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導師,你說我說我沒有年輕人的樣子?!”
“嗯。”
“還說我是跟白鹭導師學的?”
“可不咋的,他是你的導師,你不跟他學還能跟誰學?”
小誰感覺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連忙辯解道:
“你也是我的導師呀!不光是你,還有黑鹭導師 、科娜洛導師……”
“那能一樣嗎?哎,你這小子真不懂事兒……”
“還請虛拟導師不吝賜教……诶?”
可惜須彌導師已經走遠了,小誰依舊一頭霧水。
“唉,算了吧,還是快走吧!”
小誰看着一旁的金剛狼:“你說是不是?”
金剛狼隻是用頭蹭了蹭小誰,小誰将自己埋在金剛狼毛茸茸的“圍脖”裡,雙手不老實的揉着他身上的絨毛。
“金剛狼,你該洗澡了。”
“走吧!”小誰雙手托起壇子,再次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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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長廊下,導師們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小誰就負責向導師們的空杯裡添酒。
酒液是深棕色的,十分清澈,從壺口中流淌出的同時散發清香。
小誰猜測這其中添加了薄荷,看酒液的色澤,有可能添加了紅桑葚提色。
靜靜的侍立在黑鹭導師身後,時不時給黑鹭添酒布菜,看着黑鹭導師努力争取到科娜洛導師身邊的座位而滿臉驚喜的樣子,小誰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也别愣着。”黑鹭說着遞給小誰一隻碗:“來,滿上,讓我見識見識你小子的酒量如何!”
“這,這不好吧?”小誰的聲音被衆多導師對黑鹭的調笑給淹沒了。
“黑鹭,你不厚道啊!怎麼還和小屁孩比酒量呢?”
“這孩子之前還沒喝過酒吧?”
“黑鹭,你的酒量給不會和之前一樣吧?你到底行不行啊!”
黑鹭受到同伴的慫恿,起身單腳踩着凳子,“小誰,來,把碗端起來,我就不信我還喝不過你!”
黑鹭氣得直跳腳,周圍的同事們也樂意來看熱鬧。
小誰心裡犯難,自己可沒嘗過酒的滋味,完全不清楚自己什麼程度會醉。可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輸給黑鹭,自己豈不是也很沒面子?
于是小誰靈機一動,從須彌導師給的探子中打了果茶。茶水的色澤同黑鹭碗中的酒相差無幾,足以蒙混過關。
小誰胸有成竹地講滿滿一碗以假亂真的“酒”高高舉過頭頂,碗口輕輕擦過黑鹭的碗底兒:“黑鹭導師,我敬你一杯,感謝導師辛勤栽培!”
黑鹭隻覺得小誰笑得賤兮兮的,他單手端起碗,一仰頭将酒咽下,完了還向衆多導師們展示空碗。
“滿上!今天就看誰先躺在這裡!”黑鹭大呼小号着,小誰悄咪咪再次給自己到了茶,重複“碰杯”、“一口悶”、“滿上”的流程。
待酒過三巡,黑鹭面上綴了薄紅,可把地繼續叫喊着:“滿、滿上,我,我黑鹭,今兒個兒,還、還能在和三百杯!”
小誰端着茶碗很為難;看向衆多導師:“要不,别讓黑鹭導師喝了?”
其他導師拍掌大笑,都叫小誰别管嚣張的黑鹭。
一道清冷的,與當前氣氛格格不入的聲音從小誰身邊傳來。
小誰感覺手中的碗被抽走,回頭一看,竟然是白鹭導師。
小誰大驚失色,慌忙地向後退了幾步。
“黑鹭,你悠着點兒,明天早上你還有課,不要逞強。”
此時的黑鹭那裡還能聽得進去:“你,你甭管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兒了,我心裡有數,哥,你就放心吧!小誰,來來來,今晚不分出個第一第二就别想走!”
白鹭見狀不再管黑鹭,微微皺眉道:“小誰還未成年,你怎麼能讓他喝酒?”
說着将那碗送到自己口邊,隻淺淺地喝了一口,一種以甘甜香純為主旋律的濃稠液體滑入口腔:甜,甜,甜……
白鹭的表情一言難盡,看向小誰的眼神也變了。
小誰尴尬的别開目光,紅暈爬上的耳根。
一旁的導師笑着說道:“白鹭,這次的酒精度數還是很高的,你能行嗎你?”
“小誰這孩子呀,還真别說,都幹了好幾杯了,真的是第一次喝酒嗎?”
聞言,白鹭的表情略有些扭曲,他端起茶碗,遙遙向科娜洛點頭,面色不改地将茶水喝淨。“科娜洛,生日快樂。”他将碗和禮盒一同放下,小誰又向碗中續上茶水,白鹭看了小誰一眼,轉頭又向科娜洛打招呼,準備離席。
片刻,白鹭的目光又轉向小誰,小誰隻感覺自己的心正猛烈的敲打着自己的前胸,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一般,此時的心率甚至超過了負重跑之後的心率。
小誰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怯生生地開口道:“白鹭導師請放心,我會照顧好黑鹭導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