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主動獻身,卑微懇求,他從沒有一天那麼羞恥狼狽過。
終于,一隻手探了出來,猛地将他拽了進去,随着關門的動作直接将他堵在門口粗暴的親上他,将他的所有嗚咽和呻.吟全部堵在了喉嚨裡,發不出來一點。
有一種強烈地要把他拆吃入腹的錯覺。
鐘郁幾乎喘不過氣,後悔了。
但已經晚了。
他哭着求時曜放過自己,而對方視若無睹,帶着淩然的上位者姿态,微暗的目光一寸寸掃過他的身體,然後犬牙毫無憐惜地穿透他的後脖頸,将信息素一點點注入。
到現在他都能回憶起那種感覺,身體處于冰火兩重天之中,一邊是酷熱,一邊是嚴寒。
他生不出一點力氣去反抗,仿佛徹底喪失了身體的支配權,全身細胞都在叫嚣着要臣服。
他哭得有多兇,時曜咬得就有多兇。
那時候他就該知道時曜是隻瘋狗。
鐘郁恨恨地想到。
回想起那天後面的細節,他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眼睫不住地輕顫。
時曜見他走神,抵着課桌,懲罰性地咬了一口他的脖頸後的腺體。
薄薄的抑制貼完全無法阻礙唇齒的溫度,炙熱的溫度仿佛将它融化了一般,散發出一點甜香。
鐘郁感覺自己有被引誘發.情的征兆,努力想脫開時曜的控制,但被對方牢牢禁锢着。
時曜含糊地說道:“好香。”
黏糊的溫度讓空氣極速攀升,鐘郁的四肢微微開始發軟,一種不受他掌控的感覺襲來。
陌生,又熟悉。
叮鈴鈴——
四點半整,下課鈴響起。
樓道裡漸漸湧來一大波學生的腳步聲,從樓梯上下來。
鐘郁想起之前看到的五樓還有一個教室正在上課。
外面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還有人在吐槽雨下得大,隔着幾個教室的距離,聽得并不真切。
腳步聲時近時遠,時重時輕,鐘郁想到沒關的教室門,心裡有些緊張。
時曜又輕咬了一口他的腺體,有些不滿地警告他:“寶貝,你太不專心了。”
鐘郁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頸後的熱度讓他開始有些害怕。
他努力往前躲開,但時曜的力氣很大,将他的手臂固定住,他隻能被動承受。
空氣越來越熱,他感覺呼吸間全是時曜身上的味道,對方不知何時用精神力關上了門,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充斥着整個房間。
他這才驚覺時曜可能想要臨時标記他。
被标記的omega會在短時間内無法抗拒alpha的命令,會依戀他,服從他,無法離開他。
就和那次一樣。
鐘郁掙紮起來,桌上的檔案袋在兩人的動作下滑落到了桌底。
他修長的脖頸暴露在視線下,脆弱地仿佛一折即斷。
時曜注視着那一小塊腺體,被唾液潤濕的抑制貼失去了保護的效果,仿佛與迎還拒的一扇門,勾引着人撕開它。
也像它的主人,拙劣地玩弄着一些自以為聰明的小把戲,卻不知隻是掩耳盜鈴。
他慢慢低下頭,呼吸之間看着它抖動起伏,像一隻即将振翅的蝴蝶。
鐘郁察覺到危險,伸手抓住了時曜的手,帶着害怕的哭腔喊道:
“不要……求你……”
鐘郁一直在抖。
要刺入的尖牙抵在了抑制貼的外面,隻差一點點就能刺破它,侵入它。
時曜忽然停了下來。
空氣裡隻能聽到鐘郁的喘息聲,有些急促,混着一點低吟,勾得人心癢癢。
他知道自己應當,并且早就想好要标記對方,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鐘郁是他的。
但就差這麼一毫米,他說不出自己是為什麼,停了下來。
鐘郁的眼眶盈滿了淚水,眼神仿佛一隻躲閃的小兔,在警惕害怕着。
時曜心裡無端生出一點煩躁,他面無表情地松開了手,鐘郁立馬掙脫着往旁邊一閃。
随即突兀的鈴聲插入,鐘郁慌忙擡手,看到是秦铎的來電。
他小心地瞥了一眼時曜,隻見對方臉色冷得如同一塊冰塊,眼神深幽懾人。
他不敢接。
但一個電話未接,秦铎又打了第二個,第三個。
等到第四個的時候,鐘郁沒頂住壓力,還是側過身小聲地接了起來:
“喂。”
他的嗓子帶着哭過的喑啞,好在秦铎沒有發現。
“小郁,你在忙?談星說東西已經給你了,我這邊已經結束,要不要過來接你?”
教室安靜,通訊儀的聲音兩人都聽的真切。
他捂着話筒不敢回答,擡眼又看了一眼時曜。
時曜冷眼瞧着他,像是在等着他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小郁?”話筒裡秦铎見他一直不說話,也在疑問。
鐘郁咬着牙,最後選擇了别開視線,對着話筒說道:
“……好的,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