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予溫是光明正大的,是詢問過他的意見的。
“啧,忘了你現在多打了一份工,小天的工資是多少?”
虞晨不知道。
“算了,多不退少不補,那給你減一年吧!”
虞晨有些沒想到。
季予溫繼續算東西,頭不擡眼不移地對虞晨說:“怎麼?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又不是非你不可,綁着你幹什麼?”
季予溫算好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才擡眼看虞晨,他微微低着頭,臉上并沒有什麼神情。
“愣什麼?把東西送過來啊。”
虞晨把東西送了過去。
季予溫洗漱好了就能吃午飯了。
他又曠工一天,心情不錯。
管家把醫生叫來了,給虞晨和季予溫都看了一下。
然後下午兩個人一起挂吊水。
其實……他倆都感覺自己沒病,好着呢!
所以虞晨就算生病也要伺候季予溫。
季予溫感覺自己怎麼躺都不舒服。
他把被子一蹬,被子全部掉在了地上。
虞晨多看了被子一眼,感覺季予溫這人很有病。
季予溫讓虞晨也坐在床上,他枕着虞晨的腿玩手機。
因為左手當時腫了,所以就隻能換右手紮針,他左手玩手機不太熟練,幹脆就用手機看電視。
他讓小虹給他找來支架。
小虹進來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然後稍微低了頭,把東西送進來了,替季予溫安裝支架。
“把空調打高一點!”
“好的少爺。”
季予溫把身子側了側,胳膊搭在虞晨小腿上,在認真地看動漫。
這個媒體聲音快要把季予溫惹氣了,調高一點炸耳朵,調地一點到某些抒情劇情聲音又有些小。
季予溫“啧”了一聲,把手機關了,伸手把在支架上的手機一推,然後看着他輸液的瓶。
他又看了一眼虞晨的瓶。
怎麼感覺虞晨的小瓶滴得比他的快?
季予溫又看向虞晨的那個調節輸液流速的東西,在中間偏上一點點的位置,再一看他自己的,在最下面。
季予溫伸手直接把那個東西調到最上面,然後從虞晨腿上起來,去枕枕頭。
他又去點音樂。
虞晨皺眉,心說這人就沒有什麼隐私嗎?手機連個防窺膜都沒有!
虞晨站起來去給他們兩個換瓶,不過他沒調節他自己的流速了,不然手疼。
季予溫是他見過的第一個直接不控制流速的人,而且看季予溫一臉專注的點音樂,眉頭都沒皺一下,不會是感覺不到疼吧?
輸液的細管上還纏了一個醫用的暖寶寶,虞晨還是感覺這藥水很涼。
季予溫不困,他閉着眼睛聽音樂,直到他的液輸完。
虞晨輕輕發信息讓小彩過來給季予溫起針。
不過此時虞晨的也差不多輸完了,小彩就沒着急走,在這等着要給虞晨起針。
季予溫剛才十分認真地看着小彩給自己起針,然後看向了虞晨。
“你回去吧,我給他起!”
季予溫挺有自信的。
“少爺,你真的會嗎?”
“有什麼難的?”
“那好吧!”
小彩就在一邊看着,并沒有急着走。
季予溫突然感覺他的右手有些無力,而且一碰就疼,用力也疼。
不會是剛才調流速導緻的吧?可是他根本沒有什麼感覺啊,所以這東西還是帶後勁的?
但是他還是給虞晨起了針。
根本不難!
所以即使他右手不太好使也能很輕易的完成。
就是……在他取針後,虞晨的手背上卻還在滲血。
季予溫直接在滲血的地方有用拇指一抹,把血抹掉,但一會兒又開始滲血了。
虞晨見季予溫大有“不把血全抹幹淨就繼續抹”的架勢,趕緊抽回了手。
滲血的地方不是剛才紮針的地方,虞晨剛才也沒怎麼看清是怎麼回事,而且感覺不是很疼,應該沒事。
小彩拿着事先準備好了的碘伏和棉簽過來了。
簡單處理了一下才發現是剛才季予溫沒注意,把針頭在虞晨手背上劃了一下,從紮針的地方一直到手背上的第一個骨節那邊,傷口也快有五公分了。
虞晨以為是個小口子,不過清理完了一看,也沒多小,但肯定算不上是有事。
傷口不算特别淺,虞晨剛才竟然沒有感覺多疼。
季予溫發現罪魁禍首是自己,一時沒說話。
他沒覺得自己的右手已經無力到連個小小的輸液的針都拔不出來了。
“……沒事吧?”
“沒事。”
小彩去拿了一些醫用的用以傷口防水的膠帶和無菌棉過來,給一直推辭然後被季予溫一句“那你要讓姑娘白跑一趟嗎”治住的虞晨把傷口裹好。
“謝謝。”
“沒事的,少爺的手怎麼樣?”
季予溫嘴硬道:“我能有什麼事?剛才隻是不小心的。”
小彩沒再問什麼了,拿着東西離開了。
虞晨是真沒覺得這算是“傷”,沒想到他竟然還體驗到了“少爺”的生活了。
“啧,你這過得怎麼比我還好?”季予溫看着虞晨。
虞晨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現在和她是同事!你和她們說清楚,現在就去,順便……讓小天做些蛋撻過來。”
“……好。”
“叫我什麼?”
“好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