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敢相信,你們兩個居然也會做這種違規的事情!半夜在城堡外面閑逛,尤其是你,赫爾穆特小姐,你應該在課堂上!”
麥格教授嚴厲地目光在斯内普和希瑟身上逡巡,他們誰都沒有說話,斯内普低着頭,透過他黑色的長發仇視的瞪着希瑟,而希瑟倒是一臉平靜,仿佛沒看到似的。
“對不起,教授,我做錯了。”她老老實實的道歉。
“這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麥格教授說,“你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都要因此扣分,每人二十分,我會去和你們的院長們說明情況的,現在,都給我回到床上去。”
這件事用不着宣傳,第二天一大早,拉文克勞的學生們經過那個巨大的沙漏時就突然發現,一個晚上過去他們就被扣掉了二十分,大家紛紛猜測原因,但很快就沒這個必要了,希瑟·赫爾穆特在長桌上收到了紙條,禁閉處罰的紙條。
“怎麼回事,希瑟?”艾妮德拉擔憂的看着她,“你昨天到底幹什麼去了?”
她一邊嚼着手裡的吐司一邊随口胡謅:“太悶了,我就去外面晃了一圈。”
艾妮德拉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好像以為她被奪舍了似的。
“上兩天魔咒課就賺回來啦。”希瑟避重就輕的搪塞道,不等她們多問就叼着還沒吃完的半片吐司一個人去上算數占蔔課了。
路過門廳的時候正好撞見萊姆斯,他看起來比昨天更蒼白,臉上多了一條格外吓人的血痕。
“希瑟,”盧平一看到希瑟就迎了過去,虛弱的笑道,“方便一起走一段嗎?”
希瑟想起上次“一起走一段”時不太愉快的經曆,但這是萊姆斯,她已經大概猜到他想說什麼了。
“你昨天是不是攔住了斯内普...”他嗫嚅着說道,“是因為這個才被罰禁閉的嗎。”
希瑟笑着點頭:“雖然是的,但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萊姆斯驚訝的看着她,眼神裡流露出感激的神色:“謝謝你...真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感謝,你不僅沒有把我的身份說出去......還這樣幫助了我......”
不必說她将萊姆斯當成朋友,即使是出于對斯内普的讨厭她也很願意做這件的事,不過更重要的,她明白一個人想要把自己隐藏在芸芸衆生之中的痛苦和艱難。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一類人。
“萊姆斯,”希瑟停下了腳步,灰藍色的眼睛裡浮現出誠摯的光,“我幫助你是因為我知道,和别人不同,或者說,覺得自己和别人不同,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說出這些話是有一些沖動的,從萊姆斯詫異而又恍然大悟的眼神裡她就知道,他足夠聰明能猜到她處境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希瑟,”萊姆斯真誠地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是知道的,一個人保守着自己的秘密很難熬......”
“算啦,”希瑟愉快的彎起了眼睛,“我很相信你,但是,你好不容易可以在朋友面前為自己的秘密松口氣了,為什麼還要再因為我增加負擔呢。”
萊姆斯不再說了,他沒有再勉強她。
他們一起走到四樓,希瑟沖他揮了揮手,難得愉快的往算數占蔔教室去了。
“見鬼,他們說了什麼,怎麼看起來心情這麼好。”
西裡斯坐在魔法史的教室裡,正好透過窗戶看見希瑟笑眯眯的和萊姆斯道别,他從來沒見過她這副開朗明媚的樣子,好像一夜之間變了個人似的,西裡斯搞不明白,他看着她愉快的樣子自己心裡居然莫名的有點不對勁。
“我也想知道...”詹姆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邊上傳來,西裡斯來了精神,剛想轉過頭去和他交流一番,就看見他的好兄弟正緊緊的瞪着坐在教室最前面的伊萬斯的背影,她旁邊那個留着油膩膩黑發的人無疑是斯内普,兩個人挨的很近,伊萬斯臉上滿是愉快的神色。
“他怎麼了,”萊姆斯抱着書走進來,坐在西裡斯和彼得的中間,一臉疑惑的看着詹姆陰沉沉的側臉,“感覺要噴火了。”
西裡斯把魔杖扔在桌上,随口說道:“差不多吧,他想燒死鼻涕精。”
彼得非常捧場的笑了起來。
“我不明白,”詹姆憤憤的回過頭來,“伊萬斯為什麼總和鼻涕精玩。”
“他們早就認識了,詹姆。”萊姆斯把課本從包裡拿出來,賓斯教授做夢般的聲音響了起來,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中世紀麻瓜迫害女巫的曆史。
詹姆惱怒的抓了抓自己亂蓬蓬的頭發。
西裡斯歪着頭看着萊姆斯勤勤懇懇的在牛皮紙上寫着筆記,還是沒忍住問道:“你剛才和希瑟說什麼了?”
萊姆斯有些驚訝的擡起頭,西裡斯可從來不是愛打聽閑事的人。
“沒什麼,隻是表達了一下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