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劇本不用白不用啊,他得讓黑衣組織見識一下他精湛的演技。
西明堂洗完澡後,腳步歡快地跑到了琴酒的卧室門口,開始“啪啪啪”地拍門:“阿陣,你餓不餓?我好餓啊,我們吃宵夜好不好?”
“阿陣,那幾個叔叔之前送來的衣服,我穿着好難受啊,皮膚都要過敏了,你可不可以給我買新衣服啊?”
“阿陣,我聽說這邊的漫畫産業很發達,我想看漫畫,還想吃零食。”
“阿陣,你知道我的保镖弗雷德在哪裡嗎?我好想他啊。”
“阿陣……”
“阿陣……”
琴酒頭頂浴巾,帶着一身低氣壓打開了門。
他低頭俯視着眼巴巴看他的小少爺,咬着牙道:“閉、嘴!”
琴酒萬萬沒有預料到,被吓到後的小少爺,居然隻是乖了這麼一小會,就又變得話痨又要求多多了。
今夜的琴酒,依舊在頭疼怎麼帶孩子。
夜色漸濃,繁華的都市漸漸安靜下來。
黑衣組織位于東京某處的基地裡,各部門仍有值班人員在工作,訓練場裡也有夜貓子屬性的代号成員在練習槍法或搏鬥。
一隊保衛人員排着隊巡邏過各處,中途的時候,他們碰上了正準備離開基地的組織高層白蘭地。
保衛人員們立刻止步行禮,恭敬地靠牆站立,讓組織的大人物先行。
白蘭地神态慵懶地對着他們點點頭,帶着兩名部下繼續往前走。
他腳步穩健地走過拐角,眼看就将從關押室的門前經過。
關押室的門恰好在此刻被打開,一個被束縛着雙手,體格壯碩的紅發Y國男子,被四個組織成員帶了出來。
領頭的組織成員,一眼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白蘭地一行人,連忙恭謹地問好:“白蘭地大人,晚上好。”
白蘭地“嗯”了一聲,他懶懶地瞥了一眼那名Y國男子,随口道:“這是誰?琴酒又抓到叛徒了?”
那名組織成員恭順地回答道:“不是的,這是前幾天被帶過來的,瑟維斯家族小少爺的保镖。”
“上面說那位小少爺已經被放回去了,這名保镖沒用了,讓我們處理掉。”
最後那句“處理掉”,組織成員說得比較含蓄。
但在這樣的組織裡,“處理掉”還能有什麼意思,自然是把人殺死并毀掉屍體。
被四個人看管在中間的紅發保镖聽到了交談聲,他擡起頭,正撞上了白蘭地看過來的視線。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随後分開。
紅發保镖的視線似乎自然而然地,掃過了白蘭地身後的兩名部下。
白蘭地懶洋洋地“哦”了一聲作為回複,顯然對此并不感興趣。他很快就帶着兩名部下走過,轉眼消失在走廊盡頭。
四個組織成員這才松了口氣,押送着保镖繼續往處刑場走。
紅發保镖沉默地垂下頭,他的表情隐沒在陰影裡,隻有嘴角隐約勾起。
基地的地下停車場,白蘭地坐在豪車的後排座位上,閉目養神。
十幾分鐘後,剛剛還被押送去處刑的紅發保镖弗雷德,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弗雷德關上車門,轉頭對着白蘭地道:“感謝您和您部下的幫助,白蘭地先生。”
白蘭地睜開眼睛,笑了:“希望你對我的感謝,在加入組織以後不會變成憎恨。”
“這個組織,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混。”
弗雷德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
白蘭地閉上眼睛,懶洋洋地道:“好了,你接下來的目的地是整容醫院。畢竟,我可不能讓那位小少爺知道,你竟然還沒有死。”
弗雷德微微欠身,微笑着道:“一切遵從您的安排。”
第二天,因為前一晚哭啞了嗓子,西明堂沒被批準給瑟維斯莊園打電話。
琴酒的理由是,他這樣的聲音會引起瑟維斯莊園老管家的懷疑,會給組織帶來麻煩。
西明堂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不愧是酒廠死忠分子”,臉上隻能露出悶悶不樂又不得不乖乖聽話的表情,繼續等待。
第三天,琴酒沒有失約,上午九點就帶着西明堂出門。
出門前,琴酒不僅給西明堂戴了帽子,還給他臉上戴了墨鏡和口罩,把小少爺身上最顯眼的特點,都嚴密地遮掩了起來。
最後,他甚至給西明堂戴上了手套,不讓哪怕一枚指紋留在外面。
上車後,琴酒命令道:“從現在開始,在我準許你可以說話之前,你都不準發出聲音。”
西明堂翻着白眼嘀咕了一聲,不高興地拉長音道:“知——道——啦。”
琴酒沒有哄他,發動老爺車開向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