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保持距離說你為什麼要讓範若若來試探:“五竹把你叫去,我的身份你問他便可。”
範閑确實是已經知道那天的鬥笠女人是郭嘉也能推出來那天揍了自己一頓的也是郭嘉。
但他什麼時候試探她了?
兩方一對口供。
壞了,對不上了。
“我沒讓若若去試你,我問過五竹叔了。”
“……所以,我想厚了?!”
“……”
搖搖欲墜的馬甲終于在自己不打自招的情況下完全剝落了,“裸奔”的郭嘉有些苦惱,她靠在牆腳捂着臉說:“你沒往外說吧?”
範閑說沒有。
郭嘉點點頭整理好情緒,她問範閑是否投靠二皇子,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她點點頭說那就好,想着免得自己這層身份透露給宮内,接着她問出了最想不通的事:“你為什麼打我弟?”
她覺得對方不大會因為一場詩宴記恨郭保坤,此人背後可能還有故事。
和這京城裡的風雲有瓜葛。
範閑聽對方來質問覺得對方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你弟弟欺男霸女,怎麼不該挨打?”
“你說什麼?!”郭嘉覺得眼前人胡攪蠻纏亂說一氣含血噴人,“說話是要講證據的!”她上前兩步“啪”一下拍了桌子。
範閑說了郭保坤因小事害滕梓荊一家和騷擾騰家母子的情況。
郭嘉自然不信:“他嬌氣些,就算有品行不正的地方最多嘴上說幾句罷了,又是個膽小的,能做出這等牲畜不如的事?怎麼,你當我郭家沒有家教嗎?是不知道仁義禮智信怎麼寫嗎?”
她自己被冤枉都沒那麼生氣,畢竟在她眼裡弟弟是個做事認真但比自己還鐵憨憨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倒黴蛋子。
二人因此僵持不下,郭嘉問他這是從哪得來的消息,還有滕梓荊是誰,她聽着這個名字隻能想到“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
這名字起的不比她的好。
作為受害人的朋友,範閑對郭嘉還很是忌憚,這明顯是個幫親不幫理的主兒,而且據五竹說的,這位的實力不是他能抗衡的。
郭嘉說她記着,雖說自證清白是個煩人事,但畢竟這是自家老弟的事,要是她的自己也不在意,但事關家人,郭家還是很重聲譽的,她說自家人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會查個水落石出,臨走想起來囑咐範閑别把自己身體倍棒說出去:“尤其是監察院的人,萬萬不可。”
她鄭重其事,範閑也知道她的顧慮,答應下來。
郭嘉頂着反胃感夜襲京都府,好在這次的反應很快過去,京都府的案卷整理有序,可她發現沒有自己找的,郭嘉在房頂上盯着月亮思索情況,是京都府偷懶還是事情的背後有人搗鬼:“看來還要找個消息靈通之人幫忙了。”時間已到後半夜,不到一個時辰太陽就會出來,郭嘉先回家補覺,說下午出去一趟,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混進小姑娘人堆裡的,有人上門找她逛街。
精神不濟的郭嘉硬着頭皮赴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