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黃塵,金色的沙丘在炎熱陽光的照耀下顯現出鉑金色的光澤,偶爾有幾顆閃爍着耀眼的光芒,或許,是那些砂礫有着八面體的結構,才能在沙丘裡如此奪目。
沙丘與淡藍色天空的分界線上光秃秃的,但是,卻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半蹲着向沙丘中埋入一根又一根小木棍,就像栅欄一樣把流動的沙子固定在其中。
緊接着,他動作麻利的抓起地上的小樹苗,連同頂端有些尖銳的長棍一起紮進了松散的流沙中。
他不斷的重複着這些動作。
終于,他停了下來,走到一旁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從北向南看,一排樹苗整整齊齊的,但是仍然有一兩個小樹苗“出列”。這也沒辦法,現在也不可能把他們薅出來重新種進去了。
這已經是小誰待在這裡的第三天了,他撩起白色半截袖的衣襟,大大咧咧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張了張幹燥的發脹的嘴唇,從地上撿起那瓶水,卻很“矜持”地隻稍稍抿了一口水。
小誰累的攤在地上,隻覺得躺在這個幹吧熱的大沙丘上都會被吸幹水分。
另一旁的青年抱着雙臂,好整以暇的望着辛勤勞作的小誰,他好像站了很久,但是卻格外的适應這裡的環境。
終于,那個青年快步的走到小誰身後,出其不意的伸出掌去拍打小誰的後腦勺。
對于氣流非常敏感的小誰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就依靠着在白鹭手下練就的一身肌肉記憶,側身,伸手去抓林德的手腕,彎腰試圖給林德來一個過肩摔。
很可惜,力氣沒有林德大、身高也比不上林德的小誰反被制裁了,林德勾起嘴角,用膝蓋輕輕點了一下小誰的後腰,另一隻空閑的手抓住小誰的後脖領子,像抓小雞一樣把小誰抓在手裡。
小誰還沒看清來人,掙紮着大喊:“好漢饒命啊!你我素未相識萍水相逢,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吧,再說我小誰一貧二白,窮的叮當響,是一分錢也沒有啊!”
林德就這麼默默的看着小誰折騰。也不說破自己的身份。
忙不疊,小誰拽着自己的半截袖衣領,雙臂順勢向上伸展,從半截袖裡滑落,跌坐在地上。
林德一愣神間和回過頭的小誰四目相對,氣氛還是有一丢丢尴尬。
“那啥,咱都是好兄弟對吧!我跟你交個底兒,我是真沒錢啊!如果你早些天來找我還不至于這樣……”林德真的為了讨債才從地獄皇後島追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