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絕了?我真不敢相信!”
莉莉一邊說着,一邊帶上龍皮手套,緊緊的用雙手抓住那棵黑乎乎、像鼻涕蟲一樣微微蠕動的巴波塊莖。
希瑟猶豫着動了下胳膊,似乎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你覺得我應該聽鄧布利多的嗎——哦,梅林,這些膿包真惡心,我感覺我要吐了!”
她閉着眼睛擠破了一個鼓包,緊接着那裡面就噴出了一大股粘稠的、黃綠色的液體,并發出了一種刺鼻的汽油味。
“快把瓶子拿過來!”
莉莉飛快的拔開瓶塞讓那些液體流了進去,一節課結束之後,斯普勞特教授面前已經擺了十幾個裝滿的瓶子了。
“當然,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絕對不會回家去。”莉莉摘下手套說道。
希瑟把課本一股腦丢進書包裡:“可那看起來有點兒像逃跑,莉莉。”
“什麼?”
她們并肩走出了溫室,室外的陽光格外的好,但卻沒什麼人停留在場地上,唯一的原因就是即将來臨的期末周。
“關于很多事情......我還是想當面問他。”
莉莉皺了下眉頭,不贊同的看了看她,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不管怎麼說,法布裡斯是她血緣上的父親,即使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惡人,可關于很多事情,希瑟覺得自己需要他的回答。
***
在期末考試之前的一周幾乎所有人都過得不怎麼順利,除了沒日沒夜的複習功課以外還有一大堆事情讓人痛苦,預言家日報上幾乎每天都在發布訃告,恐怖的氣氛幾乎已經蔓延到霍格沃茨的每一個角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西裡斯和詹姆開始變本加厲的胡鬧,甚至莉莉也因為這些大規模的殺戮事件而沒有心思不再責怪他們的過分行為,甚至和斯内普呆在一起時彼此之間的話也少了,就連希瑟也沒辦法靜下心來學習,一想到很快就要面對自己的食死徒父親她就覺得胃部抽痛的厲害......
在這種緊張焦灼的氣氛下,不少人都是心不在焉的完成了考試,教授們似乎有意要懲罰學生們這種不專心的态度,試卷出得格外的難,最後一門魔咒學考完,城堡裡更是一片哀嚎。
“飛來咒應該是下學期的内容,弗利維居然在理論和實操考了兩遍,我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彼得蔫蔫的抱怨着,卻被詹姆直接打斷了。
“你怎麼這麼笨呀彼得,”他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咒語不是明明白白的在書裡寫着嗎。”
彼得縮了縮脖子,小聲的說道:“可我沒辦法像你們一樣看一遍就會......”
西裡斯沒搭腔,他一邊往黑湖邊上走一邊目光如炬的在四周搜尋着,直到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
“這兒!希瑟!”
正在湖邊散步的女孩們被他的聲音吓了一跳,艾妮德拉最先反應過來,她嬉笑着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那位還在埋頭校對答案的家夥,希瑟茫然的擡起頭,從她們揶揄的笑聲裡才反應過來。
西裡斯已經迎着她們走了過來。
希瑟無奈的有些想笑,她和拉文克勞的姑娘們打了個招呼,這才合上那一沓卷子朝他走過去。
“考的怎麼樣,好學生?”
希瑟一頭撞在西裡斯的肩膀上,痛得他忍不住有一瞬間的龇牙咧嘴。
“别提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西裡斯順手将她肩上的書包摘了下來,“實操的時候好像有點用力過猛,弗利維讓我用飛來咒召喚一本書,但不知道為什麼那本書沒按照直線飛過來而是拐了個彎,直接把他從桌子上撞飛了.......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說彼得是個笨蛋,”詹姆也走了過來,“這裡隻有他一個人沒寫出‘飛來咒’那道題。”
希瑟看了看一旁有些臉紅的男孩,安慰道:“沒關系,就算是拉文克勞也有一大堆人沒答上來。”
彼得看起來似乎有些受寵若驚般。
詹姆擡了下眉毛:“那倒也是,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這麼聰明。”
希瑟有些無語,她已經能想象到莉莉聽到他這種自大的态度會是什麼反應了。
“所以聰明的天才們,活點地圖和阿尼瑪格斯的進度如何了?”
萊姆斯舉起手裡的牛皮紙揮了揮,笑道:“差不多了,隻是還有一點小故障——有的時候地圖上的人名會突然都變成阿不思·鄧布利多——西裡斯和詹姆在争論到底是誰的咒語出現問題了。”
“阿尼瑪格斯,哈哈,那該死的咒語我快念吐了,”西裡斯恹恹的在毛杉榉的樹下坐了下來,“誰能告訴我這該死的暴風雨準備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