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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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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冰棱并沒有貫穿身體,她驚慌地睜開眼,夷微撚去指尖的冰碴,原本圍繞在周身的冰棱迅速崩裂,墜落在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是有人不讓你說。”他側身望向崖頂,“那再逼你就不合适了。”

“最後一個問題。韓士誠,那個闖進山的學生,是你們對他下手的嗎?”

攝青鬼猶疑片刻:“這……我不清楚。我和姐姐從來沒收到追殺他的命令。”

“好,我知道了。”

此間事畢,他站直身子,說道:“我原本沒打算放過你們,但情況特殊,阿綏也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召了附近的鬼差前來,你們盡快離開。”

“還有,要糾正你一點,我沒有離開陣眼,我的肉身還在洞裡,出來的隻有神識。我立下過庇護蠡羅山的誓言,就算心裡再恨那群愚民,也不會棄他們于不顧。”

剛走出不遠,撕裂般的劇痛便旋即襲來,夷微踉跄着,扶着石牆行進,幾乎跌倒在地。方才那一擊強悍狠辣,是必殺的招數,出手抵擋已經耗費他大半力量,他沒精力再去追蹤偷襲者是誰了。

另一邊,再次啟程後,甯綏便把兵馬罐放置在副駕駛,車窗也開了個縫,以迎接随時可能回來複命的兵馬。不多時,隻見從窗外飄來一縷青色的旋風,一轉鑽進罐中,甯綏旋即皺眉道:

“跑了?跑了就去追啊。”

發覺以往行動無往不利的兵馬現在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甯綏也知道了事情不對。他還想再詢問些有用的信息,可兵馬一點反應沒有,開始消極怠工了。

雖然這些兵馬都是師父鄧向松撥給他的,但畢竟已經認主,多年來也享受着自己真炁的祭煉,如今讓他當着外人面下不來台不說,放任為數不小的邪祟四處遊蕩,更有違北帝法官的職責。甯綏恨恨道:

“好,回家我再收拾你們。”

車子最終停在一處密林的隘口。自從踏入這片陰影之下,二人都頓覺呼吸凝滞,像是有什麼蒙蔽了五感。甯綏依據周邊的風水流轉,斷定此處有異常。

“風水?”喬嘉禾睜大了眼睛,“我知道,尋龍千萬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撼龍經》,對不對?”

甯綏哭笑不得:“我不是說這個。而且,你一個大學生,不多背背單詞多看些專業書,看這些雜書幹什麼?”

“風水也是民俗的一部分!”喬嘉禾堅定說。

甯綏搖搖頭,不由得想起他的師兄鄧若淳,在上大學時就因為仗着有師承,總在同學間故弄玄虛,被全校通報過,以至于後來想參軍都因此被淘汰。

不是所有東西都适合搬到明面上來讨論的,甯綏很早就認識到了這一點。

是幕布似的無盡的黑,透着一星半點日頭的殘光。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腥臭味,同廢棄工地裡的死水腐氣類似,夾雜着濕潤的泥土氣息。遠處分明有一兩聲鳥鳴,卻又迅速被森林吞沒。

确定了地點,下一步就該揭開此處僞裝下的真容了。暫時摸不出布陣的規律,甯綏掐指捏訣,驅動淨天地神咒,試圖先将這裡的穢氣掃蕩幹淨。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兇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缭繞在四周的沉重氣息随流動的風散去,終于能痛快地舒一口氣,喬嘉禾不免好奇問:

“既然是陣法……不能強行破解嗎?”

“可以是可以,如果我捏雷訣引來天雷,什麼陣法都破了,但沒這個必要。而且,我也引不來。”

他忽然想起涉案的每個人都會念誦的咒語,連忙打開手機相冊翻找照片。雖然看不懂文字,但根據四個字一句的排列規則,甯綏推測他們念的就是這咒語中的句子。他拔出昭暝劍,用劍尖在地面上一筆一劃地拓寫。

寫到還差最後一筆時,他朝向喬嘉禾:“去找個穩當一點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喬嘉禾聞言,找了棵粗壯的大樹,像個樹袋熊一樣,老老實實地抱住了不動。

僅是一筆,甯綏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伴随着一下細微的,耳朵難以捕捉的摩擦聲,甯綏腳下的土地開始抖篩般搖晃,他下意識便擡腿要跑,卻突覺腳下一空,整個人都失去重心,向地下墜落——

坑洞深不見底,甯綏奮力将手中的長劍向上紮去,可劍尖堪堪擦過松軟的土壤,根本挂不住他一個成年人的重量。摔落在地前的一刹,他明顯感覺到,有一雙手從下攬住了他的腰,将他緊緊箍在懷裡,像一團輕巧的雲一樣,不僅減慢了他下落的速度,還直接墊在了他和地面之間。

“唔啊——”

即便有緩沖,可傳遞來的碎裂般的痛感依然迅速遍布全身。他強撐着意識向上看去,此處距離洞口約有十幾米。如果是直接掉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似乎有一隻手在護着他的後腦勺,甯綏甩甩腦袋,側眼看去,被他壓在身下的夷微痛得龇牙咧嘴,還不忘對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又見面了,甯律師。”

甯綏卻似乎早有預料:“就知道是你。”

“甯律師!”喬嘉禾半個身子都探了下來,“你你你你你還活着嗎?”

“回去之後,我要去醫院挂個内科。”甯綏無力地擡起手,又垂落下去,“按委托協議,拍片子的錢麻煩報銷一下。”

“帶……我……一……個……”夷微同樣氣若遊絲。

“我們都去人民醫院看病,你是人民嗎?你甚至不屬于碳基生物。”甯綏從他身上翻下來,佝偻着腰坐在地上,嚴肅道:

“你不好好躺着養傷,出來亂跑什麼?”

夷微裝出一副嬌弱的模樣:“家裡隻有我一個人,很空虛,我害怕。”

“你——”

“别聊了!”

頭頂傳來喬嘉禾打斷的話音。二人不約而同擡頭,喬嘉禾柳眉倒豎:

“别聊了。是你們上來,還是我下去?我的手機還有信号,現在報警還來得及。”

“等一下。”夷微拍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塵,朝她張開雙臂,“跳吧,我接着你。”

“我……我……”她踯躅着,無措地看看夷微,又看看甯綏,腳跟在洞窟邊反複摩擦。甯綏疑慮地看他一眼,用眼神問:

“你能行嗎?”

“飛是暫時飛不動了,接還是能接住的。你瞧好吧。”

劇烈的失重感後,喬嘉禾落入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中。她大口喘着粗氣,着地時腿都是軟的。

“謝謝您,謝謝您。”

但夷微的目光沒有從她身上移開,他兩眼亮起淡淡的金光,誘引喬嘉禾與自己對視。半晌,他舒了口氣,面上重新展露笑意:

“還好,腐蝕得不算深。”

“怎麼說?”甯綏悄悄貼近他,耳語道,“我看不出她身上是什麼東西,所以偷偷給她塞了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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