是這酒樓的老闆?
她的确是。
“姑娘可願樓上雅座一叙?”
女人,酒樓的老闆向她發出邀請。
少女看了看周圍,從周圍人的反應中看出這的确是酒樓主人,于是她點頭。“好。”
……
雅座确實是雅座。
明碎夜現在已經在這棟樓頂上了。
這裡不鬧,房間裡還熏了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被隔絕在外。
二人已互通了姓名,這酒樓老闆姓黃,名紗。
她令人上了好茶,又令人将謝禮盛于錦盤上送來。
少女隻拿了一小錠。“多了。”她說。
“沒有我,那個人也會被你們趕走的。”
老闆笑盈盈搖頭,“可若沒有姑娘啊,我這樓裡就要又多幾樣破桌子爛闆凳了,說不定那拳腳刀兵碰起來還會傷着人呢。”
這話說的的确是,那男人是一開始就看到少女也是武靈修,還有那把杖,後來雖表面逞強,實則心裡已經弱了,所以這事才這麼沒鬧大地解決掉了。
否則那男人同其他人打起來愈加羞怒,說不定要毀掉不少店裡的東西。
既然如此,明碎夜也不推脫,于是把剩下來的幾小錠銀子也都收起來了。
“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作為酒樓老闆,她識人不少,本地若是有少女這樣的人,她不會不識的。
“我從外頭來。”
聽她這麼說黃紗貼心地沒問她是從哪兒來的,這是個性格沉穩的姑娘。
“姑娘打算在這待多久,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盡管找我便是。”一個不一般的少女,看着又讨人喜歡,令她不自覺便想幫她一二。
不知這麼大年紀的姑娘,一個頗有能力的武靈修,到這地方來是做什麼。
聽到老闆此言,明碎夜思索了一下,道,“我是尋着一個傳聞來的。”
她想,當地豪華酒樓的老闆,說不定對那事兒可能知個一二。
反正她現在也是瞎貓找耗子,既然有了這麼一個人問她,雖不報多少希望,還是問一下罷。前些天探尋也未得什麼線索。
“哦?傳聞?”黃紗在這開店十餘年,自認知道的秘事、傳聞、小道消息還是不少的,不知這次這位姑娘聽到的是哪一個傳聞。
“幾百年前,一位鲛族公主的一滴特殊的眼淚化為了珍珠,我得到的消息是那顆珍珠最近一次出現就是在三個月前的這裡。”
并不是所有鲛族的眼淚都會化為珍珠的,鲛淚化珠在鲛族中也和傳說差不多。因而才珍貴。
有人說鲛珠能夠解毒,這是這姑娘想要鲛珠的原因嗎?黃紗心道。
不過這個傳聞她還真沒有聽到。
“這,三個月前出現在這裡的鲛珠,這個消息我并未曾聽過。”
鲛族畢竟是異族,而這裡是人族的地盤。
她這個本地人都沒有聽說過,明姑娘又是從哪兒得知的呢?
是了,想必她有特殊渠道,她是個能人。
“我雖未曾聽說,但可以将一人介紹于你。此人乃是個行走于黑白之間的。稍後我将一信物與姑娘,姑娘帶上那物,上門去找那人就可,姑娘或許能從那兒得到些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