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的塔樓,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就隻剩下希瑟一個人了。
外面細細密密的下着雨,時不時有閃電劃過。她還在翻來覆去的翻書,研究那個該死的守護神咒,但已經沒什麼精力拿起魔杖了,她意外的發現這個咒語似乎比其他的更加耗費巫師的心神,這導緻她也沒辦法很專注的盯着書本,思緒不一會兒就飄的老遠。
多卡斯和伯恩斯之前認識,他們似乎在為同一個組織工作,可伯恩斯在來霍格沃茨前是一名傲羅,而多卡斯明确告訴過她自己并不是為魔法部工作的。
希瑟感覺大腦一片混亂,多卡斯給她的信中的内容又不斷在腦海裡面浮現。
他們認為那個咒語和她猜測的一樣,并非所有人都可以使用,也就是說,伏地魔對他的追随者也并非一視同仁,多卡斯提到真正的食死徒手臂上會有和咒語釋放出的一樣的印記,他們認為這是食死徒與他們的黑魔王聯絡的一種方式。
她應該早一點寄信來,這樣就可以看看法布裡斯的胳膊。
希瑟懊惱的搓了搓自己的頭發。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擊玻璃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希瑟轉過頭,微微皺起眉頭,仔細的辨認着聲音的方向。
咚咚、咚咚
好像是拱形窗戶的背後,隔着藍色的窗簾,依稀能看見一團黑色的影子。
她警惕的抽出魔杖,一步一步的靠近,然後......
刷的一下拉開窗簾——
“感謝梅林,原來你的耳朵沒聾!”
西裡斯渾身濕透的騎在掃帚上,黑色的短發濕漉漉的滴着水。
“你發什麼瘋!”希瑟瞪大了眼睛,手上倒是飛快的拉開玻璃,雨水不可控的打了進來,“這個天氣不怕被閃電劈死嗎?”
西裡斯不不耐煩的啧了一聲:“我勸你對我态度好點,以免等會兒感覺太愧疚——”
“你到底要幹嘛?”希瑟沒好氣的打斷了他。
西裡斯挑了下眉毛,眉眼間露出點得意的神色,緊接着他拉開自己的鬥篷,希瑟這才發現他手上還抱着一個體積不小的紙袋。
“拿着!”
她吃力地伸手把那東西從窗戶外面拖進來,卻意外的發現他連衣服都濕成了那樣,紙袋倒是毫發未損的樣子。
“這什麼啊......”
她撕開封口,驚訝的發現裡面裝着各色各樣亮晶晶的糖果、巧克力,還有她一直喜歡的那種糖羽毛筆和吹寶泡泡糖。
“你......”希瑟嗫嚅着嘴唇,一時間竟有些失語。
“你幹嘛買這些。”她聽見自己語氣生硬的說道。
西裡斯啧了一聲:“我覺得一位有禮貌的女巫應該先說謝謝。”
“謝謝,但你偷偷去霍格莫德是違反校規的——”
“心情好點了嗎?”
話被打斷,她有些發愣的看着他被潮濕的碎發半遮半掩的眼睛。
“什麼?”
“一個咒語而已,你遲早能學會的。”
她順着他的視線低下頭,看見自己懷裡抱着的書。
她有些别扭的點了點頭:“謝謝你...西裡斯...”
如果她擡起頭,就應該能看見西裡斯微微發紅的耳尖和略顯局促的手指。
“.....嘛,如果真的向謝謝我的話,下次霍格——”
“你先進來,”希瑟根本沒注意到他想說什麼,她把紙袋和課本一起仍在一邊,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詹姆的隐形衣在你這兒嗎?”
西裡斯有些無語的看着她。
“不在。”
“不在!”希瑟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那你怎麼去的霍格莫德!”
“你别管這——”
“誰在那兒?”
希瑟條件反射般的拉上了窗簾。
“是我!”她慌亂的轉過身,背在身後的手還緊緊的攥着那兩塊布料,“我在....練習咒語!”
艾妮德拉打着哈欠從樓梯上走下來。
“這都幾點了...”她順眼惺忪的看向她,“趕緊回來睡覺吧,明天還有課呢.....”
“好好,我收拾了東西就回去......”
艾妮德拉又打了個哈欠,趿拉着拖鞋走了回去。
希瑟松了口氣,她轉過身,重新打開窗簾。
窗戶不知道什麼已經關上了。
外面還在下雨,但星星很亮。
第二天和斯萊特林一起上完魔藥課後,希瑟就和艾妮德拉她們告别,一個人提着坩埚和書包去了決鬥俱樂部。
她要去那裡接着練習守護神咒。
羅素已經畢業了,現在俱樂部的實際負責人隻剩下艾麗斯,這直接導緻原本就寥寥無幾的斯萊特林成員幾乎全部退出了,希瑟倒是覺得這樣一來更好,不管别人如何,總之她自己是更加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