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看着兩支妖冶全開的美麗花朵,有些不敢接,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投向傅揚。
傅揚冷冷掃了他一眼,聲音淬了冰帶刺。
“難道你讓我送他?”
溫白瞬間乖巧接過,跟着他離開花店。
于是,她主張AA飯錢和買花的錢,都從傅揚所謂的多收的錢裡扣除。
相當于一分沒花。
兩人上了車,溫白看着自己搭配的這束花,風格清新治愈,有祝早日康複的意思。
但傅揚手裡拿的這一束小雛菊......
潔白的花瓣嫩黃的花蕊心,小巧白淨一朵朵簇擁成一束,在牛皮紙的映襯下清新文藝。
再聯想岑旭此刻躺在床上,收到這麼一份文藝浪漫的,來自好兄弟的禮物......
感覺gay裡gay氣的。
她半天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
“你...真打算送他?”
傅揚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學着她的腔調。
“管他喜不喜歡。”
溫白:......
.
到了醫院,臨下車前,傅揚卻忽然出聲,輕輕歎了口氣。
“送他太浪費了。”
他把那一束小雛菊留在座位。
靜靜綻放的小雛菊,和兩支黑巴克玫瑰,一起整整齊齊的躺在汽車後座裡。
進了病房,岑旭見溫白帶了一束花來,頗為震驚。他正坐在輪椅上,一條腿和一隻胳膊打了厚厚繃帶,不能随意動彈。
他沖着傅揚不耐煩地。
“你告訴她幹嘛!”
原來,傅揚已經通過微信告訴岑旭他們吃完飯,要一起來醫院看他。
溫白沒好氣的把花放在他床頭,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抱胸。
“你什麼也不和我說,拿我當朋友嗎?”
岑旭瞬間癟嘴,陰陽怪氣地學着她之前的口吻。
“好像某人說過,我沒義務告訴她這些。”
溫白伸手一把打在他沒纏繃帶的那條胳膊上,語氣兇狠。
“再瞞着我,你等着!”
岑旭瞬間告狀般大聲呼喊。
“白姨!溫白癡動手打人啦!”
傅揚坐在一旁,看兩人吵吵鬧鬧,無奈搖頭。
幸虧這是私立醫院的私人包間,不然兩人肯定要被趕出病房。
溫白又找到醫生,仔細詢問了岑旭傷情和用藥,護士微笑表示岑旭康複前,會有專門的護理人員24小時照顧。
岑旭被護工擡上床,他悠閑的打了個哈欠。
“岑家别的不行就是老爺子錢多,我還不算吃虧。”
“剛好,也不用去學校。”
溫白坐在一旁雙手繼續交叉抱胸,半天又開始唠唠叨叨叮囑他。
岑旭不耐煩的雙手捂耳朵催促傅揚領走她。溫白見他隻是行動不便,精神狀态還好,也放下心來,準備離開。
傅揚等到溫白身影先行離開後,輕輕合住門,又走回岑旭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以後别搞這種暴力行為,兄弟。”
傅揚沒把實情告訴溫白,實際是岑旭率先挑釁岑粵,還動了手,兩人才扭打在一起。
岑旭蹙眉,沒好氣地。
“你下次叫我吃飯能不能早點,我晚飯都上桌了,你才發微信,還帶上她。”
他看着桌上打包的那幾盒菜,空氣裡除了消毒水的味道,隐隐透出飯菜香味。
“你家餐廳的飯好貴,還給我帶這麼多,什麼時候這麼大方?”
傅揚:“都是我們吃剩下的。”
岑旭:......
傅揚臨走前,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
“溫白給我的車胎錢,你不打算給她?”
岑旭聽完這話覺得好笑。
“能從她那兒騙來錢,我怎麼可能給她!”
岑旭有些不明白,之前溫白分期還給傅揚的車胎錢,傅揚早給了他,現在多問這一句是什麼意思。
于是他開始解釋從小溫白搶走他多少玩具,還偷拿他的私房錢,交給他媽媽,以及其他種種惡行。
傅揚一邊聽着,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淺淡的笑意,仿佛在根據他的描述聯想畫面。
直到溫白又推門進來詢問傅揚回不回家,傅揚才收起笑意,表情又恢複成淡漠冷冽的模樣。
到了溫白家樓下,傅揚有些嫌棄的看了眼被包好的小雛菊花束,對溫白說。
“把它們帶走。”
溫白聞此,目光從小雛菊劃向兩支黑巴克玫瑰上,面色微微發紅。
傅揚也偏頭看向窗外,微斂眉眼,眸光微轉,聲音冷淡漠不關心。
“不然我得扔了。”
溫白抱着一束花和兩支玫瑰靜悄悄回到家,她找出櫃子裡收起的高腳花瓶,把雛菊和玫瑰插瓶,然後靜靜窩坐在沙發上,盯着兩束花發呆。
黑巴克是為了湊單硬加進來的。
小雛菊是他專門買的。
花語,永恒的友情。
那麼,晚上睡覺,哪束花陪她呢?
想着想着,她鬼使神差的把小雛菊放到卧室床頭,嗅着花淡淡的清香,打開手機發了條微信,然後熄屏入睡。
但她不知道,小雛菊真正的花語是什麼。
備注:黑巴克花語來自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