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被她刺耳的叫聲吓得差點摔碎了鏡子。
“怎麼了啊,這是什麼......”
“不許碰!”希瑟又叫了起來。
“好吧,好吧。”詹姆捂住了耳朵,臨走時還依依不舍的回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冠冕。
他很快走到門口和他們彙合。
“為什麼不讓他碰?”西裡斯扶着希瑟,三個人一起鑽進了隐形衣裡面。
希瑟推開門走了出去,那扇光滑的門在他們身後快速的消失了。
她随口胡謅:“這裡的東西都是以前的學生放在這兒的。”
“所以呢?”
“所以不能亂拿别人的東西!你知不知道随便碰一個來曆不明的物品是很危險的,如果它被下了詛咒之類的怎麼辦!”
西裡斯和詹姆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樣的懷疑的神色。
這個說法顯然沒法令人信服,但他們兩個都不再說話了,希瑟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保不準會在某天晚上再跑過來查看,不過他們再過來的時候,進的就未必是這間屋子了,這讓她稍稍放心。
他們走進醫療翼就扯下了隐形衣,用力的敲響龐弗雷夫人辦公室的門,希瑟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因為她一看到她的臉就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把病房裡的人全給吵醒了。
“又是你們兩個!用切割咒劃傷姑娘的臉,天呐,這麼深的口子......”龐弗雷夫人念念叨叨的把希瑟拉到床上坐下,完全不聽西裡斯和詹姆的大聲澄清,她弄來一種冒着煙的紫色藥水清理了她臉上的血漬,這東西的氣味格外難聞,希瑟注意到隔壁床上躺着的男孩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着她,緊接着龐弗雷夫人拿出魔杖對着傷口戳了戳,她立刻感覺到傷口愈合了不少。
龐弗雷夫人又拿來一小缽橘黃色的藥膏給她敷在臉上:“行了,傷口有點深,你得在這兒住上一晚,明天就會沒事的。”
說完她轉身就要回辦公室,正撞見還伸着腦袋看的西裡斯和詹姆。
“你們還在在這兒幹嘛?”她氣呼呼的說道,“趕緊回床上去,夜裡可不允許探視!”
詹姆沖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西裡斯撇了撇嘴,沖希瑟揮揮手,兩個人就拿着隐形衣快步從醫療翼鑽了出去。
希瑟這才重重的躺回床上,這是一個混亂的晚上,她從衣領裡面掏出自己的懷表,已經過了午夜兩點了,她腦子裡面亂亂的,沒有一絲困意。
“那個...你是波特和布萊克的朋友嗎?”
希瑟轉過頭,是隔壁床躺着的男孩在和她搭話,他的頭發是金色的,左臂被吊着,看起來比她要大一些。
“唔,算是吧。”希瑟心不在焉的回答他。
“真巧,我和他們也很熟呢。”金發男孩熱切的說道。
希瑟又看了他一眼,她确信自己從來沒在西裡斯和詹姆身邊看到過他,于是她把頭轉過去,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那個男孩還在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在他做夢般的聲音裡面希瑟漸漸的感到困意。
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希瑟又是被他的叫聲吵醒的。
龐弗雷夫人要給他換藥,他大喊大叫的說她弄疼他了,但在希瑟做起來的一瞬間他立刻閉上了嘴,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好了,閉上你的嘴,麥克拉根,你現在可以離開了!”龐弗雷夫人嫌棄的放開了他的手,然後走向希瑟的病床,“我看看你的傷口如何。”
她端着希瑟的臉仔細查看了一番,滿意的說道:“恢複的不錯,幾乎沒什麼疤痕的,我想你現在可以......”
她還沒說完希瑟就止不住的開始劇烈的咳嗽,和昨晚那火辣辣的感覺一樣,她感覺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剛才捂着嘴巴的手上全都是血。
她這才反應過來昨天堵在嗓子眼裡的東西是什麼。
龐弗雷夫人立刻叫了起來:“梅林!你昨天怎麼不說自己身上還有傷!”
她迅速的把她按回了床上,希瑟甚至還來不及說一句話,龐弗雷夫人掏出魔杖揮了一下,眉頭緊接着皺了起來:“黑魔法,是哪個壞東西幹的?”
希瑟張了張嘴,糾結的措辭道:“隻是一個飛沙走石咒,我以為沒那麼嚴重的......”
“不不,我不是說這個,”龐弗雷夫人飛速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很快又端出來一杯黏糊糊的藥劑,“那個咒語隻是點皮外傷,把這個喝下去,我說的是的你的身體裡面,我能感覺到,有黑魔法侵入的痕迹,你接觸過什麼東西?”
希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