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還是悄咪咪去了詩會,不過沒人發現她湊熱鬧,郭嘉沾沾自喜說這靖王府邸不過如此。
畢竟這位“梁上君子”連監察院都闖過一次,更别提一個靖王府了,她聽裡面吵嚷的動靜,覺得郭保坤還是學不會吵架,能被範閑三言兩語唬住,那思路就跟着範閑的嘴跑。
“抓不住重點啊。”郭嘉說郭保坤分辨不出矛盾的主要方面,但她不想加班,先就這樣算了吧。
郭保坤和範閑打賭像兩個小學雞吵架。
沒什麼意思,郭嘉想着,還是走吧,她起身拍拍腿上的灰,隔着門房察覺有異,誰在靖王府上框框搬東西,郭嘉看見仆人往後院搬家具。
靖王府要重新裝修了?她想着也沒聽說啊,算了,動工時人多眼雜,保不齊有人發現自己,此地不宜久留,雙腳抹油跑了。
實際上是李承澤在靖王府搬了個茶幾屏風吃葡萄等範閑,她走的早自然沒聽見屋内一篇《登高》驚豔四座。
郭保坤輸了賭局回家就進屋,像個青春期和人鬧别扭的小孩,郭嘉笑起來才想到郭保坤這個年紀還真和自己的學生一般大,待她聽了别人感歎範閑寫出千古絕句“萬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時一時不慎茶水噴了旁人一身。
“咳咳咳,什麼?啊啊,抱歉抱歉。”她嗆着擺手問全詩是什麼。
杜二子他沒背下來但确實絕妙:“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嗯,小姐,您知道的,嘿……”杜二子臉上一紅說他不善于記東西。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郭嘉問他是不是。
“對對對,大小姐真是太聰明了!”
杜二子的馬屁她沒聽,郭嘉現在一個頭兩個大,難道還有穿越者?
範閑的父母都在,不大可能是從神廟裡醒來的,也不會是周一那種人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