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戰鬥的話,那麼絕對不能對小和尚與巨大狼人出手,其次,絕對不能不能刻意去尋找敵人,第三……他們隻能藏在暗處進行偷襲。
“這三個條件很好理解吧?不能對他們出手的那兩人,從我之前對他們的觀察和所得到的情報來看,他們都不懼怕槍械的威力,即便你的弓矢從近距離的威力而言,實在是不輸于槍械子彈,但是既然他們不懼怕大量的槍彈,就更不會在乎你這麼一根普通的箭矢了,這是絕對不能對他們出手的原因,除非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拼命反擊,那還情有可原……而李蕭毅你是我們面前最後一道防線,你當前首要的目标是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而非貿貿然上去和他們開幹,不是我說的難聽,在近戰上你絕非他們敵手。”
“第二個條件,我們的任務不是殺傷多少敵人,而是盡最大的可能性活下去。雖然我們的團隊不一定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是如果在取得勝利之後,我們自己五人卻死了,這樣的勝利就來得毫無意義,所以與其是用我們微弱的力量去傻傻對戰,倒不如留着性命活下來。”
“第三個條件……呵呵,其實也不算條件,隻是如果你們碰到非那兩個人的其他印洲隊成員,那麼你最好是藏在暗處進行攻擊,就像是獵人一樣靜靜地等待獵物,而不是被獵物看到後進行正面苦戰,這算是一個忠告吧……對了,銘煙薇,剛剛你的那個技巧實在太棒了,讓箭在虛空中飛行時突然改變方向,這樣的攻擊會讓人防不勝防,就這點而言,你的弓箭完全可以勝過某些槍械。”
蕭宏律不停地對銘煙薇和李蕭毅分析着情況,然而他在想了想之後,忽然繼續說道:“再來分析一下你可能遇到的敵人吧,除開那個和尚和那個狼人,你還可能遇到的人有……一個阿拉伯半機械人,他的群戰能力應該不弱,但在目前的地形中,他的能力大幅受限,如果是他的話,在暗處一箭就可以解決掉他,這是一個并不太強的敵人……”
“另一個是使用鋼針的男人,他似乎可以使用意念控制鋼針,即使是在他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也完全可以使用鋼針進行貫穿,但其實通過一些小小的邏輯分析就可以知道,他并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強大。事實上,他的強大應該是建立在那個擁有精神控制能力的印度女人幫助之上,用精神力去鎖定目标,然後再用鋼針來貫穿敵人。否則的話,他的實力應該隻被局限在肉眼可見的地方,在這一點上甚至比起槍彈都還遠遠不如,至少他無法向着完全黑暗的虛空處投擲鋼針,因為那裡他并不知道有什麼,距離有多遠,是否會鑲嵌入什麼障礙物裡,而這些都會讓他産生遲疑,接着鋼針就無法果斷刺出去了……基本上你最可能面對的敵人就是這兩個了。”
李蕭毅在旁邊聽完後想了想,忽然好奇地插言問道:“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個?那個有精神控制能力的女人呢?她應該可以輕易察覺我們埋伏在黑暗中準備攻擊他們吧?”
蕭宏律笑了笑,語氣平靜地說道:“零點倒下之前不是開了一槍嗎?那一槍或許沒有殺掉什麼人,畢竟我們被扣了一分而沒有加分,但是對方肯定有人受了重傷,說不定就是那個印度女人,而且這傷很可能救無可救,所以她便被自己人所殺掉了,為了不讓我們得到這一分……她肯定已經死了!不然我們現在要麼已經被精神力控制,要麼就已經被他們所找到,總之隻要那個女人還存在,印洲隊就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而且我們也逃不脫被團滅的命運,而現在我們還活着,對方已死這已經是無可辯白的事實了。”
此刻五人正在從來路向陵墓入口處行去,李蕭毅依然背着張傑走在前面,身後跟着銘煙薇和零點,蕭宏律則走在隊伍中間。這個陵墓地形極為複雜,稍一不注意就會走入岔道中,而且道路陰沉黑暗,若不是還有一些火把挂在牆壁上,或許五人此刻已經徹底迷路了吧。當然了,其中蕭宏律的作用無可替代,他似乎已經将來時的所有通道和路口地形完全記住了一般,隻需要不停向來路前進就行,似乎任何岔道都不存在于他的腦海中一般。
銘煙薇一邊走,一邊跟蕭宏律說着話:“……說起來,進入這個世界的人都是屬于對現實世界厭倦,失望,甚至是絕望的人,那麼你也是嗎?”
蕭宏律笑了笑,捏着額頭上的頭發說道:“這個我也是聽詹岚告訴我的……不過我倒真是現實世界失望了,或者說也有些厭倦了吧,我讨厭在那鴿子籠裡看着天空,與其被拘束在那籠子中,倒不如用百分之一的生存幾率從其中逃出來,至少從目前來看,我對這個恐怖片輪回世界并不失望,僅僅隻是有些讨厭而已……”
銘煙薇也跟着露出了微笑,她說道:“真是不可思議,經常說着說着話就忘記了你的年齡,似乎你是我的同齡人一樣……我卻是對現實世界絕望了,在那個時候,那個男人竟然逃跑了……後來我才從網絡上知道,那個抓住我的人是一個在逃的通緝犯,特别是當他看向那個男人時,張恒……那個男人居然就忍不住逃跑了,丢下了我一個人,他隻顧自己一個人地跑了……”
“呵呵,知道我為什麼非要跟上來嗎?因為我還抱有愚蠢的期望,我想證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面對什麼情況都能做到保護他人這件事是真實存在的,我并不是在說笑,真的不是在開什麼玩笑……抓住我的那個通緝犯和一起糾纏我的流氓們把我拉上了車就立馬離開了,并且在城市郊外被他們……而張恒那個男人完全抛下了我,雖然我知道他從小就怕見血,不,不能說是怕見血,他是害怕打鬥,任何可能受傷或者說是流血的情況他都害怕,隻要出現這種情況他就會懦弱地逃跑,然而那時候我的預感能力完全沒有發揮作用,我以為他會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就像小時候那樣……”
銘煙薇說到這裡時臉上已經毫無表情可言了,身體也已經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了起來,但她依然沒有停下自己的講述:“後來理所當然的,我開始極其讨厭男人……我尤其無法原諒的就是他竟然抛下了我!”聽聞銘煙薇緩緩述說自己的過去,還未成年的李蕭毅顯然有些瑟縮無措,而眼睛裡對銘煙薇那真是滿滿的同情。
“之後我也逃跑了,徹底與之前的生活分割,我已經無法再與他相見,我太厭惡男人了,甚至對生活漸漸感到絕望,在生活中放浪形骸,想着就這麼死了也好,然後……”
然後就進入到這個世界裡來了,銘煙薇這最後未竟的話語蕭宏律自然也懂得,雖然他還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但是他對于這些成人的情緒其實非常了解,所以他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靜靜地跟在了李蕭毅身後,靜靜聆聽着他們四個人的腳步聲……
“等等!你們仔細聽。”蕭宏律忽然停了下來,他壓低聲音非常輕聲地說道。
李蕭毅、銘煙薇和零點愣了一下,他們連忙豎着耳朵仔細聽了起來,在那過道深處仿佛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幾人對視一眼,四人非常默契地将過道兩邊的火把撲在了地上,接着李蕭毅将張傑交給了蕭宏律,而零點也主動地站到蕭宏律身邊,靠在了一邊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