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看那個娃娃,那個娃娃我超喜歡的。” 林詩指着某個娃娃,一個小貓形狀的布娃娃,乖乖巧巧的立在那裡。
林詩頗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是沒錢買,本想着下個月工資一到就買的。”
“哦。”就多餘問這一嘴。
“要說這裡與其他牆壁上有什麼不同的…哎,你看那個兔子玩偶。”
林詩指着頂上那最邊上的一個兔子,就連她自己也覺得有點勉強地說:
“其他的兔子玩偶嘴角都是向上的,隻有它是嘴角向下的,算嗎?”
“……”
“你這麼一說,”蘇錦一頓,“好像有點道理。”
“是吧是吧,”林詩驕傲地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就這啊,我高中的時候看了好多推理小說,這都小case,直接秒了。”
蘇錦找來了一張椅子,踩着椅子成功拿到了這個兔子布偶。
伴随着“轟隆”一聲,這面牆像門一樣,徐徐地打開了。
裡面的空間很有限,擺着一張小床就沒有地方可以放置了,床鋪上的被褥都己經褪色,并且有着厚厚的灰塵,一隻拖鞋随意地丢在床前,另一隻已然不見蹤影,空氣中有股很重的黴味。
林詩打了好幾個噴嚏,顯然是受不了這個味道,連忙地退了出來。
蘇錦看着床上床頭那裡泛着淡淡的光,他過去翻了翻,眼晴随即一亮,像獻寶似的給林詩看。
這張卡整體都是暗紫色的,用燙金的字體镌刻着一串數字602,下面還有小字提醒:
關鍵線索。
“一張房卡?”林詩拿在手裡仔細的觀看,搞不懂這東西怎麼就是關鍵線索了。
“這個是讓我們出去的必要物品,一定要保管好。”蘇錦簡言意赅。
“好吧,”林詩把卡丢給蘇錦,“你收好吧。”
蘇錦愣神半晌,見林詩不是開玩笑的意思,乖乖的收好。
蘇錦的注意力回到了手上的娃娃身上,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娃娃,上手的觸感卻很奇妙。
它全身都是毛茸茸的,感覺與普通娃娃一樣,但是摸久了,又覺得細膩光滑,讓人産生一種錯覺,像是在摸人的皮膚一樣。
蘇錦扳過娃娃的身子一看,兔子玩偶臉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笑意褪去,猩紅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
蘇錦若無其事地又将身子扳回去,在它的裙子裡發現有一個隐藏的小口袋,打開來是一張提示卡,上面有兩行文字: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兩句的大概意思是不能通過外表去看清一個人。
“這也太抽象了吧。”林詩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覺得好難理解,”蘇錦咬着嘴唇,一副深思的模樣,“沒事,我們回去再好好想想。”
蘇錦收下紙條,把娃娃放回了原處,娃娃依然幹瞪着他,卻又拿他沒什麼辦法,眼睜睜地看着他離開。
午後的陽光早已消失殆盡,被天邊的烏雲吞噬,攻池奪地的侵占最後一片淨土,直到黑暗包圍整個公寓。
林詩狼狽地從書房裡鑽出來,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在洞口面前太多堆滿書,回頭意味深長地望着蘇錦。
蘇錦也不瞞着,如實地說:
“我剛聽見吳明和黃浩在門外說話,他們根本就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
“那他們騙人進去是……”林詩有些不敢置信。
“對,騙人進去就是為給他們兩個人探路,我怕他們會發現我們在這裡,特意的布置了下。”說起這個來,蘇錦看上去很鄙夷,似乎很看不慣這種作風。
“他是怎麼下得了手的,這可是一條條人命!”林詩随即蔫了下去,“這個地方好像不講法。”
“是啊,人隻要一旦脫離了法律的控制就會逐漸變成非人非鬼,”蘇錦末了意味深長的提醒,“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
“有道理,”林詩點頭認可,“話說回來,林念念的媽媽到底在哪裡?”
蘇錦頗有難度的“啧”一聲,低頭正好看見林詩在收拾東西,随手拿了一個:“要不,就它了?”
林詩看到蘇錦手裡拿着的是上次她在林念念的卧室裡找到的那個紅衣娃娃,拿過來仔細的端詳了下,這除了是女娃娃換能看出些什麼啊,喂!
察覺到她的顧慮,蘇錦翻了一個身,背對着她說:“我覺得她眼神應該不會太好。”
林詩“……”好的,雖然我不信。
林念念:你眼才瞎,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夜幕降臨,樓道裡的燈開着,燈火通明,隻是四周過于的安靜,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什麼也聽不到。
林詩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的床邊坐着一個人,她以為是蘇錦坐在那裡,隻覺得擾人休息很煩,踢了他一腳,不耐煩的抱怨道:
“走開,别打擾我睡覺。”
這不踢不要緊,一踢隻覺得這人像鐵似得,踢上去邦邦硬,覺都醒了一大半,猛地坐起來,眼看着女鬼一邊說着“我死得好慘啊”一邊靠近她,她一把推開她的臉,閉着眼說着“我在夢遊”的站了起來,走了幾步。
趁女鬼還沒反應的時候,拼命的往外跑,蘇錦被吵醒了,和女鬼來了一個面對面,林詩隻聽見“卧槽”一句,就看見蘇錦飛奔出來,跟在了她的身後。
“你怎麼跑這麼塊?”沒幾步,蘇錦就超過了林詩,林詩則有點跑不動了,眼看着女鬼還在锲而不舍的追着她們,一下懸着的心又跳起來,追着蘇錦,和他勉強持平。
“是偉大的求生本能激勵我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