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區别呢?
“我想一個人睡,你一開始不也一個人睡嗎?别和我睡了。”
“不行。”
季予溫流氓似的賴在這裡。
除非虞晨離家出走,不然季予溫是不會離開的。
虞晨無語。
季予溫不管他。
“那你晚上睡覺别摟着我,也别把被都蓋我身上。”
“……就因為這個?”
“當然不止。”
季予溫還想問問是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萬一真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他不想丢這個人,雖然除了他倆應該也沒人知道了。
“不行。”
“怎麼又不行?”
“除非……”
不用想就知道這個“除非”肯定讓人難以接受。
“你除非什麼啊?我還沒提條件呢!”
“你提什麼條件?你有錢提條件嗎?我錢多,我說了才算。”
這個“錢”比“資格”更能讓虞晨沉默,如果季予溫用“資格”,虞晨可能還會和他就“人格與尊嚴”這個話題來理論一番,但他現在是欠錢的,而且他如果不在季予溫這幹了,好工作應該難找。
倒不是季予溫會對他做什麼,而是因為他雖然是季予溫的秘書,但并沒有幹什麼實在的活兒,所以其實并沒有什麼工作經驗或技能。
不想要他的公司他沒本事進去,想要他的公司他沒本事給人幹活。
雖然竹錦也時常會教他一些事情,給他一些正事做,但他每天還要應付季予溫這個少爺,要在不正經的“主要工作”裡面抽時間去幹正經工作,可能不太行得通。
所以虞晨因為沒錢而沉默。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考慮你?”
“呵!”
“你敢嘲諷我?”季予溫有些被忤逆的不爽,就在虞晨腰上掐了一下。
“别碰我!”
“這是你和我說話該有的語氣嗎?”
虞晨沒理他了。
季予溫就去攬虞晨的腰。
虞晨去推他,但其實是沒有用的。
他平時也沒見季予溫做過運動,健身就更别提了,懶成那樣!
那他力氣怎麼還那麼大?
“我告訴你,如果我不考慮你我都不會問你,你别不識好歹了!”
虞晨隻覺得好笑,說:“那我拒絕有用嗎?你聽過、考慮過嗎?”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什麼都接受不了!難道也是我的錯嗎?”
虞晨被氣笑了,怒道:“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話?放開我。”
季予溫被慣了三年,誰敢對他說一個“不”字?他要什麼得不到,想做什麼做不成?
現在一個兩個都能管着他拒絕他了?
竹錦就不說了,她是妄圖獨攬朝政的“丞相”,小天也算了,是“大内總管”,還兼禦膳房主廚。那虞晨是什麼?這該是“貼身侍從”吧,他都敢忤逆他?
季予溫很不爽,他想讓虞晨清楚他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處境。
但是……他又不太甘心隻讓虞晨做一個“貼身侍從”,隻是從“禦書房”跟到“寝殿”的一個普通又見不得人的侍從。
那除了這個,還能是什麼身份?
“煩死了。”季予溫不耐煩地說,然後就吻上了虞晨的唇。
虞晨一下子就僵住了,季予溫一手攬着虞晨的腰,一手放在他腦後,不算溫柔的親吻着逐漸“解凍”的虞晨。
兩種不太一樣的薄荷味在兩人唇舌間混合。
季予溫并沒有吻多久。
虞晨有些青澀地睜開了眼睛,臉已經紅透了,季予溫又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虞晨一手去推季予溫,一手去扯季予溫放在他腦袋後面的手。
“别動,我說别動。”季予溫被扯開的手很快就又抓住虞晨的手。
虞晨氣得發抖。
“滾出去!”虞晨怒道。
“這是我家,要滾也該是你吧!”
季予溫感覺虞晨好像是被傷到了一樣,就笑了一下,說:“我開玩笑的,别生氣。”
見虞晨的神情還沒有緩和,季予溫就開了個玩笑,“朕已經‘臨幸’你了,你就是朕的人了,怎麼舍得你滾呢?”
虞晨一臉迷惑地看着季予溫,差點就脫口而出了一句“你有病吧”。
“不信?那再‘臨’一遍。”說完季予溫就又有攬虞晨的腰。
“你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了。”虞晨說的認真。
“所以你希望我認真是嗎?”
“我……”
“如果我是認真的,你又會給我什麼樣的答複呢?”
還沒等虞晨說話,季予溫就拉着虞晨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