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失敗了……”
祂陷入了莫名的自責,喃喃自語,情緒越來越差。
我看不到祂身體上是否擁有所謂的被啃食的痕迹,重新恢複後,以往的所以痕迹都被【刷新】了。
“吃你的肉?你認真的?!難道你是什麼唐僧肉不成?!”大家看起來也很震驚。
“以前可以……”說到這兒,祂突然吐血,白衣沾上血。
他似乎又想說,結果又吐出了血。
“咳咳……”盡管他看起來很想說,可連綿不斷地吐血差點讓祂嗆死。
“别說了。”女俠打斷了祂,“是契約,說不出來的。”
祂的胸口确實微微發亮,我扯開衣襟,鎖骨往下,一直到肚臍都浮現出血紅色的奇異紋路。
“呃……”祂也看到自己身上的圖案,迷茫中帶着一絲了然,虛弱地重複,“不能說……不能說……為什麼?”
随後又看了看我們:“你們快走……”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喂……喂……他又暈過去了。”
究竟是誰對祂下手契約我們暫時不能得知了。
“這樣惡毒的契約……我覺得這更像是詛咒。”小狗說。
我們之中沒有會解詛咒的人/妖,至于我,我不知道會不會,起碼現在不行,我的腦子這麼說。
……
我們帶着祂繼續走,已經沒幾座殿宇了。
寺的情緒越來越重,它已經開始說些胡話,試圖告訴其他人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嗯……若是按照使用力量分,我似乎的确是邪魔一類。
可在這個夢裡,我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反而在不停地救人……救人……
熟悉的話……有點煩了,這個寺。
已經十分熟悉的操作,我下手利落地殺了它,然後吞噬。
我們終于來到了最後一處,它是如此隐蔽——山被挖了一個大洞,一部分建築就建在洞内,因而體積更小,光也更微弱。
這是最裡面的殿宇,或者說小房子,因為它小得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
其他人/妖都沒見過這兒。
也許是馬上徹底消亡,它情緒異常激烈,帶着孤注一擲的絕望,或是咒罵,或是求饒。它在我的耳邊蠱惑:[你也像我一樣……你會死的比我慘!……],聽起來像某種預言。
那個飄渺的聲音生氣了,祂惡狠狠地嚼着這股最後的意識,凄厲的慘叫在我腦子裡回蕩。
[……]
[……不會……!死!]
那股聲音這樣說。
當然不會,我想。
祂平靜下來。
……
“我覺得他隐瞞了什麼……你相信他的話嗎?淨元大師?”俠女,也就是于存真落後一步,看了看前面單手摟着白色不知名人士的前輩,悄悄問。
“我們本就要查清一切。”淨元神色淡淡。
“若他是奸細,我們就這麼救了他,不會造成什麼隐患嗎?”眼鏡男,也就是曲江風很擔心。
“誰也不能确定以後的事,曲江風,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情者,難道就這麼白白放走他嗎?”小狗,也就是黃苓,說。
“可……前輩看起來很喜歡他……的長相……會不會……把他帶走啊。”曲江風遲疑地看着時不時就把對方往上摟一摟,似乎是防止滑落的前輩,對方顔控的屬性在初步接觸中已經淋漓盡緻地展現了。
“不會。”淨元搖搖頭。
“為什麼?”
“前輩随心所欲,不會為外物所擾。”
“……”
好像是……吧。
果然等所有寺靈都消滅後,前輩跑過來問,“你們接下來要回去嗎?要把他帶走嗎?”
看起來一絲留戀都沒有。
……
這座建築物本身就是祭祀邪╱物的地方,裡面的種種物件都是能污染精神,造成損害的邪惡之地,更别說在那群邪教徒的操作下,它說不定還會再入駐╱誕生一個新的怪異之物。
因此在商議後,我們決定徹底毀滅這裡。
但還有這些無辜的“幹屍”。
有些或許死了,可有些說不定還活着。
我們把所有的“幹屍”都趕到一起,和尚祂們說可以提供一個盒子,據說是類似袖裡乾坤一樣的壓縮空間,可以裝活物。
“等等。”如果不知名人/妖士我可以那麼救祂,那祂們呢?
我決定試一試。
那股飄渺的聲音當然不希望好不容易得到的力量消失,可誰讓現在我才是主導者呢?
我才不管祂。
我解釋了我的想法,大家沒有異議,我坐了下來,将這些原本是從祂們體内吸收的力量再返還回去。
祂們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我。
應該是耗費了很長時間,雖然這裡沒有日出日落,可等我完全弄完睜眼,大家都無所事事地坐在了地上。
不知名人士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