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餐廳,舒鸾抱着西森,艱難地看向裴佩珮,“小珮,咱們先去買了個小推車,把它放進去再逛街,怎麼樣?”
裴佩珮很懂事地攥着自己的背包帶子,“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或者直接去幫這隻貓的忙吧。”
舒鸾朝裴佩珮溫柔地笑了笑,“沒事,咱們先去樓下看看有沒有貓包什麼的買,把它裝進去之後,再稍微逛逛就去國特局。”
“好!”裴佩珮舉起手臂,“把它給我抱抱吧。”
舒鸾微微蹲下來,把西森放到了裴佩珮懷裡,西森也很識時務地乖巧地攀在裴佩珮的肩膀上。
“等會累的話,就把它放下來。”
“嗯。”
裴佩珮直接抓住了西森的尾巴晃了晃,西森一個機靈,繼續裝成個毛絨團子。
“謝律師,真是太感謝了。”一個看上去很和藹的帶着老花鏡的老頭正對着謝珏不停地感謝,他嘴角上揚,露出黑黃的牙齒。
謝珏一隻手插在衣兜裡,一隻手拿着裝了孤兒院孩子們制作的感謝禮物的袋子,露出淺淺的笑容,“沒事,幫助這些小精怪也是我們這些人的責任,今天多謝院長的招待了。”
“呵呵,這世上要是多一點像謝律師這麼好的人就好了,說不定就不會有這麼多被遺棄的幼崽了。”院長感歎道。
“會的。”謝珏說道。
院長扶了一下眼鏡,“那還是多謝謝律師了,下次來我讓小崽子們給你表演節目。”
謝珏聽出了院長的意思,反正已經探查的差不多了,便說道:“好,那我先告辭了。”
“好。”
院長把謝珏送出了孤兒院大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長舒了一口氣。
“你怎麼這麼害怕?”極其沙啞的聲音從院長辦公室的一面落地鏡子那裡傳了出來。
院長一怔,馬上嚴肅地沖到鏡子前面,“你知道剛才的那個男的是什麼嗎?”
“呵呵呵,那又怎麼了,他還不到原先功力的十分之一呢?你好歹和白澤是親戚,居然會怕他?”鏡子裡出現了一圈圈水波紋,最終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出現在了裡面。
“哼,當心總沒壞處!”院長雙手背在身後,“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黑袍人藏在黑袍下的嘴角輕輕一鈎,再次把自己隐藏在了鏡子裡。
舒鸾帶着裴佩珮和西森在商場裡逛了一圈,收獲一個合适滿意的可以拉着的貓包。
舒鸾拉着裴佩珮,裴佩珮手裡拉着貓包,打算直接開車到國特局去。
一行人剛到停車場,就看見謝珏從車上下來。
舒鸾一時站住了。
她在思考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謝珏看到自己了嗎?萬一不打招呼,下次他說自己怎麼直接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好在謝珏結束了舒鸾的頭腦風暴。
“小舒?”謝珏徑直走到了舒鸾面前。
舒鸾微微上揚了嘴角,拉着裴佩珮的手也不由得加重了力氣。
裴佩珮仰頭看了看舒鸾,又看了看謝珏,馬上從舒鸾手裡掙脫開來,把貓包拎到身前,“舒鸾姐,你和這個大哥哥先說話吧,我把這隻小胖貓帶到車裡那裡去。”
“啊?沒關系的,很快就好。”舒鸾馬上回應道;“謝律師,真巧啊。”
謝珏笑了笑,“是啊,你們是要走了嗎?”
“嗯,等會還有事。”舒鸾說着看了看那個貓包。
謝珏随着舒鸾的目光,也看向了貓包,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是有什麼麻煩的,也可以找我。”
“額......”
舒鸾看着貓包和透明層裡透出的西森的那張大臉,猶豫了一下,微微仰起頭,“是有一件事情,可能謝律師你會有更好的建議。”
一刻鐘後,衆人坐到了謝絕的辦公室裡。
舒鸾坐在謝珏對面,兩人中間的茶幾上端坐着一隻混血的西伯利亞深林貓,裴佩珮則坐在貓咪的正對面。
“就是這樣。”舒鸾說道。
謝珏一隻手撐着下巴,“我剛從景東孤兒院回來,裡面看上去還可以。”
“怎麼可能!一定是你沒用心看,還是律師呢?”西森站起來,炸着毛沖謝珏喊道,它才不管謝珏身上強勢的氣息呢。
謝珏站起來,從辦公桌上拿了平闆過來,打開了昨天收到的文件,“這是我昨天收到的調查文件,我今天去看過了,他們藏得很好。”
西森這才收起炸毛,舔了一下爪子,“那你打算怎麼辦?”
謝珏目不轉睛地看着它,“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怎麼能找到呢?最好拿到請看看見原因的那隻幼崽的口述。”
西森垂下頭,“我也不知道,他們跟一般的貓咪差的不是很大,有可能路邊随便一隻就是,也有可能躲到什麼地方去了,我記得大黑好像還拿了壞人的什麼東西,說不定會藏得更深。”
舒鸾輕輕揉了揉西森的腦袋毛,西森直接順勢跳進了舒鸾的懷裡,幸好舒鸾早有準備,才沒有重複上午的事情。
這時,謝珏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隻白色的獅子貓邁着輕盈的貓步走了進來,是大白。
因為胡胡想它了,所以懇請謝珏早上把它帶到事務所,現在大概是想回來睡覺了,讓胡胡把它送回來。
“喵。”大白一個大跳,跳到了謝珏的腿上,謝珏一動沒動結實地接住了它,然後把它放在了一邊。
在舒鸾懷裡的西森突然擡起了頭,朝空中嗅了嗅,然後猛地撲向大白,完全想不到它飽滿的身材下居然有那麼利落的身手。
“你知道他們在哪裡?”西森站在大白面前。
大白面對突然撲倒自己面前的同類,吓了一跳,直接把自己撲進了謝珏的懷裡。
謝珏摸着大白的後腦勺,安慰了一下,讓它看向西森,溫柔地說道:“大白,你之前偷偷見的貓咪,應該是它的兄弟姐妹。”
大白詫異地瞪圓了眼睛,看向謝珏,好像在說,你怎麼知道我偷偷出去見别的貓咪了。
謝珏将大白放到茶幾上,“我怎麼會發現不了,你的身上有很濃烈的不屬于你的味道,還有你總是濕漉漉的爪子,我隻是覺得你需要朋友,你的身上的氣息也并不危險,所以才沒有阻止你。你能告訴我們你的那些貓咪朋友在哪裡嗎?它們的兄弟很想見見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