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和範閑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對峙,裡邊的動靜已經變成中文普通話版本的周一控訴五竹水也不給倒、點心也不給準備的時候,郭嘉知道可以放行了。
但裡邊不出來人叫她,郭嘉這時後知後覺有她守着還怕别人聽他倆對話嗎?周一滿嘴俄文是防她呢!她在這挨着曬又攔着人,最後她成外人了!她想報複一下,便問面前的人說:“你說裡面是你叔叔,那你知道他在這邊有沒有什麼相好的啊?”
“啊?”範閑說這是什麼問題,就聽見郭嘉說出一段什麼家師對這段情誼十分看重雲雲,隐隐約約有些别的深層含義。
要是别人就信了,可惜範閑心眼多的像馬蜂窩,他覺得眼前人在胡謅八扯,沒辦法這人氣質變得太快,剛剛還有種壓迫感,現在蕩然無存,這人語氣裡還隐隐有雀躍。
裡邊有動靜了,周一忍無可忍說:“你别編排了!進來吧!”
郭嘉單手把範閑拎起來,十二三的男孩還沒到長高的時候,她沖裡邊問說:“這小孩呢?”
“請不用管他。”這聲音是五竹。
“好嘞!”
根本聽不見裡面什麼動靜的範閑覺得自己被降維打擊了。
而此時他突然被撒開,猝不及防讓他差點沒站穩。
郭嘉突然覺得眼前發黑,這感覺她極為熟悉,已經一年未犯過了,她扶住門框嘔出一口血來,染在黑色的面紗上,隻留血腥氣,範閑想上前查看被她制止:“請離我遠點。”
周一察覺有異,極快到了郭嘉身邊,他看過郭嘉的狀态,又看看那個孩子問五竹:“他叫什麼?”
“小姐的孩子,範閑。”
“……”遭了,作為知道大秘密的人,周一搞清楚了狀況,他扶起郭嘉說他們必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