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克勞的一年級新生,”希瑟随口說道,“除了長的好看以外一無——”
當當當。
西裡斯不滿的敲了敲餐盤,打斷了她的話。
“小姐,你的男朋友不喜歡聽這個。”
“那真遺憾,我也不喜歡我的男朋友打斷我的話。”
西裡斯啧了一聲。
“好吧,我的錯,你繼續。”
希瑟沒繼續說下去,就在她擡起頭準備給自己倒一點南瓜汁的時候,隔壁的長桌旁剛好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去,一下子又讓她想起自己原本在思索的事情。
她放下了杯子。
“雷古勒斯有沒有和你談談?”她看向西裡斯問道。
“談什麼?”西裡斯皺了皺眉,似乎感到有些莫名,“誰說要和他談談了?”
希瑟抿着嘴唇啧了一聲。
“他昨天來找我......說了些事情。”
西裡斯的表情瞬間變了。
“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重要的,隻是......你和他說了伊萬斯家遇襲事嗎?”
“怎麼可能,”西裡斯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你看我和他像是關系良好的兄弟嗎,更何況那天之後我們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嗎。”
希瑟點了點頭:“我想也是,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什麼?”
“他知道了,那件事。”
西裡斯看着她的眼睛,有一瞬間的難以置信,但很快,他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連帶着坐在一旁的詹姆、萊姆斯、彼得還有莉莉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或許是阿爾法德告訴了你父母,”希瑟斟酌着說道,“但是——或許是我多想了——但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有沒有可能,雷古勒斯和食死徒有聯系。
她注視着西裡斯灰色的瞳孔,她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他皺着眉頭開口:
“貝拉已經很久沒來家裡了。”
“或許他有别的方式,你看到過他收集那些簡報,對吧。”
沒有人說話,餐桌上的其他人似乎還沒能跟上他們的思緒,但西裡斯知道,他無法否認希瑟的猜測,事實上,這也是他一直擔憂的問題......
“你為什麼不直接攝取他的——”
他沒把那個詞說出來,餐桌上的人太多了,雖然格蘭芬多們吵嚷的聲音幾乎蓋過了他們的談話聲。
“你還是沒懂那種微妙的差别,西裡斯,”希瑟無奈的說道,“他的大腦不是一本書,能讓我鑽進去翻閱,思想和記憶也不是刻在腦子裡,那是複雜的、多層次的東西——至少雷古勒斯的大腦一定是,除非是克拉布和高爾那種大猩猩,否則我也沒辦法一眼就找到正确答案。”
西裡斯頓了頓,煩躁的捋了把自己的頭發。
“那你說怎麼辦。”
“和他談談,”希瑟堅持的重複道,“不管怎麼說他很在乎你這個哥哥。”
“我可不敢肯定。”他嗤了一聲,“雷爾寶寶的心裡——”
“我可以肯定。”希瑟有些急躁的拉住了他的手,“你必須這麼做,西裡斯,我的預感很不好,尤其是他身邊還有小巴蒂·克勞奇那樣的朋友,我——”
“小克勞奇怎麼了?”
詹姆突兀的插了進來,萊姆斯試圖拉住他的胳膊但還是晚了一步。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我說不上來,”希瑟誠實的說道,“沒和他面對面的接觸之前我沒辦法知道什麼,但他的眼神讓我感覺不好。”
小巴蒂那張蒼白的、長着雀斑的面孔又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現。
他轉變的太過極端,希瑟仍然沒忘記一年級時那個怯懦的黃發小男孩,然而幾乎是一瞬間,他就變得截然不同了,尤其是那天他看着她的眼神,那種陰暗的、帶着警惕和防備的眼神......
那孩子擁有那樣的父親。
希瑟太熟悉這種感覺。一個完全被父親忽視,一個飽受來自家庭的精舍虐待的孩子會做出什麼事。
他一定希望成為和他父親截然相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