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既視感。”蜂須賀虎徹說。
“什麼?”崛川國廣尚且對蜂須賀虎徹的蘇醒感到震驚和喜悅,對于傷重患者能否醒來都充滿懷疑,壓根沒聽清對方的話,他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鶴丸國永已經走進來觸碰對方了。
“難以置信……”這位白發付喪神說,“我們剛剛還在讨論你是否會自此一睡不醒。”
紫發青年凝視着他們,帶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打量他沒有回答,而是接着說自己尚未結束的話題:“我總感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你們是誰?”
崛川國廣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他有些緊張和無措,“失憶?我沒想到……靈力耗盡竟然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嗎?我是崛川國廣,蜂須賀殿。”
鶴丸國永大略查看對方的狀态,“小蜂須的狀态本就不穩定,在此之前,主公為他診治時就提到過,更何況他又做了那種事……失憶也是可能的。”
說到這裡崛川國廣就忍不住詢問,“蜂須賀殿你為什麼要救他們?作為刀劍付喪神我們的職責是維護曆史,雖然這樣說很殘忍,但人類的命運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蜂須賀虎徹陷入思索,他看起來對這件事記憶猶新,“你在詢問我理由嗎?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如果是說上一場■,沒有為什麼,我隻是想這麼做。”
“那樣會使我開心。”
崛川國廣震驚不已,“可是蜂須賀殿明明被人類傷害那麼深……”
你沒有芥蒂嗎?鶴丸國永想,“你真的失憶了?小蜂須?你記得我是誰嗎?”
紫發付喪神搖搖頭,“我不記得你是誰……我隻是覺得你很眼熟,我們是否在一起經曆過什麼?”
“我覺得……”崛川國廣弱弱插了一句,“我們還是找專業人士吧……”
蜂須賀虎徹抓住了鶴丸國永的手,他看起來對它們很感興趣,“專業人士?什麼專業人士?我現在在哪?”
鶴丸國永有些發愁,最近的驚吓太多了,連他也覺得過于充足了。
他還是想開心地陪主公照顧病人,和本丸的大家一起出陣,完成日番。
“等我們找醫生……這裡是叫醫修給你仔細檢查檢查,我和小崛川再仔細給你講吧,小蜂須。 ”
崛川也沉重地點頭。
再背……一筆負債……
“去杏林峰吧。”
于是兩位付喪神扶着蜂須賀虎徹走到屋外的空地上,崛川國廣使用靈力點燃了一張交通符,一隻巨大的紙鶴憑空出現,在蜂須賀虎徹驚奇的眼神中,三人坐了上去。
鶴丸國永使出最熟練的禦風訣,隔開因為飛行産生的冷空氣流,便朝着某一方向飛去了。
……
一股莫名的既視感——人,還是場景?
他們似乎認識我。
我感覺不太受控,如果不是這兩個帥哥扶着我,軟不拉幾的身體根本就沒法動彈。
“你為什麼要救他們……說到底,他們的死活和我們無關不是嗎?”黑發帥哥說出了讓我感到費解的話。
救……救誰?他們在說我嗎?這個身份這麼偉大的嗎?……等等,上上個還是上個我似乎。……大概……也許是做了聖母/聖父的夢,少俠?還是月亮?蜂蜜?一堆人?一個人?
難不成是接着的夢?
這可真稀奇。
于是我順着那種飄飄然的感覺回答了:“……因為我高興……”
面前的黑發帥哥看起來不能接受這個回答,我能怎麼辦呢?
“你還認得我們嗎?”他們問。
看着……似乎眼熟又似乎不認識,“……我好像認識你們,我們是不是在一起經曆過什麼?……”
“我們得去找專業人士……”他們說。
專業人士?什麼?我更聽不懂了,這次的夢是解謎遊戲嗎?
我想要一個完整的仔細的答案,緊接着我就被這兩位熟悉又陌生的帥哥拉着離開這個房間,來到了外面。
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這裡似乎是一座山峰的半山腰,往上看不到有多高,往下看不見有多深,往遠處看,能看見許多或清晰或模糊的高低不平的山,猿嘯鳥鳴,白霧籠罩,朦胧氤氲……看起來就像是風景紀錄片裡拍攝的那樣。
難不成他們要把我從山上丢下去嗎?
我猜錯了,他們召喚出一隻巨大的紙鶴,把軟塌塌的我拉上紙鶴,飛上天了。
啊?
啊——?!
怎麼這麼離譜!
片場一下子就變成了修仙風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