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沉默。
“卡佩迪恩,我在擔心你。”
我承認我被打動了,尤其是剛剛經曆了自信受挫、走投無路的絕望。
但我不能拿整個巫師屆去賭。
“我很抱歉。”我隻能這樣說。
他氣得連連點頭,咬牙切齒的看着我,說:
“我知道你是個女巫。”
我的眼睛不受控的睜大,就算低着頭也差點失去表情管理。嘴巴張張合合準備向他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樣表達。
“你不用回答我,”他自顧自地說,“我知道你在害怕,我隻是失望你的不信任。但我又很慶幸你的防備,這樣才能讓你安全。”
他的聲音低下去,連同着我的心跳快要停止。
“不是這樣的,威廉,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呢?我也不知道,但我再不說什麼,我就要再失去一個關心我的人。
威廉的目光很柔和,無形的鼓勵着我繼續說下去。
我無端地想起我的母親,因為支持我被食死徒殘忍殺害的母親。剛畢業的我懦弱得甯願假死也不願參與戰争,又恥于說出口,我隻告訴父母我準備去麻瓜大學進修。與父親不同,母親高興的擁抱我,告訴我她支持我去讀大學,并在第二天送給我人生中第一部手機。可我再次聽到她的消息竟是因為反對神秘人而被殘忍殺害的死訊。
或許這是件好事呢,起碼少一個人因我受傷。
“很抱歉。”
我蒼白地接上話頭,頭越低越深。
“你真是自大的不可思議,迪恩。”他的聲音徹底變冷,我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但我不能挽回。
威廉說完就離開了,我的身體在看他消失在走廊盡頭後一下子癱軟下來,倚着門才能勉強維持站立。
這裡不能再住了。
今天就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