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範閑就要歸京了，你們應該是老相識了吧。”李承乾的話很正經，但抛去他正在艱難地處理魚刺的話，在郭嘉答複之前就說起來，“就是和你弟弟對簿公堂的那位。”

“……有話直說，謝謝。”郭嘉不喜歡打啞迷，她覺得如果自己配合的話應該來一句“他不是死了嗎”這種，都是名牌了自己所屬陣營的再翻舊賬就沒意思了。

眼瞎耳聾不知道的好太子說他就喜歡郭嘉這點，少點彎彎繞繞：“我大哥也來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在城門外碰上。”

“嗯？”大皇子歸京，郭嘉想了想，妄圖在自己模糊的記憶裡找出個身影，“在外領兵的大皇子，叫——李承儒？”

不知道為什麼郭嘉總覺得聽見這名字她頓感如芒在背如坐針氈！腦海裡浮現一個光頭老大爺的形象，她問李承乾：“你大哥有頭發吧？”

“……你這是什麼章程？”

他大哥當然是有頭發的，李承乾覺得郭嘉的問題莫名其妙之後就聽見更叫他吐血的問題。

“你和你二哥鬧成這樣，京都城可謂雞飛狗跳，你大哥手握兵權又在軍營頗有威信……”

郭嘉停下了，李承乾終于扒完魚刺，吃相做派又端起來了：“他哪頭都不站。”

“不，我是想說，怎麼看都是他更有機會争皇位吧？”

李承乾現在真的覺得郭嘉活膩了。這本來沒什麼，但他很痛苦，因為他覺得郭嘉是想拉着他墊背。

“你真的不是我二哥的卧底嗎？”李承乾終于問出了這個在他心裡憋了一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