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就一直和伊萬斯呆在一起,就是這樣,你還要我說幾次!”
詹姆口幹舌燥的将茶杯裡的水一飲而盡。
西裡斯抱着胳膊看着他。
“她沒有穿禮服長袍?”
“沒有!”
“沒有人和她搭話?”
“沒有!”
“沒有和别人跳舞?”
“沒有!梅林的褲衩你還要我說幾遍!”詹姆怒氣沖沖說道,“她穿着拉文克勞的鬥篷讓我們看起來都像傻瓜一樣,誰會邀請她跳舞!哦除了麥克拉根那個蠢蛋——”
“麥克拉根?!”西裡斯瞬間臉色陰沉下來。
“她沒有答應!”詹姆無語的瞪着他,“我已經說了三遍了,我發誓,你再多問一句我就沖你來個惡咒,渾身長毛的那種!”
萊姆斯從手上那本封面精緻的書後面探出頭來。
“說真的,這麼擔心你那天怎麼不自己去?”
西裡斯沉着臉從房間的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到這頭,彼得的眼珠子跟着他轉來轉去、轉來轉去,直到詹姆忍無可忍準備掏出魔杖——
“她說要好好想想。”
西裡斯一屁股坐在了詹姆的床上:“我怕我一出現她又手忙腳亂的幹一些蠢事。”
萊姆斯和詹姆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真是體貼啊西裡斯,”詹姆一頭倒在了床上,“不過倘若伊萬斯願意跟我說‘要好好想想’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的。”
西裡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現在是白天,詹姆,不要做夢了。”
詹姆啧了一聲,随手撿起手邊的書沖他砸了過去,被西裡斯一把接在懷裡。
“《血親兄弟:我在吸血鬼中生活》,誰在看這種弱智的書?”
“我,”萊姆斯站了起來,從西裡斯手上拿回了那本書,“希瑟給我的,她讓我看看,願不願意提供靈感給沃普爾,也寫一本‘在狼人中生活’什麼的。”
詹姆猛的坐了起來,恍然大悟道:“難怪那天她那麼興緻勃勃的和沃普爾談話,原來是為了這個!”
萊姆斯下意識的看向西裡斯,果不其然,他的臉色難看的吓人,幾乎是氣笑了。
“她還有心情研究這個呢。”西裡斯咬牙切齒的說道,“和我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應付不過來,實際上除了關于我的事,任何人的事她都要參與!”
先是詹姆,然後是萊姆斯......
他越想越生氣,徑直從床上跳了下來,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萊姆斯試圖攔住他,但最終隻是碰到了一片飄起來的衣角。
詹姆悻悻地咽了口口水:“你不該告訴他的,萊姆斯。”
盧平尴尬的放下了手。
“你也是。”
西裡斯從格蘭芬多的塔樓沖到場地上,然後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那個惹他生氣的女孩,或許她現在正在上課,又或許就呆在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裡......
“西裡斯!終于找到你了!詹姆他們呢!”
一個渾厚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西裡斯轉過頭,剛好看見一個巨大的身影正一瘸一拐的穿過場地朝他走過來。
“海格?”他驚訝道,“你回來了!你的腿怎麼搞的,還有臉——”
“啊,一點小傷。”海格用他那髒兮兮的袖子抹了把臉,從鼻腔裡流出來的血全都蹭在了那上面,西裡斯這才發現他的眼睛也青了,從前他隻是有些不修邊幅,現在就算是說他是流浪漢也不會有人懷疑。
“我有事想要拜托你們,能跟我過來一下嗎。”
西裡斯毫不猶豫的點了頭,海格那張胡茬遍布的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愁雲慘淡,他帶着他穿過場地,朝着他那間小木屋走去。
“進來吧,不過大概不怎麼幹淨,我還沒來得及打掃——”
“牙牙——”
西裡斯踏上台階的同時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希瑟正半跪在地上——摟着海格那隻大黑狗的脖子以防它沖出去——似乎沒想到會有人推門進來,她仰着頭看向他,讷讷地眨了眨眼睛。
“哦,你回來了海格。”莉莉出了口氣,“我們給牙牙吃了鳕魚還有水果,但他還是不想洗澡......”
“你這笨狗!”海格從莉莉的手裡接過繩子,将牙牙牽到一邊,和桌子腿拴在一起。
希瑟尴尬的站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同他打招呼,結果在她猶豫之間,西裡斯已經若無其事的從她的身邊路過,走到壁爐旁坐了下來。
“下午好,伊萬斯!”
莉莉被他突出起來的問候吓了一跳,她看了看希瑟,又轉過頭看了看西裡斯,卻發現那兩人誰都沒把視線放在對方身上,就好像其中哪一個穿了隐形衣一樣。
“呃,下午好?”
她遲疑的回應道,同時給希瑟使了個眼色,試圖從她的臉色上看出點什麼,但對方卻假裝沒看見似的,走到海格身邊幫着他一起煮茶。
“哦沒關系孩子,你去坐下,這裡馬上就好了!”
海格努力表現的和平時一樣愉快,但誰都能聽出來他語氣裡的勉強和不安。
西裡斯終于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他們古怪的獵場管理員身上。
“到底怎麼了,海格,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海格把茶端來了桌上,順便還在盤子裡放了些岩皮餡餅,不過誰都沒有吃,這東西硬得足以把人的牙齒硌掉。
他搓了搓手在屬于他的那把巨大的椅子上坐下。
“是這樣,我告訴過你們,我在幫鄧布利多的忙,所以大概過上幾天我還得離開學校,也需要個把月才能回來,你們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
海格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于是他們全體用期待而催促的目光看着他,終于,他似乎下定了決心,破釜沉舟般的開口。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些...一些小家夥?”
莉莉和希瑟意外的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