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線剛縫上去不到一天,是誰幫他縫的針呢?還蠻好看的!”正在給小誰拆線的科娜洛導師小聲嘀咕着:“這孩子醒了也沒關系,就當是教他怎麼給自己做傷後處理好了,這樣,他以後就不會來麻煩我了,我真是太機智啦!”
房間的窗簾鼓了起來,是一隻小動物,呃,不大一樣的小動物。
“一尾,你怎麼來了?”
從窗子飛進來的一尾狐蝠把紙條丢在了科娜洛旁邊的桌子上,悠閑的整理着自己的幹淨的毛發。
紙條上隻有寥寥幾個字,的确是白鹭的作風:“看到小誰了嗎?”
科娜洛看過白鹭的留言,有些不耐煩的對一尾狐蝠說道:“看,人不是在我這裡嘛!真不知道白鹭打的什麼主意……”
很顯然,科娜洛把白鹭找小誰的行為與昨天他和金貝克的賭約聯系到了一起。
“唉,白鹭輸定了……我也不好就這麼告訴他,隻希望他心中有數……”
科娜洛搖搖頭,也不去理會展翅高飛的一尾狐蝠。
不到一刻鐘,科娜洛就意識到有人推開了自己的大門,她有些驚訝的猛回頭,拿着手術刀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刮下了一大塊完好的和潰爛的肉。
“白鹭!!!!!”科娜洛發現自己由于手抖沒把握好力度,導緻先前昏迷的少年皺着眉頭、口中無意識的呻吟、有醒來的迹象時,她氣憤的對白鹭大吼着,這波高聲調高響度的聲波攻擊不亞于帝奇怪物巴巴裡金獅的獅吼功,更勝過了賽琳娜小丫頭的功力。
白鹭後退了一步,捂住了耳朵,幹巴巴的說道:“他沒交作業。”
“你明明知道我上學的時候醫護隻是選修,還偏偏一聲不吭的進門,你難道不會敲門嗎……”
白鹭也不和餘怒未消的科娜洛犟,幾步就來到了小誰身邊。
科娜洛和白鹭這才發現小誰水汪汪的黑眼睛半睜着,生理性的眼淚涓涓流出,襯得眉眼一片绯紅。
“這是怎麼了?”白鹭心裡一驚,昨天晚上還看到他了呀。
“我哪知道?他剛醒,而且送他來的原君好像是拉着他的胳膊拖在地上帶來的,後背上的擦傷不少。要是來找作業就免了吧,他好像是在水裡泡了一段時間,而且也不好說他是不是随身攜帶作業。”
白鹭心裡了然,原來這膽小鬼為了躲避一尾狐蝠的偵查躲到河裡了!這小子不會在河裡睡了一宿吧?!不會吧,不會吧?!雖然這的确很難讓一尾發現他……不過,是不是自己把他逼的太急了?
看着張着嘴、細聲呼痛的小誰,白鹭一時也有些心軟,要不……作業就不計較了?“不行!作業必須要交!”最終還是理性占上風的白鹭。
科娜洛理都不理他,專心與小誰的傷口,隻覺得這孩子醒了有點鬧人,雖然沒有像幼兒一樣瘋狂的掙紮、揮舞四肢、大喊大叫,但是小誰細微的顫抖和無意識的掙紮也妨礙到科娜洛拿着刀的手。對了,還有那迷離的眼神,差一點就讓科娜洛忍不住為他“浪費”麻醉試劑了,呵呵o(* ̄︶ ̄*)o
見科娜洛不搭理自己,白鹭隻好自圓其說:“我找時間再通知他。”
正要離開,就又被科娜洛叫了回來:“幫我摁着點他!摁住了!”
“哼!”你剛才還不搭理我呢,不過看在我學生的份上……
白鹭冷着臉走過來給科娜洛打下手,不讓小誰在手術期間亂動。
其實,白鹭也沒有感受到多劇烈的掙紮,隻能說是科娜洛的技術不行,拿起手術刀的手不夠穩當……
科娜洛導師拿出了新的白紗布呼在了小誰臉上,白鹭起身,冷冷的對眼神迷離的小誰說道:“好了就起來,你作業呢?”
“呀呀呀,開口作業閉口作業的,你眼裡就隻有作業嗎!你都不去關心關心你學生!真是的……”科娜洛一邊收拾着,一邊調侃白鹭。
白鹭黑了臉,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對小誰轉移怒火:“起來!”
小誰勉強用綿軟酸痛的胳膊支撐起自己上身的重量,右腿剛剛承受了身體不到三分之一的重力就一軟,讓小誰身體飛速傾斜。
眼看就要和地面來個貼面禮,白鹭手疾眼快,薅住了小家夥的脖領子,向科娜洛抛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小誰隻覺得脖子被勒住,使得自己無法呼吸,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也隻是徒勞。
科娜洛瞪了一眼白鹭,頗有責備的說道:“你這是想讓他死在你手裡不成?”
用目光監督白鹭扶好暈乎乎的小誰讓他靠在白鹭身上,科娜洛才開口說:“我還沒給他葡萄糖呢,要是行的話你就把他送到食堂,不要來浪費我的葡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