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誰沉默了一會兒,“那畢竟是B級的怪物……”
白鹭也沉默了,那也不是你的呀。沒把這話說出口的白鹭想安慰一下小誰,又無從開口,歎了一口氣,将一尾狐蝠從怪物卡中召喚出來:“罷了,一尾也是B級的,可以先借你。”
小誰看着夜幕中宛如一抹流光的一尾狐蝠向自己飛過來愣了神,下意識地伸手把它抱在懷裡,小誰把臉埋進一尾的絨毛裡。
半晌過後,小誰糾結的開口道:“老師,謝謝你……其實我知道想要提升實力要靠自己,不該搶大紅武章……”
你知道要靠自己?那還不撒手?看着和一尾貼貼的小誰,白鹭一臉黑線,這孩子是想無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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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到宿舍,小誰在走廊裡就聽到了十三姬的笑聲。
小誰推門走進去,就看見大家都在,且都圍在一起,小誰的目光從憋笑的朔月頭頂越過,看着留影石中自己和金貝克的形象震驚了片刻,在小誰伸手去搶留影石的時候,被十三姬攔下。
朔月回過頭,模仿者金貝克導師撕心裂肺的慘叫:“可憐我的仙人球啊,它們還沒有滿月呐!小誰你是如此的心狠手辣,我金貝克做鬼也饒不了你!”
小誰指着那塊留影石,“這這,這是哪裡來的?”
“當然是科娜洛導師給的!”阿不思不假思索地說道。
獅子堂火上澆油地模仿金貝克導師說道:“把我的大紅武章還給我!它一輩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好啊,你們幾個一開始就在一旁聽牆角了!”
“話說,小誰,這是你的怪物嗎?”十三姬意有所指地向小誰懷裡一尾狐蝠掃了一眼。
阿不思陰陽怪氣地說道:“這當然是小誰的怪物啦,B級的呢,誰來和他對戰?”
小誰左手捂臉,右手抱着一尾,一屁股做到沙發上,“老師說可以借我……”
“哼,白鹭導師就慣着你吧。”朔月小聲嘀咕,周圍幾人贊許地點了點頭。
“不行了,不行了,我現在完全無法直視金貝克導師了!”小誰摸着一尾翅膀上的絨毛。
獅子堂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十三姬也抓起一把瓜子兒,示意小誰繼續說下去。
“上次我們不是去鹿丹鎮出任務了嗎,金貝克導師剛到地方就被鋼材撞了,就一直在養傷,後來……地震了,我們沒叫他一起跑,簡單地說就是沒有人想起來金貝克導師……”
小誰越說越愧疚,獅子堂,十三姬以及朔月,往嘴裡遞瓜子兒的動作僵住了,齊齊看向阿不思,向她求證。
說來阿不思也挺慚愧,因為她當時也完全忽略了金貝克導師。于是阿不思默默地點了點頭。
小誰掰着手指繼續數,“返程地時候沒叫上他,其實是找不着人了,他自己搭的那趟列車路上出事故了,導師徒步走了一周,才回到北之黎。”
朔月手中的瓜子嘩啦嘩啦地掉在桌子上,“哈,這麼說,金貝克導師的生命力還挺頑強的啊,你們這麼折騰都……”
獅子堂連忙捂住了朔月的嘴。
阿不思不安地擺弄手指,“啊呀,當時多關心關心導師就好了……”
小誰猛地一拍桌案激動地站起身來,“這就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感覺吧!”
被捂住嘴的朔月給小誰比了個大拇指,感謝小誰給自己當了一回嘴替。
小誰深呼一口氣,再次彎下一根手指:“我澆死了導師的仙人球,還……還搶他唯一的親人——大紅武章,哎呦我怎麼這麼不是人啊!”
“不僅如此,我還偷了他的怪物圖鑒大全。”
拿出圖鑒放在桌子上,小誰的臉不争氣地紅了。
“怎麼辦,我太對不起金貝克導師了!”
十三姬又換上了衣服看好戲的表情,拍了拍小誰的肩膀:“沒事兒,愛就是常覺虧欠。”
室内緊張的氣氛在十三姬的調解下慢慢融化,獅子堂把怪物圖鑒翻到一尾狐蝠的一頁:“小誰,真有你的,這可是金貝克導師最寶貝的一本書,更何況平時都沒機會接觸一尾狐蝠。趁金貝克導師沒發現你偷拿他的書,你可不要小氣,讓我好好研究一下超能系怪物!”
“書歸你們,一尾歸我,我的我的我的!”小誰抱着一尾快速離開現場,生怕自己慢一步一尾就被獅子堂搶走。
同伴們吵吵鬧鬧,搶着把書翻到自己怪物對應的那一頁,宿舍裡的氣氛歡脫又自然。
————熄燈後————
朔月猶豫地開口道:“小誰,你确定喲啊抱着一尾狐蝠睡覺嗎?”
小誰迷迷糊糊地回答道:“嗯,一尾很乖的。”
說着還不自覺得用腦袋蹭着一尾。
獅子堂突然想到了什麼,“小誰,你藥劑課的作業?”
回答他的不是小誰而是朔月,“小誰寫藥劑科作業?算了吧,太晚了,他隻是偶爾寫一兩次作業,而且,科娜洛導師已經默許他這種行為了,那可是個每天都在給科娜洛打工的預備生啊!”
宿舍内沉默了片刻,獅子堂從床上跳了起來,看到小誰懷裡的一尾狐蝠,他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這這,這不好吧?這怎麼行啊!”
剛睡着的朔月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我剛才說的你沒聽到啊,别吵了。”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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