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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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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狗翹尾巴給他得意死了,怎麼就這麼巧,她上一秒才說沒有要誇他的意思,下一秒就被總教官強扭着誇人。

總教官從胸前撈起秒表,眼神淩厲地掃過會議室:“準備好了嗎?”

底下的尴尬無以加複,隻稀稀疏疏地‘嗯’了幾聲。總教官嫌他們聲音太輕氣勢不夠,又讓他們回答了一遍:“把氣勢拿出來!我要開始計時了!”

會議室内安靜下來,隻有立式空調在那裡發出低頻的運轉聲。林沚甯從來沒覺得十秒的時間可以這麼漫長,煎熬程度堪比一個i人卧底混入10個e人當中,演了半天,結果所有都知道卧底是i人,卻還要假裝猜錯,一直留i人到最後。

林沚甯托着下巴,神色敷衍地看向程遂:“你知道嗎,強扭的瓜不甜。”

硬誇出來的話你聽過就好。

程遂跟她視線相撞,她出來前洗了把臉,整張臉幹淨透亮,白得反光,頭發也沒有束成規整的馬尾,而是用抓夾紮出一個慵懶的低馬尾雞毛頭。

說不上離經叛道,但反正不好拿捏就是了。

他挺喜歡這種勁勁兒的感覺,存了心想聽她嘴裡說出幾句誇自己的好話:“甜不甜的,扭下來再說。不甜我就蘸着白糖吃。”

好欠的語氣。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程遂,雖然對程遂有些偏見,但她不得不承認上天真的給了他一副好看的皮囊。這狗屁倒竈的發型,放在别的男生頭上有種刑滿釋放的感覺,在他頭上,居然有種清爽的淩厲。

後來才知道,一開始大家都不願意剪頭發,是程遂打前陣往轉椅上一坐,後面的男生才開始東施效颦。隻不過這颦沒好效,跟剛放出來一樣,估摸着他們心裡應該恨死程遂了。

秒表上的數字不斷跳動,十秒過後,教官喊了聲停。他走到第一排,屈指在桌面上一敲:“來。從第一排開始。”

太好了,林沚甯心想,上天給她最後一排的位置,一定是讓她東抄西抄去裁縫的。

結果下一句話就是:“所有人不允許重複。”

林沚甯:“...”

我又不是同義詞近義詞反義詞詞典,不讓重複我說什麼啊。

林沚甯眼見着前面幾個人把她要說的話說完,每蹦出一個字,她都覺得像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流失,果然抓不住的東西伸手都是多餘。

最後,所有的目光都整齊劃一地停留在她身上,她搜腸刮肚地想了老半天,似乎是想起他玄關上那些無法歸一的東西,她覺得程遂是那種什麼都玩,但又沒有明确喜好的人。

三分鐘熱度?

罵得好難聽。

林沚甯稍微包裝了一下,說,:“我覺得他是一個無法被定義的人。”

程遂原本還不甚為意地在筆記本上畫五子棋,乍一聽林沚甯的話,筆尖在紙面一頓,棋譜上的線突然畫歪。

“這也叫誇嗎?”這裡有不少人聽過程遂的名字,包括昨天在國旗下講話的新生代言人,所有人都說是程遂拒絕了年紀主任,所以才讓他撿了漏子,不然這種事怎麼可能落在他身上。

聽到這些話,他是不服氣的,他倒想要看看,程遂除了在成績上占據幾分優勢外,到底還有什麼過人之處。結果沒想到,他等了一輪,隻等到他同班同學這麼模棱兩可的一句話。

或許是除了成績之外,他再也沒什麼其他的優點了吧,可是下一秒,那女孩卻說:“怎麼不是誇?我最喜歡的一個單詞就是freewheeling,意味着随心所欲不受拘束的。而這個單詞裡,wheel是輪子的意思,在它沒有被組裝成汽車、火車、飛機之前,它永遠都有可能是汽車、火車、飛機,或者其他。”

其他班的同學似乎是沒想到這層解釋,又或者是,他們有些驚訝,因為兩人才認識一天,一些浮于表面的東西都沒弄清楚,更别說是一些内在的認知。

一些自以為是的發言,很容易弄巧成拙。

大家把目光看向程遂,程遂沒有反駁她,筆杆子在指尖一轉,說,“謝謝。很高的評價。”

一時間,起哄聲不絕如縷。

“她給的評價這麼高,你不得好好地回誇一句啊!”

他似乎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就像他手裡的筆杆子一樣,永遠轉出流暢漂亮幻影。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說得準不準确,但他确實在林沚甯身上看到了這一點。

“攻擊性吧,挺強的。”

“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優點吧。”

更像是罵人。

程遂沒像林沚甯那樣解釋一大通,隻是極具主觀性地說:“我覺得是。”

-

會議結束是在一小時之後,林沚甯收拾完東西,按照教官要求去點匕首操要用的匕首數量。

外邊陽光刺眼,雲都像被太陽熱蒸發一樣,隻偶爾能瞧見一縷白色的痕迹。這樣毫無遮蔽又晃眼的白光,曬得人心煩氣躁,可林沚甯卻覺得有種黴氣盡失的明爽。

她知道程遂在說她講話帶刺,但無法否認那句‘攻擊性強’确實像金屬叩擊在鏽迹斑斑的鐵鍊上,在發出沉悶的碰撞聲後,突然剝脫下一塊鐵鏽。

她是跟爺爺奶奶長大的,從小到大被教以的一句話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當時的她并不知道這叫情感忽視,隻記得幼兒園有人扯她頭花,她哭着打電話向虞姜英告狀,虞姜英卻說說就這點小事還要浪費電話費。

虞姜英朋友的女兒來家裡玩,看上她畫了三天的水彩畫,虞姜英問也沒問她,擅作主張地拿去送人。

小學的時候,有人往她新買的運動鞋裡灌沙子,她心疼得不行,虞姜英卻覺得她小題大做,說有沙子就倒出來,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初中的時候,她被好朋友背叛,虞姜英輕描淡寫地說重新找一個朋友就行了。

她的情緒從始至終都沒得到妥善處理,接收到的永遠都是‘你不重要’、‘你不值得’、‘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父母用情感忽視鑄就了一個被世界拒絕的小孩。

“爸媽不在身邊,你别惹事,能忍就忍。”

“都是同學們之間的玩笑話,又沒造成身體上的傷害,你聽過就算了,千萬别跟她們對着幹。”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些話就像是金科玉律一樣,深深地植根在她的腦海中,沒有父母撐腰,身邊的人好像都能欺負她一下,而她還要在别人的欺辱下順從退讓。

終于有一天,她的退讓并沒有迎來溫煦的太陽,冰冷的器材室,被厚雪封住的門縫,讓她明白一件事,她後退的每一步除了給壞人留足了橫行的空間外,再無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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