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個插曲過後,白鹭感覺好了許多,不料許久不說話的金貝克來了一句:“這不是當初要取替矛隼名号的小鬼頭嗎?”
白鹭的臉色像調色盤一樣變化着,反正不是什麼好臉色就對了。
金貝克察覺出了白鹭的神情,變本加厲的說道:“這個臭小鬼既沒有強健的體魄,也沒有智慧的大腦,别問我是怎麼看出來的,就沖他大半夜找不到回宿舍的路。”
“白鹭啊,你最好不要讓他太早出任務,你看,就他沒有隊友,而且沒有一個小組有合并他的意思,你可不能太早把他撒出去呀,他一個人出任務,什麼也做不好。”金貝克毫不在意的說道。
白鹭垂在體側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或許金貝克隻是單單覺得挑釁白鹭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繼續在死亡邊緣試探,“真不知道他在招生會上是怎麼打敗導師的,ε=(?ο`*)))唉,你說,跟他單打獨鬥的導師是誰呀?竟然敗給了這麼個蠢貨,哈哈哈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有趣的笑話了!”
可能是多年以來的默契,科娜洛興緻盎然的看着金貝克的日常作死。
“等到期末,你可以讓你班的任何人上擂台,可是你千千萬萬要記住别讓他來參加期末測評,否則,輸的太難看以後就沒法在人前擡起頭了,你要怎麼辦,有這麼個學生,嗯?以後還擡不擡頭了?”
科娜洛有些驚訝的捂住了嘴巴,覺得金貝克今天的話有些過火,難道是那個仇人之子入學的消息讓金貝克喪失了理智嗎?
饒是冷靜的白鹭也對這番尖酸刻薄的話刺激到了,他皺着眉頭,冷冰冰的,一字一頓的給金貝克下最後通牒:“那就找你班最強的預備生跟他對戰,看最後到底是誰談不起頭!”
白鹭的話擲地有聲,金貝克也愣住了,意識到自己作過頭了,但是為了最重要的面子,拿出了自己的底氣,不慌不忙扯起嘴角吐出三個字:“獅子堂。”
“好。”
白鹭一吐胸中不快之後也立馬意識到自己沖動了,但是表面上默不作聲,氣勢逼人的離開了四樓的平台。
樓下被禍及池魚的小誰冷不丁的打了三個噴嚏,不明所以的打哆嗦。
“咦,天氣明明很熱呀?”
“呵,看來白鹭要栽跟頭了?”科娜洛歎息着幽幽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找實力最強的獅子堂,是不是太欺負小誰了?”
金貝克呐呐的說道:“都是被白鹭那個家夥氣的,那也不是我的本意,看來,小誰要吃苦頭喽!”說完,他又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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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終點的黑鹭導師和一群倒在地上的預備生向起點的方向翹首以待。
黑鹭有些不耐煩的甩着停表,看着指着二十五分的表針。
“隻剩下小誰沒有跑完全程了吧?”黑鹭見沒有人反駁自己,便輕飄飄的說道:“那就下課吧!”
随着一群預備生的歡呼聲,黑鹭懶洋洋的向自己的辦公室兼宿舍走去,要知道,今天晚上可是輪到自己值班了!
“布布路,我們去買雪糕吧!”餃子拉上了布布路就要向摩爾本城門樓走。
“那個,我還是不去了吧。”
“是盧克被四不像吃了嗎?沒關系,我可以跟商家‘好好講講價錢’!”
布布路一個勁的搖頭,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什麼好。
“哦,布布路是有自己的秘密了,都不跟我分享了!搞得神神秘秘的!”餃子見到布布路不知所措的樣子也适可而止:“那你自己注意點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要上戰術課。我先和帝奇買雪糕去啦!”
布布路悶悶的看着餃子和帝奇一高一矮的身影,特别是餃子一甩一甩的辮子和帝奇上下颠簸的暗紅色鬥篷。
“我總覺得沒有人在終點等待對小誰是不公平的……”布布路喃喃自語道。
睡了一節課的四不像嗤嗤得笑,對着布布路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從棺材裡鑽出來跑到别處作妖了。
“布布路——”
被喊道名字的布布路疑惑的回頭,下課這麼久了,還會有誰等在這裡呢?如果和自己一樣是打算祝賀小誰跑完一千五百米的話,那他一定是一個大好人。
被布布路評為“大好人”的白鹭導師駐足在距離終點五六米處,左右看了看,确定沒有金貝克那個讨厭的家夥,才有懷着淡淡的不安的說道:“小誰呢?”
“在那裡,就是那個小黑點!小誰加油!馬上就要到終點啦!”
白鹭望着那個極小的點,很無語的說道:“你們是同時同地起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