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更多的是,對謝景書的羨慕,蕭定從小在軍營中磨練長大,以後子承父業保家衛國,下面還有弟弟妹妹,加上曾經幼弟的離開,使自己原本的責任心便更多了。
和謝景書在一起的時候,蕭定感覺自己曾經平靜的生活似乎有了一些漣漪。
而謝景書一邊說一邊眼睛望着蕭定,他能感覺到蕭定每次聽他講的時候,無論是講什麼事都聽的非常認真,哪怕很多事蕭定并不知道,沒辦法跟他一起談論,但是他就是覺得比起其他酒友的談天說地,他更喜歡講給蕭定聽。
而且他發現,每當他覺得好玩調戲蕭定的時候,一向不苟言笑的蕭定居然會耳朵紅,一邊耳朵紅一邊眼睛看向其他地方逃避感覺有趣級了。
但是一次突出其來的事情打破了原本的和平。
謝景書的父母因為年歲較大,加上年輕時落下的病一開始有醫師照顧還算比較穩定,但是人總有意外,一次意外的發生。
謝景書剛回到家裡便收到了父親剛剛驟然離世的消息,便愣住了。
謝景書站在空蕩蕩的房子門口
附中的下人和來調研的人并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到異常的冷清,愣愣的站在廚房的門口愣愣的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
謝景書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從邊外回來的路上,立馬快馬加鞭趕了幾天到家匆匆換好衣服便趕了過去。
聽到下人說謝景書在書房便走了過去
“你·”
看着愣愣的站在空闊的書房裡穿着白色喪夫的人,剛開口一個字準備安慰,謝景書便聽到聲音知道了他過來。
蕭定看着轉身望着他的謝景書,曾經開朗的他此刻正落着淚。
還沒開口便被謝景書抱住,整個臉埋在他的懷裡。
蕭定歎了口氣伸手在謝景書的背上拍了拍“這裡沒有人,想哭就哭出來吧。”
父親離世,謝府隻有年邁的母親,因為父親的離世身體似乎更差了,加上難免府裡不被有心之人盯上,這幾天他一邊操辦喪事,一邊照顧父親,一邊又要更來來往往的朝臣應和着,已經精疲力盡。
晚上的時候一個人躺在床上又不能哭,因為他害怕自己一旦哭了,第二天自己就沒有勇氣支撐自己了。
此刻聽到蕭定如此說便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整個房間裡隻有謝景書的哭聲,外面蕭定的暗衛在他進去房間之後,便自然而然的守着房間附近不讓有其他人靠近。
蕭定聽着謝景書的哭着,感覺到自己衣服胸口出已經被濕透了,隻能輕輕的拍着懷裡人的背安慰着。
哭了一場之後,謝景書感覺自己好多了,站直身看着面恰很明顯,面露疲憊風塵仆仆的蕭定,估計是匆忙趕回來的,又看到了自己将人衣服哭濕一大塊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
蕭定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後面的幾天蕭定便留下來幫謝景書處府中的事情
但是就在後面的一天
蕭定收到了來自父親戰報的消息,父親陷入地方的陷阱需要支援,但是這個陷阱太過于明顯,援軍過去能救,但是并不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戰報既然傳到了蕭定這裡,自然也是傳到了宮裡。
但是現在皇上剛登基的時候并不是很久,加上朝中老臣也早就有人對蕭定父親的兵權虎視眈眈,一時間因為這件事吵的的昏天黑地沒有結果。
但是從京城過去便需要時間,耽擱一天就危險一天,蕭将軍不會做一直等着救援的人,敵軍也不會放過能殺對方将軍的機會。
就在蕭定準備自己去的那天晚上
遇到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你這是?”蕭定有些驚訝的看着穿着黑衣帶着暗衛的母親,往日精緻的妝容已經被卸掉了,利落的紮了個馬尾。
林聞語看着面前自己寄予厚望的長子,歎了口氣上前
蕭定剛要開口,便感覺到自己頭特别的暈,面前的人仿佛重影一邊最後倒在了身後接住他的暗衛手裡,失去意識的最後聽到最後一句話。
是林聞語的那句
“對不起。”
林聞語一直看着帶着蕭定回到府裡的暗衛徹底消息在視線裡,才轉身離開,轉身看了一眼蕭府。
她不知道自己支援的結果最後會是怎麼樣,是成功留下人離開,還是一起死在那裡,但是多年的夫妻情深,從少時野外的一見傾心,到後面多年的夫妻之情。
她沒辦法待在府裡,看着朝中争論不休最後等來丈夫去世的噩耗。
“對不起,原諒母親的自私。”
口中喃喃自語,便轉身帶着人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