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也沒關系!”詹姆嬉皮笑臉的說道,“是安德遜幹的。”
希瑟把自己的視線從西裡斯的臉上移開,轉過身去,向詹姆伸出手:“我的箱子,給我。”
“我來我來!”剛才差點燒掉她頭發的罪魁禍首安德遜分外積極的站起身,從架子上把她的箱子擡了下來,但希瑟還沒伸手就被西裡斯從身後接了過去。
“你又在這裡面裝了一頭大象嗎?”他啧了一聲說道。
希瑟沒好氣的轉過身:“我可沒讓你拿——别動!我找一下袍子...”
她從一堆厚重的書、兩件過冬的鬥篷、幾卷羊皮紙、和一個新的坩埚下面抽出了自己的袍子,上面疊在一起的東西瞬間塌了下來,但被直接無視掉了,希瑟站起身來直接把袍子套在身上,然後再從裡面脫掉自己的外套,直接從鬥篷下面把它抽了出來。
她随手卷了一下那件外套,想把它塞回箱子裡,結果低下頭就發現西裡斯·布萊克正蹲在她的箱子邊上,任勞任怨的把每一樣東西放回它原來的位置。
這畫面有種詭異的美感,并且程度可能僅次于詹姆和斯内普站在一起擁抱,希瑟愣了一下,沖口而出了一句:“你還挺有賢妻良母的品質的。”
這句話很不合時宜,或者說這句話根本不該說出來,因為下一秒她就聽見了詹姆帶頭發出了爆笑的聲音,而西裡斯也擡起了頭,他臉上的表情可能介于“對她的打趣感到羞恥”和“對此産生的氣氛感到好笑”之間,并且極有可能在一秒就抽出魔杖來指着她。
她忍着笑把外套丢進箱子裡,然後趁西裡斯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鑽出了包廂。
西裡斯看着她飛快消失的背影啧了一聲。
他坐回座位上,發現萊姆斯正用一種如有所思的眼神看着他。
“幹什麼?”他防備的問道。
萊姆斯瞥了一眼詹姆和彼得,他們正在手忙腳亂的穿自己的袍子,彼得還笨手笨腳的崩掉了一顆扣子。
他斟酌着開口:“你是不是對...”
窗戶外面一道閃電劃破了夜幕,緊接着轟隆一聲巨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列車已經在慢慢的減速,他們到達霍格莫德車站了。
車門打開,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魚貫鑽進了暴雨之中,希瑟非常後悔自己剛才沒多拿一件鬥篷,這樣至少還能遮住自己的腦袋,而現在的情況簡直就像是連續不斷的冰水從頭上一桶一桶的澆下來,艾妮德拉拽着希瑟的手一深一淺的踏過泥巴地。
“嘿希瑟!”
有人在叫她,希瑟眯起眼睛隐約看盡站台的另一頭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哦,你好,海格!”她大聲回應道。
“阿納斯塔呢!我沒看見它!”
“别擔心!它回自己飛回來的!”就是不知道要飛到什麼時候了...
她沒把後半句講出來,否則海格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希瑟跟在艾妮德拉的後面穿過站台,終于看見了夜骐拉着的馬車,她們趕緊就近爬上了一輛,緊接着潘多拉和蘇珊娜也鑽了進來。
“都濕透了!”艾妮德拉抱怨道,“我應該帶把傘來的。”
所有人都又冷又濕,希瑟和潘多拉抽出魔杖,輪流往每個人身上丢烘幹咒,魔杖尖兒噴出熱氣,讓人感覺暖和了不少。
“的确夠嗆,”希瑟收起魔杖,“新生還要在這種天氣擺渡去學校,但願船不會翻。”
“抱歉,我可以上這輛車嗎,其他都已經滿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車門外響起,希瑟扭頭看去,是一個提着皮箱的年輕男人,他看上去最多隻有三十歲的樣子,身材很寬,下巴方方的,灰色的短卷發已經被雨水打濕了,可憐巴巴的貼在額頭上。
沒人說話,隻有艾妮德拉眨了下眼睛,謹慎的點了點頭。
男人沖他們和善的笑了一下,利落的爬進了車廂。
門砰的一聲關上,一陣劇烈的颠簸,馬車終于沿着濕漉漉的小道朝着霍格沃茨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