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盛直言道：“我看你像傻子。不直說，你聽不懂人話。”

顧輕舟：“你才是傻子。”

齊盛繼續輸出：“隻有傻子才會争論這個話題。”

祁爍不聽兩人講話，徑直往校門口走。顧輕舟和齊盛吵了幾句，齊盛跑到祁爍後面，跟在祁爍身後，問：“怎麼走了？”

祁爍揮了揮手上的手機，說：“今晚請假。”

齊盛頓住腳步：“你又請？”

祁爍：“嗯，沒心情上課。”

齊盛沉默了一會，語氣酸酸的，說：“要不我們換個監護人吧？老頭子總是不給我請假。說這次考試成績下降了，下次不考好，停我的卡。哎。”

祁爍淡淡地看着他，說：“我看齊伯父是看你太過潇灑，想讓你收斂一點。”

齊盛說：“他就我一個兒子，我也就活個幾十年，不潇灑一點，怎麼行？”

祁爍：“我是你爹，我得打死你。”

齊盛嘴角抽了抽，上下打量他一番，靈魂反問：“咱們倆，誰跟誰？就你這樣，我是你爹，我也得打死你。”

祁爍：“……”

齊盛：“你要沒有舅舅打掩護，伯母知道了，絕對打死你。”

“……”祁爍罕見沉默了一會，然後對着他說，“行了，你回去上課吧。我走了。”

齊盛：“……”他挺想逃課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齊盛剛想問關于祁爍對甯虞的看法。然後，祁爍走了。

走了！齊盛睜大眼睛。

祁爍和甯虞是上高中那個暑假在一起的，誰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在一起的，祁爍也沒說。但那時候，祁大少爺正值叛逆，誰也不服，誰也不聽，偏偏就聽甯虞的。

前兩個月，兩人毫無征兆分了。

至今，沒人能從祁爍嘴裡翹出原因。祁爍也沒有像之前一樣，無縫隙接。

罕見。

顧輕舟旁敲側擊那麼多回，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後。

顧輕舟跑到桑柔面前，神秘兮兮地說：“我知道社團招新延遲的原因了。”

桑柔看着她一臉神氣的樣子，配合她，問：“是什麼？”

顧輕舟說：“因為團委書記出差了。”

桑柔疑惑：“社團招新跟團委書記出差有什麼聯系？”

顧輕舟回想，一根一根手指地掰，認真地說：“社團招新需要的場地、桌子、具體時間，這些都是需要團委批準的。”

桑柔點頭：“這樣啊。”

顧輕舟又說：“嗯，也就是說，團委書記是團委裡面最大的官，學校舉行的一切活動都需要經過團委批準。”

桑柔會心一笑，說：“懂了。”

顧輕舟：“嗯，反正一環扣着一環嘛。”

桑柔點了點頭，頓了會，她又問：“你這麼知道那麼多東西啊？”

顧輕舟好像什麼都知道。不管小的大的事情，她都有所了解。

她語氣輕輕的，看上去就很好奇。

顧輕舟輕輕咳了咳，眼神飄忽不定，半響，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八卦。”

桑柔點頭，這個說法，她認同。但是她想問的不是這個，她想知道顧輕舟是如何獲取這些消息的。但仔細一想，顧輕舟認識的人很多。人際交往廣，能獲取的信息自然就大。

見桑柔不說話，顧輕舟遲疑了一會，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八婆？”

桑柔愣了一瞬，然後搖頭，認真地說：“沒有啊，我覺得你現在就很好。”

“真的？”

“真的，”桑柔頓了一下，繼續補充說，“你活潑可愛，自信大方，樣貌好，性格也好。我很喜歡你。”

顧輕舟眼睛閃閃發光，她抿着唇，嘴角卻止不上上揚，眉宇間藏不住的笑意。

過了一會，顧輕舟清了清嗓音，認真地說：“謝謝你！”

桑柔笑而不語。

她沒騙人。在她看來，顧輕舟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她陽光開朗，讓人忍不住靠近。

顧輕舟手搭在桑柔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她問：“你是不是要跟甯虞她們一起跳舞？”

桑柔肉眼可見愣了一下，她點了點頭。

顧輕舟激動道：“那你們要跳什麼舞？”

桑柔搖頭，說：“不知道，甯虞還在挑。”

“噢，”顧輕舟想了想，又問，“還有二十多天而已咯。你們還來得及嗎？”

桑柔沒有這方面的顧慮，笑着說：“應該來得及。”

“行吧，”顧輕舟拍了拍桑柔肩膀，鼓勵道，“那你加油，我期待你的表演。”

桑柔：“好，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