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特拉着一張臉把十個金加隆塞到塞爾溫手裡,塞爾溫看也沒看就準備放進兜裡,他突然想起什麼,笑嘻嘻地把十個金加隆往地上一灑。
“嘿,湯姆,你要是像狗一樣爬着把這些錢撿了,錢就都歸你,之前你打我的事情我也既往不咎。如何呀?”
塞爾溫微笑着補了一句:“我猜,這周末的鼻涕蟲俱樂部聖誕晚會,你應該沒錢買禮服吧?”
湯姆低着頭,沒有說話,他還跪在地上,剛剛諾特打的他一下實在非常地狠,他到現在都感覺腦袋有點眩暈。他後槽牙咬的緊緊的,無他,塞爾溫真的猜對了。
他就是沒錢買禮服。
湯姆狠狠地将指甲摳進手裡,忽然露出一個毛骨悚然地微笑,向着離他最近的一個金加隆爬了幾下,塞爾溫哈哈大笑起來,可他的笑立刻僵硬在了臉上——湯姆趁機掏出魔杖,又對着諾特發了一道紫色的魔咒。
諾特大驚失色,被打中以後條件反射地就踢掉了湯姆的魔杖。可是随後他摸了摸身子上下,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勁,他皺眉正疑惑着,塞爾溫就又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手搭在諾特的肩膀上興高采烈道:“我剛剛也被這個紫光打中了——什麼都沒有發生!哈哈,他一個一年級的小孩,能學會什麼惡咒?真是讓人白白期待一場。”
諾特皺着眉說:“一時間沒有發作的咒語,有可能是詛咒。”
塞爾溫滿不在乎地說:“詛咒需要代價,況且,他能知道什麼惡毒的詛咒?”
諾特沒再和塞爾溫拌嘴,他回頭看了一眼,淡淡道:“阿布來了。”
阿布拉克薩斯姗姗來遲,他看着趴在地上的湯姆·裡德爾皺了皺眉,對塞爾溫說:“我不是讓你收斂一點嗎?”
塞爾溫“哦”了一下,嬉皮笑臉道:“沒辦法,我跟西蒙打了個賭啦。”
阿布拉克薩斯沒有再譴責他們什麼,隻是皺眉看了看湯姆,随口道:“你這樣讓我怎麼跟梅娅交代?說我為了邀請她去舞會把她哥哥打了一頓?”
塞爾溫說:“嗯——我打賭他恨上我了,剛剛他還說我死定了呢——我好害怕呀~”
阿布拉克薩斯“切”了一下,轉頭對諾特說,“你處理一下吧,畢竟是你打的。”
西蒙·諾特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對湯姆裡德爾冷冷地說了一句:“閉上你的嘴,懂嗎?”
湯姆想要起身,卻被塞爾溫的鞋子踩住了手,見他掙紮着想要起來,塞爾溫還十分興奮地用鞋底磨了磨,所有人都清楚地聽到湯姆手骨“咯吱”的聲音。
塞爾溫笑說:“快回答懂了,不然學長很難放心地放你回去呀。”
湯姆不僅沒有吱聲,反而拼了命地去夠一邊的魔杖。阿布拉克薩斯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圖,随手一腳就把那紫衫木魔杖踹得更遠。他一邊神情恹恹地站到裡德爾身前,一邊沒好氣地說:“你這樣很麻煩诶——我還是很認真地想要你妹妹的。”
“……哥哥的魔杖?”
一個輕輕的,微弱的女聲在所有人身後響起,随即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塞爾溫第一個回頭,隻見梅娅正站在休息室入口處,神情疑惑地撿起了地上的紫衫木魔杖。
她擡起頭,隻看見馬爾福、塞爾溫、諾特三個人,沒有看見被他們團團圍住在地上的湯姆。
她歪了歪頭,“哥哥呢?”
阿布拉克薩斯遊刃有餘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他抽搐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緊繃的微笑,“梅娅,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梅娅垂着眼睛漫不經心地“嗯”了幾聲,眼神正在休息室不停地逡巡,毫無疑問,她在找湯姆裡德爾。阿布拉克薩斯感覺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恨不得立刻讓地上的湯姆裡德爾原地消失,等一下——他們忘記下禁言咒——
湯姆咬牙切齒地低聲喊到:“……梅娅。”
再遮掩也沒有用了,塞爾溫和諾特很有默契地默默散開,露出地上狼狽不堪的湯姆,隻有阿布拉克薩斯還撐着一張笑臉欲蓋彌彰地站在前面。
梅娅的雙眼微微放大,她和地上的湯姆裡德爾四目相對。此時此刻,在場的五個人都敏銳地感覺梅娅身上有什麼東西變了,或許是神情,或許是氣質,或許是眼神……反正,她一定很不開心。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裡,最驚訝的其實是系統。
湯姆對梅娅的好感,正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飛速下跌——21——18——14——10——5——
梅娅對湯姆的好感——
一個刺目的100赫然出現。
系統:……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