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一臉疑惑地提醒道:“姐姐,我們就這麼進去啊?”
妗兒一臉理所當然,轉過頭來:“對呀,不是說我是受害人嗎?受害人來給他們一點線索。”
唐羽猶豫着開口:“可是,姐姐你不是有點不記得了嗎?”
妗兒回想起早上的事。
早上醒來,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她吓了一跳。
屋外還有個帥氣的西域帥哥,說是溺水所緻。
溺水?
妗兒滿心錯愕,溺水怎會讓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快要淡化的淤青?
本就将信将疑,可惜唐羽這小子大早上跑來,說和大理寺的人約好了來此,還義正言辭地說要找到殺害她的兇手。
如此好玩的事,妗兒怎會錯過?
妗兒露出神秘的微笑,自信滿滿地拍拍弟弟的肩安慰道:“放心吧,你姐姐我自有辦法。”
然而,剛想進一步,就被守衛無情攔住,隻聽那守衛冰冷地開口:“大理寺處,嚴禁外人不相幹的人進入。”
唐羽不服氣地上前一步理論:“是你們林大人叫我來的。”
“沒有通行令牌,不可進入,若沒有隻能在這等着林大人了。”守衛依舊目視前方,絲毫不容通融。
唐羽還欲争辯,卻被姐姐一把拉住。
“那我們就在外面等着吧。”妗兒微笑着說道。
于是,三人在外面苦等許久,才終于看見林成等人出來。
在那扇緊閉的大門前,林成有些愠怒地望着門外的三人,眉頭緊蹙,“為何來這麼多人?我不是隻讓你一人前來?”
唐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滿心的不悅幾乎要溢出來。
妗兒趕忙向前一步,将弟弟護在身後“這位大人,這都怪我,您莫要動怒。”
她的聲音清脆如黃鹂“我尋思着這不是尋找兇手嘛,那兇手前些日子險些要了我的命,我實在是想親手将他捉拿歸案。”
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真誠得讓人不容置疑。
方甜看着眼前的唐二小姐,想起昨日她那病恹恹的模樣,而今日竟能這般精神地出來走動。
她那身裝扮仿若從未經曆過溺水之事,靈動而俏皮。
胡赤心中卻滿是疑惑,暗自思忖着:唐二小姐不是已然失憶?怎還口口聲聲說要親手找到兇手?莫非這其中有詐?
他猶豫再三,終是開口問道:“唐二小姐,您不是失憶了嗎?”
妗兒的神情有刹那的怔愣,但很快便恢複如初,依舊笑靥如花,“我确實失憶了,可那殺害我的兇手可沒忘呀。”
“我若一同前往,那兇手見了我,想必最為緊張,定會露出破綻。”
方甜和胡赤聽了這話,稍作思量,覺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林成目光清冷地注視着眼前的少女,隻見她目光靈動聰慧,那番話語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思索片刻,得出結論——确有其理。
林成清越聲音說“那走吧。”
“好的!這位大人”妗兒歡快地應道,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
衆人踏上了這未知的尋兇之路,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仿佛在訴說着命運的無常。
妗兒的心中揣着堅定的信念,那是對正義的執着,對真相的渴求。
伴随清晨陽光,在繁華的安康街,唐羽、薛霖、妗兒等人随着林成,一路向着那充滿神秘色彩的溫賦酒樓行去。
他們的身影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帶着滿心的疑惑與好奇。
臨近酒樓,卻見那扇緊閉的大門,仿佛将所有的秘密都鎖在了裡面。
胡赤滿心疑惑,忍不住出聲:“這怎的就關了門?”
方甜接話,語氣中透着無奈:“或許如李進那般在家中沉醉于酒呢。”
林成則走上前,用手輕觸那扇門,手指沾上薄灰,心中已有了思量,怕是有些時日未開了。
妗兒彎腰查看林成的手指,輕聲說道:“瞧這灰,想來确實許久未開了。”
林成微微一怔,心中暗忖,“她……”
唐羽見路上行人走過,露出虎牙,向一位大娘詢問:“大娘,這酒樓為何不開呀?”
大娘回憶着說道:“前幾日在此與人争吵,說什麼私會之事,我這老婆子聽不得,便走了。第二天路過還開着,這幾日倒是沒見着了。”
衆人聽聞,心中的謎團愈發濃重。
林成此時開口問道:“胡赤,你可還記得溫賦家在何處?”
胡赤低頭苦思,片刻後說道:“大人,我想起來了!就在旁邊的安居巷,前方右拐便是。”
衆人遂向安居巷走去。
陽光灑在青苔上,一刻鐘後,他們終于在盛開的桃花樹下,見到了正在澆水的溫賦。
溫賦見衆人前來,尤其是林大人也在,滿臉疑惑:“林大人?這是為何?”
妗兒看着溫賦一身書卷氣,心中不解其為何開酒樓。
林成直截了當地說:“聽聞,前幾日你在自家酒樓前與李進起了沖突。”
溫賦瞬間明了衆人來意,微笑着回道:“确有此事,林大人。”
“不如進屋詳談。”溫賦那溫柔的嗓音響起,眼神看向衆人。
方甜坦然:“好的,溫公子。”
衆人紛紛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