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更厲害了,“本以為和以往一樣……誰知道昨天這一去,人就沒了啊!”她哭得撕心裂肺,哀求道:“林大人啊,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林成動容地說:“我一定會将兇手捉拿歸案,請夫人放心。”
胡赤趕忙附和:“就是,就是,我們林大人那可是神通廣大,什麼案子沒破過!”
他眼珠一轉,看到旁邊認真做記錄的唐二小姐,又說:“再說了,這次我們還有新加入的唐二小姐,肯定能把兇手繩之以法!”
妗兒見胡赤這般繪聲繪色,自然不肯示弱。
她立馬停下手中如同“鬼畫符”一般的毛筆,順了順肩上的秀發,揚起下巴說道:“這位夫人放心,有我在,兇手定是無處遁形!”
說着,還撞了一下旁邊一臉茫然的薛霖。薛霖反應過來,故作認真地說:“嗯,我家小姐,她肯定行。”
聽了這話,妗兒滿意地笑了。
周老爺又驚又喜:“你就是那個新進入大理寺的唐家女子?”
妗兒連連點頭:“嗯嗯嗯!”
周榮臉上的苦色中也透出一絲欣賞:“沒想到,唐二小姐,果真如同傳聞所說,生得金發,想必是祥瑞之兆啊!”
他誠懇地說,“我家二弟之死,就仰仗你們幾位了啊!”
妗兒被誇得很是開心:“當然,當然會的,周公子放心。”
林成問道:“夫人可知,周非公子常去哪些地方?”
周夫人回憶往昔,緩緩說道:“聽跟着非兒的小厮說,他常去那青樓之處。”
她頓了頓,接着說:“我剛一聽,差點被氣死,正想好好教訓他,卻又聽那小厮說,他隻是去看女子的舞姿、琵琶、古筝等技藝。”
“我本來不信,還固執地跟去查看,一看非兒确實隻是在欣賞,并沒有什麼越軌的舉動。”
周夫人歎了口氣,“但又想到近日那孟家小姐很想退親,恐怕是知曉了此事,又去勸阻他莫要再去。”
“誰知,誰知啊!”周夫人一臉難掩的痛苦之色,“他隻留下一句,那便退了這樁親事。”
周老爺和周榮聽得有些發愣:“怎會發生這種事?”
周夫人不再言語,她心中滿是愧疚,隻覺得要是好好管束他,不讓他再去那個是非之地,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會丢了性命。
林成又問:“如您所說,他昨日可有再見過?”
周夫人微微點頭,其餘兩人并未見到。
周夫人擦了擦眼淚,手輕輕撫着椅子扶手:“昨日,他倒是讓小厮傳話過來,說昨天就不回來了,說是去了那青樓附近。”
林成聽了這話,心中已然有了打算,開口問道:“夫人可知,那小厮現在何處?”
周夫人無奈地說:“今天這事一出,那膽小惜命的家夥,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竟然不見蹤影。”
三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本想讓小厮帶着去青樓附近尋找線索,卻沒料到這小厮先跑了。
看來這人多少是有些問題的。
随後妗兒探出頭問道:“那小厮的房間在哪裡?讓我們去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周夫人便叫管家前來帶路,一路上落葉紛紛,引得妗兒頻頻注目。
衆人沿着落葉滿布的道路前行,心中都懷着對真相的探尋。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安康街衆多青樓之處,四處張望。
胡赤看各個入口處,人流湧動,有些女子扭舞姿招客,很快那處便熱鬧起來。
看向四周差不多有個十一家模樣青樓,這找起來堪比大海撈針,頓時一陣腦疼。
他歎聲道:“這麼多,這可從何找去啊!”
妗兒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覺得好笑,故意走到他身邊,揚起下巴故作高深。
“想知道?求我~”
胡赤瞥一眼她,知道這位唐二小姐又在調戲他了。
“哎呦,唐二小姐,可别賣關子了,行行好告訴我吧!我這腦子暈乎乎的,着實思考不出一星半點了。”
妗兒聽的好生歡喜,拿出手中的畫像,展開出來,上面畫有一男子,端正坐椅。
“這可是我,剛剛從那周大公子處,找來的。”
胡赤瞬間恍然大悟“原來!原來如此,瞧着你和那公子貼的有點近,原是這個呀!”
林成瞄了一眼她,見她笑靥如花,有些陌生,心中奇異感,從再次遇見她時,心慌亂了,許是久久不見,都變了。
他收回心緒,淡聲說道“即是如此,便去挑着找,賣藝之地。”
“恩!”
兩人應聲達到,三人分别行動,薛霖自然而然跟随唐二小姐進入一家又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