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堅決不肯相信納西莎會來參加安多米達的婚禮。
“你一定是認錯了,你并沒有看到她的臉對吧。”他笃定的質問希瑟。
事實上希瑟确實看見了一張臉,但那絕不是屬于納西莎的臉。她沒法和他們說實話,“我在驚慌之下不小心攝取了她的記憶”,這是她絕不會說出口的秘密
“我看見了,雖然是側臉,但就是她。”她隻能撒了個謊。
記憶是不會騙人的,希瑟相信納西莎很可能是用了某種可以變身的藥劑,這時候她有點後悔沒能好好學習魔藥,如果莉莉在的話她準能知道。
“不可能,”西裡斯沉着臉,“你們都聽到的,在放假前她還警告我不要來,那她自己怎麼回來呢。”
詹姆猶豫的說:“可畢竟安多米達是她的親姐姐,納西莎時候有可能偷偷來看一眼的對吧。”
西裡斯不耐煩的揮手,他想告訴詹姆,他不了解那些極端純血主義者有多麼偏執瘋狂,但阿爾法德攔住了他。
“我認為,希瑟應該沒有看錯,”他沉思着說道,“西裡斯,你不能把她們都想的那麼壞。”
“那另一個女人是誰呢?納西莎還會跟誰來往?還有誰願意來參加一個麻瓜式的婚禮。”西裡斯反問道。
阿爾法德沒有立刻回答,詹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西裡斯,最終什麼都沒說。
過了半天阿爾法德終于開口了,他說出了一個詹姆和希瑟都沒聽過的名字:
“貝拉,我想隻有她了。”
西裡斯的表情就像是聽了個滿分的巫師笑話一樣,他嘴角抽動着露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笑容,好像阿爾法德在同他說一個幼稚的童話故事。
“你覺得那個瘋子會來這兒?她大概恨不得像中世紀燒死女巫那樣把所有的麻瓜都吊死!她怎麼可能......”
“如果這麼說的話,”希瑟慢吞吞地打斷了他,“應該就是她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希瑟猶豫了一秒鐘,還是将她聽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阿爾法德的神情嚴肅起來,而西裡斯和詹姆都顯得非常氣憤,他們一個字都沒說,但詹姆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
希瑟的眼神在他們幾個人之間來回轉了幾圈,然後問道:“她們說的那件事...那個警告,是什麼?”
“你不看報紙的嗎?”詹姆驚訝的看着她,“《預言家日報》上每天都在說,有人炸了一棟麻瓜的大樓,死了不少人,魔法部認定是黑巫師幹的,傲羅們現在每天都在搜捕他們,還有上百個麻瓜目睹了整個過程,記憶注銷指揮部的人都差點發瘋,他們得給麻瓜們修改記憶,讓他們以為那是一起普通的燃氣爆炸。”
希瑟目瞪口呆。
西裡斯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知道那些黑巫師想幹嘛,他們無一不是極端的純血主義,和他的所有家人都一樣,認為巫師的血統至高無上,想把麻瓜當成牲口對待。
阿爾法德這時候才開口:“這件事的影響很壞,但魔法部現在還沒人站出來表态,他們隻願意把它當作是一些流竄的黑巫師的個人的行為。”
“現在聽起來這些人是組織的呢,”西裡斯陰沉的說道,“貝拉已經加入了,還管她們的頭目叫‘主人’。”
他感到一陣惡心。
“如果希瑟沒聽錯的話,是這樣,”阿爾法德凝重的說道,“我會去找她的,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回去也不要和沃爾布加吵架。”
西裡斯還想争辯什麼,但看到他舅舅難得嚴肅的臉,還是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希瑟沒有說話,她沒辦法不想起家裡那些穿着詭異的不速之客,非常自然的她就将這兩件事聯系在了一起,如果有這樣一個針對麻瓜出身的人的殺戮組織,法布裡斯絕不可能一無所知。
但就在她凝神思索的時候,不遠處的草坪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碩大腦袋、鼻子又尖又長,長着一對燈泡那麼大眼睛的醜陋生物。
“黛西!”
希瑟立刻推開桌子向她沖了過去,她感覺到自己腦袋裡面的弦啪嗒一聲斷了,耳朵裡嗡嗡作響,她什麼也想不了了,幾乎跪在了露西的面前:
“他回來了是嗎!”希瑟的臉色蒼白,灰藍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