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瑞亞災變帶來了許許多多的損失,身為風神眷屬的特蕾薇并沒有跟着她的神明一同出戰,她利用風的力量,結合我身上屬于她的法則,構築了堅實的防護用以保護蒙德。
多虧了她,蒙德的損失相較于别的國家來說并不是特别大——除了我。
我的神明是個不着調的,她拿回部分力量的時候完全忽略了一點——我現在存在于她的意識之中,力量的流通會不可避免的傷害到她自身。
為了保護她,我主動做了擋箭牌——我是不會有事的,頂多沉睡一段時間。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特蕾薇還是那副小孩子的模樣,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隻是這個建築風格怎麼看都不像蒙德。
“呀,你醒啦小系統。”幾乎是我醒來的瞬間,她就察覺到了。
我很好奇如今的情況:【坎瑞亞的事已經解決了嗎?這裡又是哪裡?】
特蕾薇坐在兩個小女孩中間,一個粉頭發,脖子上挂着藍色花朵吊墜,另一個白發中帶着黑挑染,黑色瞳孔中印有暗紅色的“X”狀圖案。
她好像很高興:“這裡是楓丹,壁爐之家,距離坎瑞亞戰争已經過去好幾百年了。”
“巴巴托斯鼠了,我現在是孤兒。”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為了體驗孤兒的艱難生活,我把自己的力量全部打包丢龍脊雪山去了。”
我:?發生甚麼事了?
遠在蒙德的溫·巴巴托斯·迪:阿切!
特蕾薇和那兩個女孩子的關系很好,更加開朗的那個叫克蕾薇,另一個叫做佩露薇利。
她們關系好起來的初始,是一場有關于小蜘蛛的葬禮。
佩露薇利捧着裝了小蜘蛛屍體的盒子,神色無波無瀾,她的雙手前端漆黑,盯着盒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一隻手拍在她的肩膀上。
佩露薇利回過頭,看到的就是兩個粉頭發的孩子,她知道她們,特蕾薇和克蕾薇,因為名字外貌特征都有點相像,她們兩個的關系比起别人要好很多。
克蕾薇端着托盤,托盤上面放了三個小蛋糕,其中一個被咬了一口,看她嘴巴嚼嚼嚼的動作就知道那一口是誰幹的。
“要來吃蛋糕嗎?”她偏頭看向一邊。
特蕾薇伸出大拇指:“很好吃的哦!”
“嗯,”佩露薇利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盒子上,“你們應該知道,蜘蛛是不吃蛋糕的吧。”
或許是沒想到她會答應,克蕾薇顯得有些慌亂:“當,當然知道了!”
小女孩有些局促的用手臂碰了碰身旁人的手臂:“對吧?”
特蕾薇:豎起大拇指.jpg
就像人天生會被某種事物吸引,三個人很快就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白天她們一起抓魚,偷吃蛋糕,爬上樹摘果子,晚上就所在同一張被子裡,開着小夜燈看故事書,比手影,甚至照着她們自己的樣子做了兔子玩偶。
如果是正常的孤兒院,那麼她們一定會一起長大,長大以後再一起步入社會——但很可惜,這裡是壁爐之家,在[母親]的手下,她們必須要通過決鬥來選出一位“王”。
兩隻粉兔子靠在黑白兔子兩旁,放在一邊的托盤裡面除了鑷子和繃帶以外,還有一些染血的酒精棉。
“親母女也會吵架嗎?”佩露薇利很不理解,她不明白為什麼克蕾薇身為[母親]庫嘉維娜的親生子,各方面的觀點卻截然不同。
克蕾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小小的少女隻是伸出纏了繃帶的手,推開了彩窗,外面的夜色中還閃爍着好看的光芒。
她回過頭,對兩個好朋友露出毫無陰霾的笑容:“聽說在至冬的夜晚有美麗的極光出沒,等長大了,我們一起去看吧!”
佩露薇利微微睜大眼睛,特蕾薇趁機揉亂她的短發:“她答應了,看,佩佩開心得要哭了。”
“......才沒有。”
“就當你沒有吧。”
在慢慢成長的過程中,三個人總是形影不離,特蕾薇喜歡唱歌,佩露薇利和克蕾薇睡不着的時候,她會哼起陌生的歌曲,一首又一首,從來不重樣。
“有時候一首歌也能代表當地的風土人情,我們沒法離開壁爐之家去到處旅行,那聽聽不同風格的歌也是一樣的。”特蕾薇是這麼說的。
一般這種時候,克蕾薇都會拍着手誇贊:“小特好厲害,你說是吧佩佩?”
“嗯。”佩露薇利不愛說話,但她認同小夥伴的看法。
可是在少年們尚且天真的年紀,庫嘉維娜似乎并不打算繼續放任三人的友誼繼續下去,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特蕾薇在某一天突然屏蔽了我對外界的感知。
我還記得那一天,粉發的少女背着另一位相同發色的少女一步一頓的走出楓丹地界,她們身上都或多或少帶着傷,就這麼憑借兩個人和一些水,硬生生橫跨了大半個楓丹來到沉玉谷。
克蕾薇背着特蕾薇抵達沉玉谷的時候,背上的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她強忍着眼淚,逼着自己加快腳步:“再堅持一下,小特,不是說好了一起去看至冬的極光的嗎?”
“佩佩她一定很快就會打敗[母親],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就去至冬看極光好不好?”
特蕾薇輕輕合上眼睛,嘴裡哼着不知名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