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告訴你們,”她幹脆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們作為格蘭芬多早就已經知道了呢。”
希瑟從頭到尾把事情說了一遍了,附帶自己的推測。
“那應該是個奪魂咒,瑪麗的膝蓋腫的吓人,穆爾塞伯不是第一次拿她做實驗了,他讓她反複的從桌子上跳下去,所幸他的水平有限,那個咒語的效果不是太強,她有時候能掙脫出來,但又不敢反抗,所以經常躲在桃金娘的盥洗室哭......”
她用手指敲着欄杆,雜亂無章的節奏就和他們的心情一樣。
“奪魂咒?”詹姆看起來火氣要蹿到頭頂了,“那兩個家夥在學校研究不可饒恕咒?”
“并且沒被開除?”西裡斯冷笑着接道。
“我想如果能證明那是奪魂咒的話鄧布利多一定會把他們趕出學校的,”希瑟說道,“但很顯然,僅憑我和莉莉的證詞還不足夠,校董們認為兩個三年級學生不足以認出什麼是不可饒恕咒。”
“沒錯,像他們一樣愚蠢的話的确不足以。”西裡斯諷刺的說道。
“可他們可以檢測魔杖啊,”詹姆憤怒的喊道,“隻要檢查一下就能知道他用過什麼咒語......”
“沒有魔杖可以檢查了。”希瑟冷笑着打斷了他,“你們沒發現穆爾塞伯這幾天都沒用魔杖嗎,我猜那天他一醒過來就把自己的魔杖給折了,這方面他還有那麼點腦子...”
誰都不再說話了。
希瑟知道他們都在壓着火氣——詹姆尤其是這樣,他狠狠的踹了一腳身後的柱子,這讓他疼的龇牙咧嘴——西裡斯看起來臉色也陰沉的吓人,就連她自己都面色不霁,她毫不懷疑任何一個人路過都會被這裡冷冰冰的氣場凍死。
過了半天,西裡斯突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如果就讓這件事這麼算了可有點荒唐了。”
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好兄弟,而詹姆緊接着也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沒幾天希瑟就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他們把火灰蛇卵丢進了埃弗裡的被窩裡!”莉莉幾乎是驚叫着和希瑟說道,“西弗說整個寝室差點都被燒了...埃弗裡現在還躺在醫療翼裡面,頭發被燒了個精光...”
希瑟笑的前仰後合,她的腿一動,放在膝蓋上的那本新買的如尼文詞典差點順着草坡滾進湖裡去,還好莉莉及時丢個了咒語攔住它。
“那穆爾塞伯呢?”她一邊把詞典撿回來一邊問道。
“被塞進櫃子裡了。”
西裡斯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希瑟回頭看去,他和詹姆正插着口袋往這邊走過來,詹姆又在拼命的用空出來的手壓平他後腦勺那撮翹起來的頭發。
希瑟給他們讓了個位置,她知道莉莉這時候不會介意的,她剛才雖然是帶着責怪的語氣在說話,但言語間充斥着一種報仇的快感。
“什麼櫃子?”她好奇的問道。
詹姆搶着說道:“就是藏冠冕的那個房間——你還記得嗎伊萬斯,雖然你沒去過——那個地方叫‘有求必應屋’,是廚房的家養小精靈告訴我們的,總之,我們後來經常去那裡待着,那裡面有一個很高的衣櫃,把東西放進去過一會兒就消失了,我們就把穆爾塞伯塞進去了,現在誰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他說的眉飛色舞,顯然把這當成了光輝事迹來炫耀,全然沒發現莉莉逐漸變得驚恐的神色。
“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她差點跳了起來,“你們都搞不清那個櫃子是通往哪裡的就把他塞進去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詹姆和西裡斯顯然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倒是希瑟對此一點也不意外。
“沒關系,莉莉,這是他應得的,”她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也不用擔心,就算出什麼事也是他們兩個被開除,跟我們沒關系。”
西裡斯啧了一聲,毫不客氣的瞪了她一眼。
希瑟眨了眨眼睛,假裝沒看見。
“我才不擔心他們呢,”莉莉重新坐了下來,臉頰莫名的有點發紅,緊接着又變得有些蒼白,她用一種擔憂的語氣說道,“我擔心的是西弗,不管我怎麼說他都非要和那兩個人混在一起,我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好的,埃弗裡還說他爸爸是食死徒,哪怕這樣了他也不願意和他們一拍兩散......”
“這有什麼不好明白的呢。”
詹姆哼了一聲,語氣惡劣的打斷了她的話,希瑟直覺的希望他不要說出下面的話,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不用攝魂取念也能知道,莉莉一定會因為他要說的話而大發雷霆的,但很顯然,他沒打算停下。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他們了,簡直就是個食死徒預備役。”他一股腦的說道。
莉莉愣了兩秒,然後瞬間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怎麼敢這麼說!你根本不了解西弗,憑什麼這麼指控他!”
詹姆也毫不退讓的扯着脖子喊道:“指控?在你聽起來是指控,在他聽起來恐怕是最高贊賞呢!他為什麼整天研究那些東西?不過就是想在你面前證明他足夠聰明罷了!”
希瑟驚訝的看向詹姆,她一直以為詹姆·波特是個愣頭愣腦的傻小子,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在看待斯内普的問題上居然這麼一針見血,敏銳的讓人吃驚。
莉莉也被他的話驚到了,她愣在原地,然後露出了一種格外羞惱的神情。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愛炫耀自己。”
她厭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