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岑旭那樣的,溫柔體貼紳士,像王子一樣!”
“我還是喜歡傅揚這種學霸,雖然冷傲,但不平易近人才更有風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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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放學,溫白自己乘坐校車到了家門口,忽然發現小區裡有社區組織的公益活動。
一群穿着紅馬甲的年輕人,手裡各自提着皮影,隔着幕簾打着燈,給孩子們演示皮影戲。
因為台桌不大,桌後還放了些音響設備,孩子們一個個抱着小凳子圍坐在大屏幕前,打光後,皮影人物緩緩出現,古衣細畫柳葉眉,配合人物解說看的别有一番趣味。
溫白也停下腳步,駐足觀賞。
隻見那皮影緩緩挪動,與之對立的人也入場,二人争執不斷,配音者也情緒投入。
然而,一個聲音闖入溫白耳朵。
“小潑皮,哪裡逃!”
那身居幕後操持皮影的男人腔調一出,溫白心裡一驚。
這人說話聲和爸爸幾乎一模一樣!!!
她仿佛被人捏住心髒,砰砰亂跳之餘心尖顫動。
後面劇情落入俗套,加上天漸漸黑,不少小孩兒回家吃飯,圍着台桌的人越來越少。
溫白一動不動等戲結束,生怕一眨眼那個配音師傅收了工,不見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皮影戲結束以後,一個光着頭,身材矮小臃腫發福的男人戴上遮陽帽,和一起工作的同事一一告别,開車離開。
他上了車,見溫白一直遠遠盯着他看,不由好奇,降下車窗沖她滴了滴喇叭。
溫白被明亮的車燈和一陣喇叭聲吸引靠近,男人一手搭在車窗上,開口問。
“小姑娘,你從皮影戲開就一直盯着我,你認識我?”
溫白老實搖頭。
男人納悶,上下打量一番又問。
“那你怎麼一直看着我?”
溫白垂眼挪動步子,抿唇再三鼓起勇氣擡頭對視,直面開口。
“叔叔,你是怎麼做到的?說話聲音和解說聲音不同。”
男人仿佛第一次被這麼問,恍然大悟,哈哈笑了兩聲,用手比劃解釋。
“我妻子是配音演員,閑着學了學,所以解說時候聲音和現在不同。”
他伸手指了指嗓子,沖她笑道。
“你可以回家試試,用你的想象,把聲音向前靠,再向後靠。”
排隊準備駛出小區的車輛在後面打喇叭,男人沖他會心一笑點點頭,升起車窗快速離開。
溫白回到家,回想着他和人說話普通平平的聲音,和解說時略微厚重,文質彬彬的,像爸爸說話的聲音。
第二天到了學校,她一直定定坐在座位上發呆,郝浔同她說話也被忽略。
她伏在桌面上,觀察着出出進進的同學們,以及班級裡各種各樣的聲音,明亮清澈的眼珠來回轉動。
岑旭上前詢問她怎麼了,溫白不說話。
她想到自己确實對他沒什麼耐心,經常和他吵架,發火。所以漸漸沉下性子,好好說話,不再跳腳急躁,紅着脖子喊叫。
岑旭有些不适應溫白的狀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一副‘你沒病吧’的樣子。
直到周五放學,岑旭約她去白繁珍那裡吃飯。溫白雖然不願意,但她答應過父親,要好好照顧媽媽,聽她的話,于是不情不願的上了車。
明德雅苑的私家車停車場,溫白離開後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古斯特才緩緩發動。
車窗後的人緩緩升起車窗,遮住清冷淡漠的目光。
路上,岑旭卸下在學校裡的僞裝,一副賴賴踹踹的樣子,一隻胳膊伸展搭在座位中間,慵懶翹腳,歪着頭撇嘴。
“溫白癡,你最近吃錯藥了?”
溫白自動過濾掉不悅情緒,隻當這人就這副德行。
“狗旭,你知道配音演員嗎?”
岑旭乏乏的眼神一滞,然後坐起身扭頭沉思片刻,然後有些自戀的頭揚起呈一個角度,眉頭微蹙。
“看我朋友圈了?知道我對這方面感興趣?”
溫白聞此,有些無語。她對上他的視線,不明真假。
“你也對這方面感興趣?”
岑旭點頭,打開他的朋友圈,分享了兩段他的配音。
溫白嫌棄的推開他手機,然後挪坐到車門最靠邊,掏出自己手機浏覽。
岑旭經常給一些劇情片段配音,甚至還有個自媒體賬号,已經有幾個小粉絲追更了。
留言都是催更、鼓勵,以及可不可以露臉之類的小粉花小桃心。
岑旭看着留言,欣欣然很享受,揚起唇角哼着樂曲,有種成就感。
溫白腦海裡卻誕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忽然湊近岑旭,兩眼放光。
“狗旭,我們要不要建立一個社團?!”
岑旭沒料到一向保守乖巧的溫白,忽然提出這麼一個有創造性的提議。
迎上她期望滿滿的星星眼,岑旭賴兮兮地咂嘴,眯起那雙狹長桃花眼,喉嚨聳動了聲。
“嗯哼?”
溫白知道他就這副不正經模樣,隻得直言。
“配音社!”
岑旭聽完這話,眸子有一瞬放大驚訝,很快又隐在似有似無的笑意裡。
[1]:台詞來源于電影本傑明巴頓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